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意冷声道,
也算是给张婴宁提醒一下,
好歹是在自己的家里,
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怎么能够一点面子都不给。
饭桌上,
董白草草吃了几口就离席而去,
似乎还有余怒未消,
心中埋怨刘如意偏袒张婴宁,
见气氛凝重,
蔡琰与来莺儿也各自散去,
好好一顿饭最后不欢而散,
留下刘如意一个人味同嚼蜡,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遥望星夜的姣姣月光,
刘如意一人独酌,
苦笑自嘲道,
“张婴宁,你这算是在躲着我吗?”
“原以为你有情,我有意,只是隔着一层纱,如今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真是麻烦的女人。”
正当他自斟自饮之际,
下人忽然禀报道,
“王爷,刘平安大人叩门求见。”
不一会儿,
一身锦衣的刘平安匆匆而至,
“平安,你来得正好,我们兄弟两人喝一杯!”
“还喝酒,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
见刘平安一副火烧眉毛的模样,
他嘲笑道,
“怎么,难道匈奴人现在打来了不成?”
“那倒也没有如此严重,但也是一件棘手的麻烦事。”
“说来听听!”
“夷吾先生刚刚接到的消息,汾阳城出现了严重的疫病,据说已经有数千人染病,若是不尽早控制,恐怕会蔓延到全城,现在都弄得人心惶惶了。”
疫病!
确实是一件棘手的大事,
此前与匈奴的大战刚刚结束,
雁门,西河两郡饿殍千里,死尸遍地,
导致疫病横行,疟疾丛生,
若非是神医董奉四处医治得了疫病、疟疾的病人,
防止扩散,
只怕两郡的百姓也不会这么快恢复过来,
刘如意皱眉道,
“疫病已经如此严重,那我回来并州这么多日,为何没有听闻一点疫病的消息?”
“兄长,此事说来也蹊跷,疫病爆发最开始只是在杏花村一地,杏花村是我们汾阳杏花酒的重要产地,所以我们第一时间就派了神医董奉去治理。”
“原本疫病都已经控制了,病人也都被隔离,未酿大祸,故而大家都没有太在意,不成想短短两三日,杏花村的疫病居然爆发在十几里外的汾阳城。”
听刘平安一说,
刘如意顿时察觉到蹊跷,
此事实在有些不明不白,
“平安,你去通知龙胆营与军师,我要亲自去一趟汾阳城,看看情况。”
闻言,
刘平安立刻劝阻道,
“兄长不可,你的身份尊贵,不宜涉险,而且没有几天就是出使匈奴和谈的日子,你若是误了和谈之事,恐怕会影响匈奴与大汉的关系,也给了呼韩邪开战的借口。”
摆了摆手,
刘如意一脸弘毅,
坚持道,
“汾阳城是我们修建的第一座新城,临近汾水,有开荒而来的良田万顷,这关系军屯之要事,不容有失。”
“一旦汾阳城出事,影响到军屯,前线将士们的粮草可就无法保障了,到时候与匈奴开战,我们开局便陷入劣势。”
刘平安自然也知道汾阳城的重要性,
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来通禀刘如意,
西河、雁门二郡才刚刚恢复生息,
根本无力补给前线将士们的粮草供应,
唯有依靠最富庶的太原郡,
现在太原郡就是并州的心脏,
供给着其他郡县的物资,
而汾阳城就是太原郡的左心房,
是刘如意入主并州之后,
招募流民,
倾力打造的粮城,
军屯民屯田地上万顷,
刘平安不好多言,
只得劝阻道,
“兄长,那与匈奴和谈之事怎么办?”
“放心,我一定会在和谈之前赶到南庭,与呼韩邪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