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见状笑道:“师父,你看你先前还在骂我,若是没俺老孙,你哪里享用得这般仙品?”
这话说的戏谑,却夹着细针,刺得那三藏好不自在,只能道:
“你这顽徒,若不是你非要与人争吵,为师哪里受得这些苦。”
行者笑了笑,没再说话。
幸亏镇元子开口解了一番尴尬,方才让此事作罢。
林虚看得这一幕,心中已经明白。
师徒二人如今看着没事,心中已经生嫌。
席间林虚悄悄拉着那寿星到了一旁,道:“老仙翁,你的白鹿我还找到影。”
寿星道:“看来它是决定按照我的安排了。”
林虚疑惑道:“老仙翁有何安排?”
寿星道:“纠察使有所不知,西方路上有一果唤比丘国,那国君仁善有德,我便叫我那白鹿下凡去渡他成仙,便是没有仙缘也该给他寻个长生。”
林虚点了点头,不再过问了。
老寿星,你却是没想到啊。
你以为那会是一番美谈,可在长生的诱惑下,那国君失了德,白鹿走错了路。
散席后,那师徒四人牵着白马,挑着担子继续西去,观音回南海,三仙回蓬莱。
林虚也告别了镇元子与诸位师叔伯,继续隐在云端,暗中护着那三藏法师去了。
果然,那师徒心中生出的缝隙,随着那尸魔的三次挑拨终于爆发了。
那长老写了贬书,行者负气离去。
太白金星在云中惊道:“苦也,那猴头一跑,这前方路又凶险,三藏法师身边只得八戒沙僧二人,怎捱得过!”
林虚也皱眉道:“师徒生隙,也是劫难一番。”
太白金星道:“凌虚,你与众神要暗中护持住那法师,我去寻观音菩萨说明此事!”
林虚点头道:“老太白且去,自有我照看着。”
说罢,太白金星去了。
林虚暗藏在云中,目光一刻不从那取经人身上放下。
那取经人走着走着应是饿了,让那八戒取了钵盂去化斋。
林虚拿出金牌,对着虚空道:“请哪位去照看那和尚一番?”
虚空中,那日值功曹现身道:“纠察使,我去也!”
林虚点了点头,让那日值功曹去了。
不一会儿,日值功曹回报道:“纠察使,那和尚没去化斋,找了个地方睡了。”
林虚道:“这和尚一睡便不知道个时辰,那沙僧见时间一久,必然去寻他!”
果然,那八戒去了半个时辰后,这沙僧也跟着去了。
这两个弟子却是好生冒失,胆敢留那三藏一人在原地等着!
最终,那三藏也是待不住在原地了,竟是也起身来独自走出去。
或许是那三藏法师饿晕了头,见着远处山上有一宝塔,宝塔上一道金光闪闪,让那三藏起了心思。
“那宝塔放光,应是个念佛的好寺院,我先去借宿一番,等八戒沙僧来。”
这法师却是糊涂了,那宝塔山哪里放得什么光,乃是日落西山的日头刚好顶在那宝塔上,让他看花了眼。
三藏法师好大的胆子,一个人便闯入那山上去,入了那宝塔中。
其中,那六丁六甲暗中随着那三藏去,急忙来回报凌虚:
“纠察使,不好了,那宝塔乃是个妖魔窝,三藏法师被里头的妖王捉住了!”
林虚皱起眉头,道:“日值功曹,那沙僧找到那八戒没?”
日值功曹道:“还没呢。”
“你速去暗中引领那沙僧,六丁六甲速去护着法师,不要教兵刃加身!”
林虚安排完一切,也落下云头,藏在那宝塔之上,静静看着,随时准备出手救人。
这塔中的妖怪,林虚依稀记得。
“奎兄,你可不要走差了路啊……”
不一会儿,那八戒沙僧终于找上门来了。
“妖怪!还我师父来!”
这八戒好生暴躁,举起钉耙便打砸这塔门。
一声巨响后,塔门中走出来一个妖魔来,只见那妖魔:
青脸红须赤发飘,黄金铠甲亮光饶。
裹肚衬腰磲石带,攀胸勒甲步云绦。
闲立山前风吼吼,闷游海外浪滔滔。
一双蓝靛焦筋手,执定追魂取命刀。
这妖魔黄袍金甲,好生威风。
八戒沙僧与那妖魔对话了一番,便是话不投机将打起来。
双方一交手,林虚便看出来那八戒沙僧决计不是这妖魔的对手,急忙道:
“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护法伽蓝!”
“在!”
“速去助力。”
众神得了林虚令,急匆匆暗中助力八戒沙僧,八戒沙僧得到助力,方才与那妖魔战个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