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也没有继续去思考这个问题。
情报屋也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管。
“对了,小鬼,你喜欢用什么型号的,报上来吧,我这里基本上也会提供客人各种好货。”
这个老太婆看到方镜起身,又赶紧问了一句:“当然,你要是一直有惯用型号,就当我是废话。”
“型号?”
“如果你自带行李也就算了,可是你好像是空手来的……”
“你是说武器吗?”
“废话……等一下,你不会真的打算空手吧?”
老太婆的双眼如同猫科动物一样紧眯着,看到方镜一脸莫名奇妙,不由的苦笑一声。
她也不知道按动了什么机关。
整个和风屋子瞬间变了样,榻榻米下面翻了过来,墙壁也在机关控制之下,全部变了样。
各种型号的枪械,从自动步枪、冲锋枪、手枪,到各种军制匕首、机械弓弩、大小不依的手雷、还有小型榴弹发射器全部都在屋子展现出来。
“基本款,我这里都有,如果你急需定制——四十八小时之内,都能够弄到手。”
“非常感谢,不过我倒是不需要。”
很可惜,方镜根本不会使用这些枪械,他就算拿一把枪,也不会用。
冈本老太婆喉咙里面好像一口痰堵住了,她的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方镜,半天也不说话——她的目光,看着方镜就如同看待一个死人。
……
方镜并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一道目光的蹊跷之处。
他还是很满意对方的“招待”,他完全没想到区区一个情报屋,还提供这么多服务。
跟名为“冈本”的老婆婆交谈之后。
方镜就乘上一辆车,抵达了一个渡假别墅一样的屋子里。
“你好,朋友,我的名字是‘乔尔’。”
别墅的主人是个高大的中年白人,他自称是乔尔,应该也是老婆婆的手下人,这方面与他并无什么关系,方镜也不会过多询问。
“你好,称呼我为‘方镜’就行了。”
他直接报了自己过去的“名字”。
“这种念法,倒让人觉得像是中国人。”
乔尔有些意外的瞅了他一眼。
“……”
方镜微微一笑,也不多做任何解释。
————————
“方先生,你不会真的只打算一个人动手吧!”
两人商谈了一阵,乔尔也好心的提供一些情报,也打算找机会劝他一番。
“我这个私人渡假别墅所在的区域的后方是一片大型森林,这你应该也看到了,从别墅再往森林内部走,横跨34公里外,就是须阪的一处隐密工厂,那也是须阪的一个重要据点,旁边建立一栋别墅。”
——须阪这个男人,狡诈无比,而且胆大包天。
他主要赚的生意有两项,其一是军火贩售,其二是人口买卖。
这两项生意都是一本万利,他拥有这两方面的生意,“日进斗金”绝不是什么夸张的说法。
“那是个隐蔽的秘密工厂,对外说是伐木厂,员工有一半是本国人,还有另外一半是非法滞留的外国人,工厂可以自行生产和制作AK、AR系列的自动步枪或是MAC-10、VZ这样的抢手货……”
“另外,‘须阪’还有一个关押女人的仓库,主要是从东南亚弄来的女人,一般会卖到国外去充当娼妇,也有可能变成了有钱人的秘密奴隶……”
“工厂里大约有四十名员工,此外,他还有大量的眼线,以及三十多名受过特种训练的雇佣兵。”
须阪将几张卫星地图调出来给他看,那是须阪的秘密工厂与别墅区的鸟瞰地图。
通过卫星地图的照片可以看出,须阪直接将自己的别墅建在工厂的内部,工厂中的员工与佣兵,团团将他的秘密安乐窝护在中心。
从高清地形照片上,他的私人别墅里的超大游泳池,在卫星地图上也能够看得到,碧波一样的水面清晰可鉴。
(四十名员工,外加三十名受过训练的佣兵,嘛!人数还真有点不少……)
东元泰给的这个暗杀任务,也总算有一点点挑战难度。
他想了想,又伸手指着平板电脑上的地图。
“从这条公路绕一圈,不就能够直接抵达工厂所在的正面港湾区吗?“
“那个港湾区有太多‘须阪’的眼线,直接闯入那里,就等于告诉须阪,自己是去杀人。”
乔尔苦笑一声说:“那地方就是‘须阪’花钱买下来的私人土地,对外属于一家本地渔业公司所有。”
他细心的给方镜解释了一遍。
须阪的隐秘工厂后方与森林腹地相邻,就算被警察抓包,他也有办法找时间,把人手撤到一望无垠的森林里,面对广袤的森林区域,任何人想要抓住他的犯罪证据,都难如登天。
而另一方面,这个秘密据点又与港湾区毗邻,利用渔船夹杂、运送走私货物也很方便。
须阪做起这些勾当可谓得心应手,钻漏洞时花出的心思也是智计百出。
也正因为如此,他通过自己的这番“奋斗”,过上了出入豪宅、名车,出入赌场一掷千金,大肆挥霍,极其奢侈的生活。
不过须阪并不满足于自己的“事业”,他想扩大自己的业务范畴,这才有了拉拢黑喰商会,秘密勾结上关东联合,打算入侵本州的考虑。
“方先生,你不能从公路绕到‘须阪’的领地里,那无疑是在主动送死,不过你如果真的能够得手,我可以在港湾区接应你。”
乔尔指向平板电脑上照片的一角。
他直接将须阪的秘密工厂称之为“领地”。
然而实质上也是如此,在须阪的“领地”之中,他确实如同一个“皇帝”和“国王”,可以随心所欲、予取予求。
乔尔也提出了自己的援助方案,他无法正面给予方镜任何帮助。
不过,他也表示自己在港湾混的很熟,跟港湾区的一个小型赌场里的负责人有点关系,可以安排一辆车在他行动结束或者失败时,随时接应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