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什么啊,和尚我怎么没明白啊?”惠正看向白蛇君。
白蛇君打趣道:“你们佛家不是有一句话吗?”
“什么话?”
“佛曰,不可说。”
林虚将所有人的解毒丹炼制好后,已经是七日之后了,众人服下丹药,又打坐祛除剩余的残毒。
大门打开,阳光射入殿内,照在众人身上。
惠净入门来。
“众僧随我回观音院去吧。”
“是。”
惠正与惠觉领着众僧起身,随着惠净去了,临走时,惠净对着林虚微微欠身。
林虚知晓他的意思,于是道:“处理完一切后,我与二哥去寻你们。”
“阿弥陀佛。”众僧去了。
送走了观音院的众僧,一众人太监拥护着皇帝梁毅,急急来到。
“国师,国师!”梁毅大喊。
林虚走出殿门,道:“凌虚子在此。”
皇帝梁毅眼含热泪上前握住林虚的手,激动道:“终于等到国师出来了,朕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赶来了。”
林虚眼眉一挑道:“倒是多谢陛下挂牵。”
梁毅痛心疾首道:“都怪朕遭妖道蒙蔽,险些犯下大错,好在有国师与观音院众高僧......”梁毅看了看白蛇君,又道:“及白相阻止,才降服那妖道。”
白蛇君闻言笑道:“你倒是好会说话呀。”
梁毅尴尬地笑了笑,道:“从今以后,朕有国师和白相可无忧了。”
白蛇君道:“哦,不怕我这个妖相祸国了?”
梁毅赶紧道:“哪里的话,白相活得久些,对我柔来是幸事啊!”
白蛇君摇摇头不再说话,林虚拍了拍梁毅肩膀,叹道:“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两人走了。
梁毅在后面大喊:“国师!你曾说过要教我大长生之法哩,要言而无信否?”
林虚停下脚步,看着梁毅气喘吁吁追了上来。
“国师不要食言,快将你的内丹法教给朕把。”
林虚疑惑道:“我何时说过要传你内丹之法?”
梁毅急道:“你明明说过,有大长生之法可以教朕。”
林虚坏笑道:“我也没说便是内丹之法啊。”
“什么法都行,求国师快些教朕,朕愿意千金来买!”
林虚咳嗽了几声,沉声道:“那你且听好了。”
“等等!”
梁毅手一挥,浑身枷锁,一身阶下囚的服装的墨白雪被带了上来。
“国师说的,你要全部写下!”梁毅道。
墨白雪颤颤巍巍拿起笔,眼神无光。
林虚道:“那我说了啊,你听好了,欲以此法长生,你需得勤政倡检,爱民如子,重用贤士,敬道敬僧。”
梁毅问:“如此便可得长生?”
“可得矣。”
梁毅跺脚道:“这,这说不通啊!”
林虚笑道:“你若有圣贤之名,又行善事,自然长生。”
“长生在何处?”
“在史记里,在人心里。”
林虚说完一切大笑而去。
白蛇君看了眼墨白雪,舌头伸出三尺长,吓得梁毅惊倒,将墨白雪身上枷锁去了,然后跟上林虚的步伐。
墨白雪看着重回自由的双手,掩面而泣。
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
可当直也是德时,岂不让人羞愧难当?
第六十三章 报
且说,林虚和白蛇君走后,皇帝梁毅整日浑浑噩噩无心再理朝事,一日群臣上了贺表。
梁毅躺在床上,一脚将贺表全部踢开,叫来太监,道:“朕说了多少次了!不想理政,你又把这些奏折陈上来作甚!”
太监跪着道:“陛下恕罪,这些不是奏折,而是贺表。”
梁毅道:“什么贺表?”
“陛下您忘了,明日便是您四十岁生辰了,这群臣为你道喜呢!”
梁毅听罢,愣住了一会儿,从脸上挤出笑容来,道:“原来如此,这样吧,你去观音禅院把惠净师父请来,与朕祈福。”
太监支支吾吾道:“陛下,观音禅院众僧皆已经走了,现在是人去楼空了。”
梁毅大怒:“什么?走了!要是再有妖怪怎么办,他们去了哪里?”
“不知,只是一夜之间,观音禅院空了,是第二日香客去上香时发现的。”
梁毅瘫坐下去,随手拿起一张纸,上面是墨白雪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