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心流……以前的它已经没用了。”

“或许,我该找出另外的使用方式。”

...

...

同时间,主舞台上又有一场舞台结束。

直播间里一个和楚元卿有关的姓名被反复提及:

“呜呜呜,我的月宝,她好努力!”

“说实话有些意外,月宝的表现不算差了。”

“是啊是啊,月宝之前学的是民族舞!跳《candy》一点也不违和,动作处理也很细节,身体超软,看得想捏???。”

——月宝。

这个昵称取自楚望舒的名字,现在这孩子的粉丝团自称小月亮,是与所有CP粉与世无争的游击队。

“月宝学习是优等生!当偶像也是优等生!”

“唉,月宝可惜了,傻孩子之前什么正规舞台都没上过,开场失误多了点,否则说不定有概率能逆袭到A的???!”

台上,才刚刚结束表演的人儿如梦初醒。

楚望舒有些恍惚,她看向那些逐步抽离的数千观众,所有的尖叫与呐喊,所有簇拥的萤火和温暖,都随之退潮般落寂地离去。

可在那舞台上的几分钟里,虚饰的繁华却真真让她当了一回月亮。

而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纵使开场被震撼到破绽百出,上次险些被初评级舞台吞噬的她,这次却握住了虚假的光芒,并未被化作沼泽的舞台所吞噬,尽心尽力,竭尽全力的演绎到了最后。

——身体在颤抖。

——肾上腺素在分泌。

——大量复杂又茫然的情绪交错。

楚望舒的节拍乱了、舞步错了、气息没稳住、手部动作忘做了、表情管理失误了,可她的的确确在逐步沉浸、逐步享受、逐步在这个舞台上进化,最终博得了迥异其余人的评价。

楚望舒是知道的。

她很自律也有自知之明,刚才的表演已经是超常发挥的结果。

哪怕给自己三天的时间准备,再来到这个舞台上或许都做不到更好了吧?

但为什么呢?

明明是知道的,明明是有自知之明的,明明是应该觉得满足的,却还是会觉得……好不甘心。

真的好不甘心。

这辈子就没有这么不甘心过。

那像是十岁夏天里没吃到的冰淇淋,仿佛有幸福被落在了那个草木疯长的季节,导致余生都惦念着那天呱噪的蝉鸣。

这次也是一样,自己这次二次评级的表演,说不定也会让想要表达出的东西,没办法成功表达,让一些希冀永久遗落在过去的时光。

楚望舒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她有些失魂落魄,低垂着眉眼,看不清具体的神情。

小姑娘漫无目的地朝前走,脑内正回放着台上所有的失误,犹如竹篮打水般反复思虑着补救的方法,钻着永远钻不出的牛角尖。

而不知不觉地,她就走到了C级练习室的门口。

楚元卿刚结束了一组训练,正在喝水,便福灵心至的回首,远远瞥见了自家闺女,心下还没觉得高兴,就凭借多年的经验,察觉到了这孩子的情绪不对。

——是觉得在舞台上没表演好吗?

楚元卿没有犹豫,她现在不是父亲的身份了,完全能用朋友的立场去安慰女儿,当前就走上前去,轻捏住了小姑娘的脸蛋,将之从自己的世界里拽了出来,唤了一句:

“小舒,你没事吧?”

可这句话道出,还未待老父亲准备进入灌鸡汤的环节。

楚望舒就怔住了。

眼前人仿佛是她唯二的克星,纵使什么都不用做,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就能让所有的情绪再难抑制,顿时泛滥成海啸。

那深埋胸腔里的委屈、难过、悲伤、不甘心,被莫名其妙的撬开了防线,破了大防,轰隆隆的全部滚出。

楚望舒嘴巴一瘪,眼眶刷地一红,眼泪如珍珠掉落,当即如小狗撞进女孩的怀里,她死死抱住纤软的腰肢,漂亮的脸蛋蹭在饱满柔软的圆弧上,哭唧唧得厉害,磕磕绊绊地说道:

“呜呜呜,卿卿,我刚才跳得太烂了,拍子没猜准,歌词还唱错了,中间差点岔气了,还有一堆动作没处理好,还有……还有好多好多!”

“导师看到肯定要说我是蠢货,把我评到F级里去了,呜呜呜,跳这么差肯定不会被剪进节目里的,我好没用。”

直播间顿时炸开了锅:

“捷报捷报,自大魔王后,小樱花喜提二度偷家!”

“草,笑死了,笨蛋月宝,她完全没想过其他选手面对那种情况能跳成啥样吗?怎么能脑补到掉到F级的,可爱。”

“月宝好伤心,哭得好大声,我笑得也好大声。”

“不准笑!这是月宝的战术,化作笨蛋小狗,扑进楚元卿的怀里,直接赚麻了家人们???。”

楚元卿起先是不知所措,她太久没和女儿拥抱了,更何况是用这具全新的身体呢?可自心尖上传来的疼痛,还有逾越理智的怜惜,让暂时之忽略了这些细节。

楚元卿沉溺在对孩子的心疼中,那张稚嫩又精致的容颜上,一向平静且疏离的眉眼,倏地染上腻人的怜爱,晕染出拨云见日般慈悲的母性。

女孩安静又认真地聆听着怀中人儿的倾诉,手掌时而摸摸她的头发,时而温柔地抚摸对方颤栗的背脊,等到她像是知道丢脸,默默放低哭声后,才笑着轻声说:

“没关系的,这样就很好了。”

“我很喜欢小舒的舞蹈,我知道小舒为了舞台有多努力,我知道小舒不是没有用的,就算导师和观众不喜欢不理解,我也会喜欢也会理解,也会多夸夸你的。”

“二次评级失误了没关系,还有公演,我们可以继续努力。”

“而且,从来没有人要求你去做第一,不是吗?”

“大家都说做到最好,可谁也没有规定做不到最好就是不好。”

“振作一下,乖,不要哭了。”

楚元卿的声音尽极温柔,比拟起宽慰谢清玹时,要多出了厚重万倍的爱意,仿佛在冬日壁炉边慢慢吟唱的古老歌谣,以史诗、以热爱、以火焰去对抗一整个埋藏了春天的季节。

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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