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一个简单的炒蛋炒到这个地步，艾克西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他自己的厨艺其实也不怎么样，但起码炒蛋不会翻车。

“你、你等下，我再给你做点别的。”

见艾克西亚不说话，琪亚娜连忙伸手想要把锅里的垃圾倒掉，但艾克西亚却是握住她的手腕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饿，而且比起吃饭，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呃.....芽衣的？”

“你自己也知道就好。”

将炉灶关掉，艾克西亚靠在水池旁：“姑且我先问一下，琪亚娜，父亲......齐格飞先生他有没有教过你关于崩坏的各种知识。”

“教过，崩坏兽的弱点、作战方式、行动模式......之类的。”

“律者呢？”

“.......提到过，没细说。”琪亚娜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芽衣她变成了律者，而你想要杀敌芽衣......这没错。”

艾克西亚皱了皱眉：“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那个时候是第三律者最虚弱的时候，将她杀死的话，第三次崩坏就能以最快的速度结束，将受灾范围控制在最小的限度内。”

“我当然知道！”

琪亚娜猛然大声喊道，随后咬了咬牙：“但是，芽衣她绝对不是律者！”

“不是律者？”艾克西亚面露疑惑之色，“你这么说的根据是什么？她那个样子你应该也看到了，那毫无疑问就是律者。”

“不，芽衣不是——因为我在今天之前就见过那个样子的芽衣了！”

今天之前就见过那个第三律者？

“你在说——”

“嘀嘀嘀嘀嘀嘀！”

就在艾克西亚想要继续追究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提示音忽然间从沙发那边响了起来——是个人终端。

艾克西亚看了一眼琪亚娜，随后走出厨房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个人终端：“这里是艾克西亚。”

【听你的口吻，现在好像有些不满和疑惑，还带着些许的愤怒，是么？】

个人终端内传来的是奥托主教的声音。

“主教，您怎么......”

【因为我迟迟没有收到极东支部以及你传回来的律者死亡的消息，所以就来直接问一下，但看样子，似乎你那边遇上了一些我意料之外的特殊情况？】

“......是的。”

艾克西亚调整了一下心态和语气。

“先前和第三律者的遭遇战，因为我的一时不察和外界影响，导致她逃走了，我也因为力竭昏迷了过去。但现在我已经恢复了，接下来我会继续追踪第三律者，将其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击杀。希望总部可以给予协助。”

【嗯，很不错的觉悟，第三律者的现在坐标我会直接发送给你——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好好说明一下，你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

奥托在另一头发出了质问。

【能让你将律者放跑的影响，应该不是什么小事吧？长空市内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吗？】

“......”

转头看了一眼琪亚娜，艾克西亚深吸了一口气：“是的。其实是我现在才被告知的一件事情，同时我也希望您可以回答我有关于这件事的真伪。”

【什么事？】

“律者有可能在不引发大型崩坏事件的情况下诞生吗？”

21.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艾克西亚的询问让电话另一侧的奥托沉默了一会。

【很有意思的说法......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的妹妹是第三律者在变为律者之前的朋友，她和我说早在这次崩坏发生之前，她就已经见过第三律者了，所以才会有这种疑问。”

律者的诞生伴随着大崩坏，大崩坏中那强烈的崩坏能导致了律者的出现——这是至今为止通过各种资料和研究后可以确认的事情。

但如果琪亚娜没有说谎，她在这次大崩坏之前就见过了第三律者的话.......

（律者不一定会出现在大崩坏之中。）

艾克西亚产生了这种想法。

而很快的，奥托给出了回答。

【从理论上来说，并不是不可能——就以我们比较熟悉的第二律者为例好了，艾克西亚】

【第二律者，空之律者。根据后来我们对第二次崩坏所收集的情报，早在她于西伯利亚引起大崩坏之前，她就已经具备了律者的人格】

【你还记得第二律者最初引起大规模崩坏事件是什么时候吗？】

“我记得是......2000年的2月3日吧？”

艾克西亚回想了一下时间。

2000年2月3日，空之律者在当年西伯利亚的巴比伦研究室附近出现，引发了第一次大规模崩坏事件。

【那你应该也记得，在那之前巴比伦实验室内就遭到空之律者的袭击了吧？】

“嗯.....等等，那也就是说......【觉醒】，是么？”

【没错】

奥托肯定了艾克西亚的猜测。

【以目前的研究来说，律者的诞生可以分为两个阶段。首先是被赋予律者核心，诞生出有别于自身原先人格的另一面，也就是律者人格】

【这一阶段的律者并不具备多么强大的力量，可以行使的力量相当有限，只是半成品的律者】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对崩坏能的吸收，律者会逐步觉醒，或者一口气觉醒，成为真正的律者——你妹妹所说的情况，应该就是第一阶段吧】

被赋予了律者核心，但尚未完全觉醒的律者。

艾克西亚看向琪亚娜，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对他举起了一块纸板，上面还写着一行字——【那我把芽衣揍趴下能让她复原吗？】

“......哈？”

【嗯？怎么了，艾克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