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辰尚早,可大街上的摊贩都早已摆好了摊位,做起生意。
来来往往的人群声,络绎不绝的人流。
林虚颇为享受这气氛,让他想起了上辈子的大街,也是这般。
此时,房间外,敲门声响起。
那客栈的小二入门进来。
“道长,楼下有个小生找您。”
“请他上来吧。”
不一会,那小二领着个读书人来了。
那来者见着林虚,当即拱手行礼。
竟是昨日偶遇的,那位名叫柳毅的读书人。
“你怎么来此?”林虚惊讶地问。
柳毅闻言笑了笑,道:“大兄忘了,昨日小弟告别时说过要来寻你们,再当面答谢的。”
林虚一愣,算是想起来了,不过当时只当成是客套话,没想到这柳毅却是放在心上的。
柳毅从身后提出几包油纸包住的物,道:“三位大兄还未用早食吧,这是包子,一起用吧。”
林虚笑了笑,将柳毅请进来。
柳毅一入了门便听见黑风怪那如雷的鼾声,一时愣住。
林虚尴尬地笑了下,上去用手拍在黑风怪脸上。
“大哥,大哥?”
“轰轰轰.!!!!”
“吃饭了!”
“哪儿?”
黑风怪一屁股坐起,然后看见了柳毅,笑道:“这不那谁吗,柳毅老弟。”
柳毅笑着将手中一包十多个包子递给了黑风怪。
“大兄,请用。”
“好!”
黑风怪颇为赞赏地拍了拍这瘦弱的读书人肩膀,拍得柳毅咳嗽不止。
这时,白蛇君也从案桌上睡醒,伸了个懒腰。
“贤弟来了?”
柳毅急忙行礼道:“见过贤兄。”
白蛇君点了点头,自然地从柳毅手中拿过包子,道:“贤弟怎么找到我们的?”
柳毅笑道:“三位大兄皆是人间非凡,随便打听打听就找到了。”
林虚一愣,心想,好像我们三个是挺显眼的。
柳毅又道:“对了,昨日小弟急着去拜访几位恩师,竟然忘了问三位大兄的姓名,失敬了。”
黑风怪满嘴全是包子的油水,道:“我叫黑风。”
“原来是黑兄。”
白蛇君则报上了自己的化名,白轻衣。
柳毅赞叹道:“白衣卿相,贤兄敢唤轻衣,视功名于轻,小弟拜服。”
“贫道凌虚子。”
“原来大兄是道长当面,昨日小弟未曾发觉,失礼了。”
林虚衣服上的补丁几乎都要把道袍上的阴阳八卦盖完了,很难看出林虚穿的是一身道袍。
但林虚也没法子,本来穿的都是玄微的衣服,凌云的道袍也就两件,一件老道士自己穿着呢,一件玄微拿去做了衣冠冢,自己常年四季也就两件道袍。
五庄观时,镇元子曾给了一件,但那件林虚一般不舍得穿,只是收在袖子里。
几人一同用完了早饭。
白蛇君问道:“贤弟,最近何处落脚?”
柳毅答道:“这长安城有一家良善人,专收留来考试的学子,我便在他哪儿落脚。”
白蛇君摇头道:“人多嘈杂,岂能专心备考。”
说罢,就作出了掏东西的动作。
柳毅急忙拦住,道:“贤兄不可,小弟岂敢受之。”
白蛇君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笔,道:“你误会了。”
然后,提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字。
柳毅拿着起来一看,乃是个‘静’字,正疑惑。
白蛇君把纸夺来,捏成了两个小小的纸团。
“你若是读书时觉得吵闹,便将这两个纸团塞进耳朵里,自然靡靡之音不存。”
柳毅结果那两纸团,表情半信半疑。
白蛇君也不解释,只是让柳毅收下。
柳毅将纸团好生放入怀中,然后又问:“对了,先前三位大兄曾言是来游山玩水的,不知是要往何处去?”
林虚道:“乃是杭州城。”
柳毅一愣,道:“杭州,那可还有的走了,便是凭借马力也得要几个月吧?”
林虚道:“本就是一路游玩过去,无妨。”
柳毅点了点头,叹道:“那三位大兄恐不欲久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