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风怪难堪道:“你急什么!再容我想想!”
那考官皱起眉头,道:“我是不急,可青云亭黄昏后便禁止入内了,你身后那几百个人却是急哩!”
黄风怪回头一看。
果然,已有不少人投来不善的眼光。
“啧!”
黄风怪只好掷笔而去。
来到了那一旁等着的闻达身边。
闻达笑道:“跟你说了你进不去,你偏不信。”
黄风怪道:“我哪里晓得,进那破楼还要会对对子?”
闻达道:“这才哪里?我方才看了,对联只是第一考,后面还有考文章考绝句的,依你的水准,便是一千年都进不去。”
黄风怪惊叹道:“一千年!我修炼都才修炼了几百年罢了!再说,搞这么麻烦作甚?”
闻达道:“若不是此麻烦,怎吸引得了这么多文人来此,正是这文人最多,文章最多的地方,可能是那文曲笔所在之处。”
黄风怪道:“也不知道这帮文人非得进这破楼作甚?搞得我也必须跟着进去!”
闻达看向了那楼的牌匾,笑道:“一步青云,如何不想呢?”
黄风怪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来道:“不好!纠察使临走时教我先排着队,可是等了半天直等到了我们纠察使都没回来,这下好了,又要再排了!”
闻达道:“纠察使追着妖气去,自然要耽误一些时辰,看今天天色不早了,那青云亭也要关门了,我们明天再来吧。”
黄风怪垂头丧气道:“也只好如此了。”
说罢,二者就要起身来离去。
就在此时,那长长的队伍中,却是发生了冲突。
闻达转头看去,只见得是几个人在争吵。
一方乃是三人个穿着兽皮,又肤色黝黑的少年人。
一方乃是个身边四五个家丁在旁,一副公子气的白面郎君。
那三个少年显然气得不轻,竟是抓住那几个看起来高大的家丁便要厮打。
双方却是体型有差。
三个少年虽看着像是个猎户人家,但架不住那几个家丁个个八尺高身材,一脸的横肉。
若是打起来,那几个少年难免吃亏......
本应如此。
但一动起手来,却是惊了众人。
只见那三个少年好生骁勇,面对着高出他们不少的几个壮汉,那三个少年竟是一人拉住两个,将其摔倒在地,再骑到身上按着来打。
那白面郎君原本脸上带着尖酸的笑意,在看到这一幕后已是双脚打颤,颇为害怕。
那三个少年按住那几个家丁打了一番后貌似还不尽兴,一个个露出凶狠的眼光,盯向了那白面郎君。
那郎君几欲逃走,可却是吓破胆了般,只软在原地不敢动弹。
三个少年相视一眼,走了过去。
白面郎君已然忍不住叫出声来。
好在这时,那看守青云亭,维护秩序的一众衙役急忙赶了过来。
“发生何事!敢在这青云亭闹事!”
白面郎君如看到救星一般,急忙拉住那衙役的头头,道:“大人!大人!我是卢府的,这几个人想要害命!”
“卢府?哪个卢府?”
“你还问哪个卢府,自然是卢家!卢大人的府邸!”
“原来是卢大人的公子!失敬!发生何事了?”
面对衙役的询问,那卢公子指向那三个少年。
“便是他们动手伤人!”
那衙役的头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那四五个家丁,又瞥见这三个少年拳头上的血迹和身上的装扮,道:
“你等是什么人?为何闹事?”
那三个少年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站出来道:“你这肾虚的,为什么推我们?”
这肾虚的,自然是指那卢公子,这卢公子天生肤白,自幼被误认为体虚,因此最恼别人开这玩笑。
此时被那少年一句话给弄红了脸,气道:“什么肾虚!本公子身体好着呢!”
少年笑道:“是是是!常言道能拉能撒,身体算好,看你刚才双股打颤,想来撒尿是没毛病的!”
这少年话刚说完,另一个少年便接着道:“就是不知道拉屎顺不顺畅!”
“哈哈哈哈!!!”
那卢公子被气得火冒三丈,烟不知冒了多少丈,直在发抖说不出话。
那衙役见状急忙道:“住口!问你们话,为何伤人?”
一个少年双手抱着后脑,皱眉道:“不是说了吗,是他先推我们的!”
“这里人多,难免碰撞,你们便要打人?”
“若是不小心的,我们便不在意了,可那躺在地上的这几个分明是来故意找茬,想把我们挤出这队伍!”
“是啊,排这队我们从未时排到现在,他把我们挤出去了,不是白排了吗?”
那衙役一听这话,犯了难,急忙回头看向那卢公子。
卢公子道:“错!这青云楼乃是给诸位有学识的才子上的,瞧你们几个这样子,也不像个认字的,分明是来捣乱的,我便是看到这一点才让我家仆人请你们出去的。”
“是啊!他们请我们出去,我们请他们吃拳头,礼尚往来!”
卢公子道:“满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