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使臣?”
袁绍一脸狐疑,
快马探子立刻又道,
“袁公,董卓派遣了大鸿胪韩融、少府阴循、执金吾胡母班、将作大匠吴循、越骑校尉王瑰五人为使臣,出使巨鹿。”
“使臣之首胡母班说他们手持陛下诏书,代表当今天子,想要您率兵出大营迎接,行臣子之礼节。”
闻言,
袁绍当即大怒道,
“混账,谁人不知当今天子只是董卓手中的玩物傀儡,胡母班身为汉臣,不思救国,反而甘做董卓使臣,还妄想吾屈尊卑膝迎接,实在可恨。”
逄纪眯着眼睛,
极力远望雒阳的方向,
出言道,
“主公身为讨董联军的召集者,自然不宜亲自出面迎接董贼使臣,有损主公威严,联军士气。”
“属下听闻胡母班与河内郡守王匡有姻亲之谊,不妨派遣王匡去迎接董贼的使臣,姑且看看他们有何目的。”
“言之有理,依元图之意,速速传令给王匡。”
在巨鹿的众多诸侯之中,
袁绍对于王匡是最不信任的,
毕竟王匡曾是大将军何进的下属,
后又投靠了董卓,
出任河内郡守之职,
不过见袁绍讨董的声势越来越浩大,
他竟又背弃董卓,
率部加入董卓讨伐军,
如此反复无常,两面三刀,
令袁绍深以为耻。
半个时辰后,
在自己的主帅营帐里,
袁绍接见了董卓派来的五名使臣,
他居于高座之上,
虎视下面的胡母班、韩融、阴循等人,
厉声道,
“先帝在九泉之下若是知道你们这些汉室重臣为贼子效力,该是多么痛心疾首,董贼派汝等来究竟是何居心?”
在大帐的左右次席分别是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郡太守王匡、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北海太守孔融等人。
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在众人冷峻的审视之下,
将作大匠吴循、越骑校尉王瑰不由瑟瑟发抖,
唯有胡母班一人镇定自若,
他高举天子诏书,
怒视袁绍,
斥责道,
“大胆袁绍,面见天子诏书还不跪下接旨,如此罔顾圣命,反斥相国为贼,我看你袁本初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逆贼。”
“你公然反对相国,反对陛下的正统地位,其心可诛,罪当万死。”
胡母班的话音未落,
袁绍蹭得一下站起身子,
抽出腰间的思召剑,
大笑道,
“胡母班,天下敢如此唾骂我袁绍者,你可是第一人,当年在相国府,我与董仲颖刀剑相向,他也不敢如此轻蔑我,你又算什么东西。”
“来人,给我把他们五个抓起来,一个时辰之后,当着十几万将士的面斩首,血祭帅旗,昭示天下我等讨伐国贼之决心,不诛董卓,誓不还师。”
河内郡守王匡一脸震惊,
胡母班可是他的妹夫,
岂能不管,
出言求情道,
“袁公饶命,胡母班等人罪不至死,他们可是汉室重臣,甚至曾经跟随过先帝,况且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袁绍冷冷一笑,
诘问道,
“王郡守,你这可是在袒护他们,向董贼示好?”
“正因为他们是汉室重臣才应该罪加一等,不容轻饶,他们不死,我袁绍如何面对惨死在董贼屠刀下的汉室忠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