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这些弟子所学的还是初期的招式。
这种招式是以对人来施展的。
并不能说弱,但考虑进行对抗的敌手是人类。
无鹤流恐怕还有专门应对非人的剑术。
方镜是报名加入无鹤流的,他装成只学过竞技剑术的普通人,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
有自家的命格辅助,他学习无鹤流剑术的手段可谓是飞快,没多久就把无鹤流的多门剑术学的七七八八。
不过,他特意来到无鹤流的道馆也不是为了单纯学剑的,他的真实目标反而在另外一件事情上——那就是为了寻找打破人体极限的契机。
打破人体这个“天花板”的想法,方镜很早就有了。
只是很可惜,他过去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方向。
幸运的是,他从那个自称是“十纹阴之”的黑衣男人身上,拿到了那个奇异的黄铜怀表。
这不是普通的黄铜怀表,按照十纹的说法,这里面封着他的大量记忆。
这也是这座城市,这片土地的记忆。
关于这一点,黑衣男人并没有骗自己。
当他拿到怀表之后,就打开表盖。一刹那,怀表上散发出灼烧皮肤的热量,也就在这一瞬间,通过自己的意念,他能够听到虚无之中某个声音透了出来。
“特意唤醒我,是有什么要问的吗?”
伴随着一个低沉柔滑的男性声音。他的身后浮现出一团黑影,那影子飘了过来,变成了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
这正是十纹阴之,只是他并非实体,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身体包括衣服都是半透明的。
这是十纹阴之的思念体,也算是半灵体的存在,但并不是本体。
他具备原地的所有记忆,也有一定程度的思考能力。
方镜可以利用怀表随时召唤,从他的嘴里获得这片土地的信息。
召来这家伙之后,他一时突发其想,将自己想要突破人体极限一事告知。
谁知道,十纹阴之也如同出主意一般告知他一些事情。
第252章 心金
“极限?”
黑衣男人那幽灵一样的身影浮在他的眼前。
“你是说人体的极限吗?……有意思,看来‘蚀’的情报还真是让你受到了打击。”
“换句话对我来说,也是前进的动力。”
方镜的神色很淡然。
他知晓这个世界并不简单。
恐怖直立猿并非这颗星球上的主宰。
夜行种与邪秽异灵在大地上一直存在。
在这种异化的世界里,人类做为一种物种的脆弱性是显而异见。
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人类的极限,也就是体能的天花板。
方镜也觉得很奇怪,他自身利用密精孔完全能打破这个枷锁,但是不使用幻藏流的秘法就无论如何也无法破破这道极限之门。
“可能我自身的身体也有什么因素,毕竟有了命格这个东西的我,与普通人也不尽相同。”
里鬼门突破之后,他的身体会诡异的变化,变化体型后,力量瞬间达到极限。
肌肉、骨骼都会成长起来,这种物理的角度无从解释。
从质量守衡的角度来看,这种膨胀化是不可能的,物体的质量不会自动增加的。
第三道里鬼门打开之际,自己的身体瞬间膨胀到四米的高度,三围指数增幅度三倍。这听上去很虚幻也不合理,实质完全是一种无视现实层面的变化。
“唯一的解释就是,开启‘密精孔’的时候,我获得了精气之源这种能量的加持,形体转变也应当与此有关……”
想到了这里,他的心态也是比较复杂。
于是,他又将目光投向那虚幻的人影。
黑衣男人微笑着说:“以普通人的角度来说,你已经算是极为强大了,我曾经一度怀疑你是不是祖先是古代夜行种,自身以‘混种’的姿态觉醒,才获得了现在的力量。”
“……”
方镜蹙着眉间,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怀疑自己是夜行种。
“正常来说,不是会怀疑我是氏族中人吗?”
“氏族的咒缠能力比较特别,你不动手的时候没人猜出来你的身份,不过你一动起手来,有经验的人自然能够断定你的力量与氏族无关……”
黑衣男人继续说:“所以你一定要注意,不要让‘隐会’注意到你的存在,因为氏族对于你这样的异类会采取排除手段,‘混种’在这岛国数量可不少,但是这么多年,七七八八都被杀的差不多了,反观海外的国家,夜行种反而大行其事,甚至有混种与人类共同执政,不过换成这个国家,完全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隐会这个势力原来这么排外。
方镜听到他的话后,才注意到了这一点。
“先不说这个,你应该知道突破人类极限的办法吧?怎么说你也是活了两百多年。”
这么问的同时,他心里有些忐忑,如果不能突破极限,那么对他以后的发展限制就大了很多。
“……方法不是完全没有,不过对于你来说都很苛刻,你自身既然具备这种特殊的实力,可以尝试选择离开这个国家,去海外找盘踞在旧大陆一带的缚血者一族,那是古老的夜行种后裔,你投靠它们之后,可以通过‘冼礼’来转变成缚血者的血之仆役,这样一来就可以很轻松的成为非人的存在,打破自身的极限束缚自然很轻松。”
“缚血者……”
方镜有些愕然的问:“听上去有点像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的怪物,原来真有这种东西。”
“吸血鬼是小说家杜撰的魔物,而缚血者是来源极为古老的异类,它们是占据旧大陆欧洲极大地盘的古代种,实力与势力都很不简单。”
黑衣男人有些坏心眼的低声说:“如何……这个主意不错吧!只要你主动投靠旧大陆的缚血者一族,怎么样,这个提案够简单吧!”
不得不说,这个记忆中的十纹阴之,语气中透着戏谑自己的意味。
方镜也没有兴趣跟一个幻影生气,他很直接的质问他:“成为缚血者的仆役有什么副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