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耸了耸肩。
“我是跟在结城先生后面进入森林的,离的比较远,以我的视野也只看到一片光亮,而从那个角度,也难以分清是人造光或是划过天边的闪电。”
“这、这倒也是呀!”
阿刀志保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她低头说:“是我错怪你了,久米君。”
“我倒不介意。”
方镜笑了笑,他用玩笑的口吻说:“那么接下来怎么办,按照结城先生的说法,失踪的已经是第三个人呢……我们是不是应当有所对策。要知道既然有连续失踪的现象,那么接下来会不会目标变成是我们呢?”
这也是方镜自身有所担心的一件事情。
他对于“怪异现象”有所接触,也因为自身也与怪异打过交道,又从《吉稜风土研究概况调查集o续》获得了不少情报与信息。
他深知怪异的种类总计三类。
第一类为“有形有质之物”,尸狗这一类的夜行种,就是典型的第一类。
第二类为“有形无质之物”,公寓中栖息的灵体,以及上次在医院中遇到的灵异之物,都算是这一类,它们也被为“邪秽”。
除此以外,还有最危险的第三类怪异,第三类是无形无质之物,危险系数极高,据说不要说与其接触,哪怕只是知晓第三类怪异的相关情报,就有可能被卷入其中。
“首先,必须要确认岛上所存在的怪异,属于这三类中的哪一类。”
夜行这种程度的怪异,只要还是实体,自己就可以进行对抗。
第二类的邪秽,就较为麻烦,因为方镜也没有什么特别有效的打击方法。
“不过我现在也有尸毒诅咒之力,还有怒之兽提供的次级天赋,也不知道能不能与其进行对抗?”
至于第三类,方镜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与之接触,第三类怪异是最危险的存在,因为第三类怪异只要知晓一定程度的情报信息,就会招致其现身,属于只要知道,就存在危险的玩意。
“越是了解其存在,就越是觉得深不可测……”
方镜在心中唏嘘一番,不过他在表面上倒是不动声色。
“我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好办法,绀野也失踪了,情况再这样发展下去,一定会更加的危险。”
结城滨也在思考要如何解决现在的问题。
他认为最好的办法是离开这座岛,可他的话没人相信,又怎么劝说其他人听他的话呢?
“崛川教授那边,我们是不是可以跟他聊一聊。”
阿刀志保如同想起什么,小声地说话。
“或许,这也是一个突破点吧!”
结城滨只能够苦笑一声,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因为他这名助理,算是比较了解教授本人的性格,他是最讨厌外星人什么的说法的人。
(就算告诉他,教授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反而会驳斥一句:你们真是在胡闹!)
他想了一想,在心底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与心崎天理教的人打探一下消息。”
方镜平静的说:“教团那一边,对事情还不知情吧!我们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与他们进行汇报,并寻求他们的帮助,那些家伙不是自称与外星生命体,异次元生灵有所交流吗?要真的是外星人将你说的那三个人掳走的话,他们搞不好会有什么办法。”
暂时,自己这一边也找不到什么突破口。
方镜想……是不是应当找机会将心崎天理教也拖进来。
也有可能,寓所发生的异常现象,与教团有什么挂葛,若是将信息透露出去搞不好会有什么新的变化。
我,只要继续待在安全的位置,静观其变就行了。
方镜没有以身犯险的习惯,他觉得结城滨与阿刀志保,倒是两个可以利用的对象,通过这两个人,他应该能够获得更多与这座岛有关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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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衣子是要利用字条来与联系吗?”
在采访完一名心崎天理教的信徒后,守须悠木意外获得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
“这是……”
倒是让人意外的情报。
不过这倒是解决了自己的一个难题。
与早坂巫衣子聊过之后,悠木很同情这个小女孩,也很乐意帮助,只是他自己也很犯难。
那就是他必须在一定的时限之内,将巫衣子从岛上带出去。
按照早坂巫衣子的说法,她最多再过一段时日,就要被迫嫁给葛木。
本来最好的解决办法,自然是将这件事情告知警方,或是人权团体,反正只要他能够将消息说明清楚,凭借外界的力量将早坂巫衣子带出岛也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
只是早坂巫衣子所说的时限确实存在。
起初,悠木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找葛木这个人好好谈一谈。
葛木不像是个没有常识概念的人,他也应当了解情况的麻烦性,而且他也是岛上的实权人物,以他的身份,早坂巫衣子所担忧的问题倒可以解决。
“不行,守须先生。”
早坂巫衣子在听完他的话之后,拼命摇头阻止他这个举动。
“葛木不是什么好人,我听说他在岛上杀了人,之前有个信徒因为接受不了电流刺激大脑的修行,想从岛上逃出去,结果被葛木带人追上,他人从断崖掉下去摔死了。”
她眼神中透出极大的恐惧,嘴角压着声音说:“葛木那个人没这么好说话,万一让他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他可能会杀了我们。”
被早坂巫衣子这么一劝说,守须悠木也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他的脸上出现叹息,低头瞧了一眼这张纸条,
“改用偷船的办法……从岛上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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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雨势还在变大之中。雨水如同在倾诉悲愤一般,猛烈地敲打着窗户。
结城滨与阿刀志保思考过后,恢复了几分活力,他们终于决定去教团所在的神祠那边,将这几天发生的异常情况告知教团。
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还是坏。
唯一让人无语的是,他们两人觉得也只剩下这条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