“怎么？对我没有信心哒？”
宁妖夭和世琉璃确认，而世琉璃只是笑着反问回她。
宁妖夭摇摇头，道：“不是，只是想提醒您注意一些，金乌王族那些还无所谓，但百杀神庭不一样，天之四灵的底蕴其实要远比明面上的强大许多。”
“例如？”世琉璃饶有兴趣的问到。
“例如——”
宁妖夭扭过头看向金雨露，金雨露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她的意思，迟疑了一瞬，旋即颔首，接话道：
“反正外界也或多或少有猜测，只是未曾证实而已，既然前辈您想知道的话也无纺了——其实我们龙宫中还留有一位强大无比的古祖坐镇，虽然我未曾亲眼见识过，但据父皇所说她老人家是一位超级帝者！”
“龙女！”
宁妖夭目光一凝，显然是听过一些传说。
传闻东海龙宫中坐镇着一个来自遥远时代之前的古祖，人们都称她龙女，据说她是好几个时代前的人物了，尽管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又不是圣者，怎么可能活到现今？
圣者和超级帝者的差距在这里就体现出来了，世人都知道超级帝者可比肩圣者，但根本上还是圣者比较强大，圣者的寿命不知几何，就没有听说过有圣者是老死的，而超级帝者本质上其实还是皇者，一般最多撑万年左右就是极限了，最终都会坐化仙逝。
但那些真正屹立在九州巅峰的人知道这并不是天方夜谭，而是真的有可能做到。
就如古族中的那些活化石一般，续命的办法有很多，只是看舍不舍得投入而已，就更别说超级帝者生命层次本来就要比一般皇者高多了，只要肯付出代价，活几个时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只有天之四灵这样的庞然大物才经得起这样的消耗了，一般的古族还真供不起。别说供得起了，能不能有超级帝者都是个问题。
“正是龙女先祖，还望诸位不要传出去。”
金雨露点点头，这是东海龙宫最大的秘密，虽然外面早已经传闻种种，但保持神秘感也可以吓退许多宵小之辈。
宁妖夭“嗯”了一声，旋即和金雨露一起看向泷凰天笙。
泷凰天笙刚才就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但还是报以一声苦笑，宁妖夭似乎是知道她的难处，便代替她说道：
“世人皆知圣者最终都会离开九州，只有这样才能打开一个新的时代，就这样周而复始，此乃不变的规律。但——”
宁妖夭在这里一顿，旋即毅然说了下去：
“也有未曾离开九州的圣者，祂们隐藏了自己的所有气息，再不出世，这样也可以开启新的时代，只是这样做的圣者很少很少，因为据传这是违背天道意志的，至于后果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她看向了泷凰天笙，接着说道：
“帝女，梧桐古林的末代圣者——涅槃妖圣，据传就没有离开九州，可否回应我真假与否？”
不管是哪个时代，圣者离开九州都是一件惊天的大事，多数圣者离开的时候都会带走当世愿意随祂一同远征的强者，阵仗十分浩大，整个九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涅槃妖圣的那个时代却是没有这种场面，也未曾传出过祂陨落或是离开九州的消息，只是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九州就没了祂的声息，一切都销声匿迹，下个时代就这样悄然开启了。
因为这种例子十分少有，所以有关涅槃妖圣的讨论就从来没有断过，也因此给后人留下了许多想象的空间。
有人说涅槃妖圣是被困于禁地当中，许是已经陨落了；也有说祂是只身深闯虚幻海，不愿带走任何人，悄无声息的走了；也有人说祂是留了下来，守望九州，就深藏于梧桐古林之中。
但这都只是传闻，没有任何证据能证实这之中的任何一个猜想，但这不妨作为一个方向，因为可能性就那么几个。
而世人多是更倾向于后两者，毕竟谁人都不敢轻言一尊圣者的陨落，除非是亲眼所见，否则谁都不敢相信圣者这般无敌的存在也会因外力而身陨。
剩下的两个可能，就有很多人站后者，认为涅槃妖圣是深藏于梧桐古林，作为梧桐古林的定海神针而存在，同时也守望九州，震慑一些藏得极深极深的黑暗存在，例如禁地中的无上恐怖或是蛰伏的不详，这些无时无刻不在威胁着九州的安危。
被宁妖夭询问到，泷凰天笙沉默了一会儿，旋即才说道：
“宁前辈称我天笙即可，帝女之称只是外人所取，这样未免有些见外。以及，您问的这个问题，我不能给您答复，请见谅。”
这是梧桐古林的隐秘，族中有下过死命令谁都不可外露，一尊圣者还存在于九州中的某处，这可是一件惊天的大事，谁都不知道透露出去会招惹来什么样的后果，因此即便是外面早已经传闻满天飞，但梧桐古林方面也还是未作出任何回应。
其实在泷凰天笙心中还是更倾向于世琉璃是圣者的，而非超级帝者。因为世琉璃之前有说过她不是很愿意动用自己的力量，这或许就和圣者留在九州所需要付出的代价有关，许是一旦彰显出自己的力量就会带来什么灾厄或是惩罚。
宁妖夭点点头，也不在意，在这里问起也只是为了提醒世琉璃而已，让她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就足够了。
毕竟就连她自己都不敢肯定涅槃圣者究竟有没有留下，都只是世人杜撰出的传闻。
凶多吉少
“除此之外，还有无尽海渊，天之四灵中它们可能是最低调的了，不考虑圣者的话，它们的底蕴可能是最为深厚的，也最为神秘。”
“嗯，确实是这样子。”
金雨露和泷凰天笙闻言轻轻颔首，认同宁妖夭的观点。
“哦？说说。”
默默听着的黄泉凌瑶不禁好奇问到，怎么到玄武这里就有特别了？
然而世琉璃却好像是知道似的，回答道：
“还能有什么，千年王八万年龟，无非就是活得久呗。”
“额！您、您要这么说的话倒也没错，玄武一族的寿命确实要远超其他种族，这是种族天性所致。”
因为世琉璃说的过于不敬，宁妖夭不由得感到汗颜。
“虽然玄武的寿命长，但它们的成长周期也长，同代的新秀和其他种族的没有可比性，就如那位七海公子，是上上上代的天才俊杰了，直到今世才实力大成，崭露头角，亦是当世争夺圣者的热门人选。”
宁妖夭看向金雨露和泷凰天笙，有一点她没有挑明说，那就是那七海公子的实力要比她们厉害许多，在几十年前就听说已经是地皇中期了，现在或许早已经是后期，距离圣皇不远了，而二女连皇者都还不是。
但这并不代表金雨露泷凰天笙的天赋比七海公子差，七海公子那是历经几代的修炼成果，而她们是当代的天才俊杰，两者是不可以放到一起比较的。
“似乎，每个时代的圣者角逐无尽海渊都不缺席。”
金雨露蓦地注意到这个问题，泷凰天笙点点头，道：
“这就是它们的优势了，就拿我们这代来说，它们可能要在下下下代才能崭露头角，甚至是更久之后，时间一长，哪怕是天赋不是特别出众也可以变得十分强大，有资格角逐圣者了，就这样一代对标一代，它们根本不缺角逐圣者的人选。”
不是任何一个古族每个时代都能够推出一个角逐圣者的人选的，那得看一个族群的气运和积累，如果当代没有特别出众的天才诞生，那这个时代的圣者角逐就和它们无缘了。
然而玄武一族却因为寿命长的缘故而得以摆脱这个规律，每个时代都能够推出人选，虽然不一定最终就能够证道成圣，但机会无疑是要比其他古族多的多，这也正是无尽海渊的恐怖之处。
“同理，无数个时代下来，谁都不知道无尽海渊有多少强者留存于世，但有传闻说在海渊中沉睡着它们的古祖，其中就有超级帝者，兴许还不止一尊！”
宁妖夭沉声说到，如果是第一次听见的人肯定会起一身鸡皮疙瘩，但世琉璃却是无动于衷，但也明白了宁妖夭的意思。
“啊，你是想说百杀神庭可能也有超级帝者对吧？没问题没问题，敢到我面前来一样将它宰了煲汤，就是不知道肉会不会太老了，塞牙。”
“呃！这、这——您有自信就好......”
宁妖夭被世琉璃这番话给呛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将超级帝者宰了煲汤？还真想得出来，不过估计也就只有世琉璃能这么说了，因为她确实有相应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