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太子大惊,不知何意。
林虚道:“若是想要杀死这无支祁,只有一个方法,便是将淮河之水尽数隔绝抽干。”
小张太子道:“他便是淮河!”
应龙道:“现在只是淮河,但在千年以前,他可以说就是那四渎之水,若非大禹高瞻,兴修水利,如今泛滥的岂止有淮河黄河,便是长江济水,亦是不平。”
小张太子道:“如今无支祁虽受困,但淮河的水依旧汹涌,周遭仍有水患时不时还影响其他流域,便没个办法解决吗?”
应龙道:“天地岂有圆满,再说,有水总比无水好,不是吗?”
林虚也道:“淮河水泛,淹没了人家,也养育了人家,乃是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之理,乃是天地之道,张太子可不必忧心,尽力便好。”
小张太子摇头道:“我悟不透,还是回我的泗水城了。”
说罢,提领着四大神将,跟着大圣菩萨身后与众龙君告别。
“对不住了道士,还说邀你去泗水城做客,但现在泗水城的水害还未消除,却是失礼了。”
林虚拱手道:“张太子且去,凌虚子下次再登门拜访。”
小张太子点了点头,往泗水去了。
这一边,应龙领着众龙化为龙身,腾飞在天,口衔着那老君的千丈镔铁锁,在无支祁周身缠绕起来。
不一会儿,便将那无支祁琵琶骨又穿起,拖入水底镇压。
事了,那钱塘君闷闷不乐道:“我才过了几十招便结束了......”
正抱怨着,忽然看见了林虚。
“凌虚子!拔剑!”
林虚还未回应,那洞庭君和应龙已经早有准备,一道玉锁从天而降,将钱塘君锁住。
正是,先锁无支祁,又锁钱塘君。
那钱塘君被洞庭君扯着锁链拽走,还在不断大喊:
“兄长!让我过过手瘾啊!”
洞庭君淡淡笑着,一点不管,只拽着他去了。
林虚眼皮子跳了跳,都说这淮河水凶,那钱塘江何曾不凶啊?
应龙笑道:“钱塘这孩子从小便是如此,让你见笑了。”
林虚摇头道:“钱塘君的性子我知道,如今事情已完,凌虚子也该当告辞了。”
说罢,辞别众龙,飞上云端。
云中,有来有去现身,将林虚驮住,又朝着西方去了。
林虚心中叹:本想来放假的,没想到好加了个班,也罢,还是会去照看那取经人去吧。
此时,那八戒正蹑手蹑脚走向那行者,他手里不知何处摘了根狗尾草,一点点往那行者鼻子上伸去。
突然,那行者猛然一张眼,却是将八戒一吓,惊在地上。
那行者即刻龇牙咧嘴道:“你个呆子!鬼鬼祟祟作甚?”
八戒将狗尾草一扔,仰头喊道:“师父!猴哥他没死!”
行者怒道:“你说谁死了?”
八戒埋怨道:“你说谁死了?叫也叫不醒!”
行着道:“我睡得深了,不成吗?”
八戒道:“成!如何不成!只是日后你莫再说我好吃懒做只晓得睡觉,我睡觉你一叫,我可就醒了,不像你这猴子,叫了千百遍也叫不醒!”
行者牙齿一咬,正想接着斗嘴,那三藏道:
“悟空,既然已经休息够了,我们便接着赶路吧。”
行者恶狠狠瞪了那八戒一眼,起身道:“走!”
天上将晚,一行人却是紧赶着路,终于在夜幕落下之前,树林中找到一户人家借宿。
那人家乃是位姓陈的老者,虽然被那上门讨话的行者吓着了一番,但还是收留了师徒四人。
晚上招待之时,言语间却谈起了妖怪的事。
三藏道:“老施主,你说三十里外有一山名叫七绝山,山里头还有个妖怪?”
那陈老道:“是啊,这些年,哪家的牛马没被那妖怪祸害过,我们整个驼罗庄都苦不堪言!”
行者笑道:“你方才说过,你们这里有五百户人家,那一户凑一两银子也凑得出五百两银子,何不请个法师来,为你们除了这妖患?”
陈老道:“如何没请?先前请过一个和尚,后面又请了一个法师!”
“结果如何?”
陈老道:“他们两个都说敌不过那妖怪,堪堪逃了性命,不敢收我们的银子了。”
三藏闻言,念了句佛号,道:“说起来,贫僧也姓陈,老施主还是贫僧本家,悟空,八戒,沙僧,你们兄弟三人皆有那降妖的本事,何不帮这个忙?”
陈老闻言大喜,道:“若是三位师父能替我们除去这妖,我们一家一户也凑个三两银子,共一千五百两献给师父!”
行者笑了笑,躬身一跃,落在那桌子上,勾手道:“你这老倌,谁要你的银子,管个茶饭便是,莫急,我这就上山为你除妖去。”
八戒道:“猴哥我也去。”
“你去作甚?”
“多个帮手总是好的啊!”
行者笑道:“你这呆子,你明明是听得这老倌说那七绝山上的柿子长得好,馋嘴罢了!”
八戒抱手道:“那打完妖怪,吃几个柿子怎了?”
就在两者斗嘴之时,忽然一阵妖风刮来,刮得这屋内门窗皆开,黄沙乱飞。
行者在这风中闻得那妖怪气息,笑道:“好耍子!俺老孙还未去找,它便现身了!”
于是,行者和那八戒出了屋去,只见外头是一阵风沙乱吹,烟尘四起,遮天蔽月。
“猴哥,什么也看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