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上坐着为肤白貌美的美人,见她一双含情目,绛唇白齿,媚骨自生,一脸笑吟吟地看着刁德才。
“媚儿我来了!”
刁德才直接扑了上去,将那美人揽在怀中。
原来这美人乃是刁德才新娶的小妾,昔日一见便深陷其娇媚之中,光是娶回家了还不够,这刁德才甚至还每日迫不及待地将人接到办公的府里来相聚。
今日也是如此。
刁德才将手按上这美人肩头用脸贴了上去。
“媚儿,你好香啊!”
那美人嗔笑道:“老爷你讨厌!明明白天就跑来摸人家,到了晚上还要来摸!”
刁德才一脸坏笑道:“白天只敢摸摸,晚上可不只是摸摸了。”
“讨厌!”
正当两人你侬我侬之际,一个黑影在窗边出现,轻轻扣响了门。
“谁啊!”
被人打搅了春宵的刁德才怒从心起,顿时呵斥出声。
那黑影笑道:“大人,是我啊,左黜。”
那媚儿却道:“呀!是兄长!”
刁德才一脸不耐烦的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个瘦瘦弱弱的书生,穿着身长衫,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这名叫左黜的书生讪笑着进来坐下,媚儿起身为他添茶。
“多谢妹子了。”左黜道。
媚儿娇嗔道:“兄长客气什么,自家妹子。”
刁德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着这便宜大舅子道:“你来作甚,今日你早该下衙去了!”
刁德才心中本就瞧不起这左黜,自己是正儿八经考了试的读书人,这左黜却是个四书五经读不通透的穷酸书生。
要不是自己娶了他的妹妹,顾于颜面给他安排了个杭州府抄录文员的位子,还真不想见着他。
这左黜又夜晚前来拜访,搅了好事,故刁德才一开口,挖苦之意溢于言表。
左黜像是全然没听出刁德才语气中的厌恶,赔笑道:“是有一事想麻烦大人。”
刁德才一听这话头,走到床边,从衣服底下摸出了一锭银子给他。
“又输了?”
左黜讪笑着点头。
刁德才皱起眉头,心中早对此事烦躁。
一是,这左黜隔三差五变来索要一次银子,二是,若教别人知道自己大舅子是个烂赌鬼,对官声却不太好。
虽然现在还没人知道,但难保以后……
刁德才想了想,也不在乎媚儿在场了,对着拿了银子起身就要走的左黜直言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便是在赌场里面被人砍了手脚也别来找我!听懂没!”
媚儿拉着刁德才衣袖道:“老爷!你怎对我哥哥说这话?”
刁德才扒开媚儿的手,道:“你少管,你若是想和我好好过,便好好跟着我,别的事开口!”
呵斥了媚儿后,刁德才又对着左黜震声道:“听懂没?”
那左黜依旧是赔着笑,点头连忙称是。
刁德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左黜驱赶出去了。
左黜临走之际使了个眼神给媚儿,媚儿即刻心领神会,过来将门关上,然后转身搀扶着刁德才到床上坐下。
“老爷,今日怎这大火气啊。”
刁德才道:“你好意思说呢,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早就将你那穷酸哥哥撵走了!”
媚儿笑道:“老爷莫气,我这不是正要给你赔罪吗。”
刁德才见美人笑靥方才由怒变喜道:“那你待会儿可得好好赔罪了哈哈哈哈!”
“讨厌!”
媚儿一声娇嗔,一指将刁德才轻轻按在床上,身上那件轻纱脱肩而下,然后伏了下去。
床边轻纱拂下,轻纱那头,鸳鸯绣被翻红浪,乌梢散落满枕头,美人轻声低皱眉,桃花泛脸芯蕊随。
这两人折腾了一会儿,刁德才的鼾声缓缓响起。
媚儿轻轻坐起,将薄纱披了,走到门前,推开门后,左黜将头伸了进来。
“如何?”
媚儿桃花眼一翻,偏头过去。
左黜顺着媚儿视线看去,刁德才在床上大睡着。
“这没用的废物,哪禁得住我几下?”媚儿不屑道。
左黜一笑,然后一把抓住媚儿手,将她带至了一处大院,这里是存放文书的地方。
“你嫁到他家去也有半个月了,一直没有找到银子在哪儿,我就想到他一定是把银子藏到府内了。”
“所以哥哥才让我求他给你寻个衙门的位置?”
左黜笑着点头,然后蹲下去将地上的砖块掀起。
“这几日我反复从这里路过,每次都见着他看向这里,想来就是了!”
说罢,左黜指头一翘,地上的砖石瞬间一块块掀起,露出砖下的土来,左黜又一翘手指,土也尽数飞出,渐渐露出地下的两个大箱子。
左黜虽瘸了一脚,但还是在媚儿的搀扶下,一脚将箱子踢开。
两阵金光照射在二人脸上。
“果然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