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杀是有个有趣的游戏。
只要熟悉化学、药理和简单的毒剂制作手段,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可以杀死健硕的大汉。
可是她更喜欢将含有乌头碱的热可可送到街头的流浪汉手中,看到那些喝下饮料,死于痛苦的男人的脸,令她异常的愉快。
用氢化物毒杀女人也会欣赏到她们那垂死前丑陋的嘴脸。
毒杀老人可以选用提纯的蓖麻,看到那些满脸皱纹的高龄垃圾呕吐、腹泄,拖拖拉拉的活了几天以后,最后凄惨的死去,那也非常的有趣。
杀死烦人的小孩或是惹人讨厌的人类幼崽也别有一番趣味。
她真是非常热爱这种“游戏”,从多年以前开始就对此乐此不彼,这么多年来,她将自己的精力都投入到这种嗜好之中。
为此,“姐姐”琳达也赞叹她的趣味高雅,并为她提供各种磨砺技艺、进行实验的场合。
她咧嘴小声的笑着,就连肩膀也忍不住微微抖动。
也就在这一刻,一只手掌拍在她的肩膀上,一个冰冷的使她背脊在这一刻都变得冰凉。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要不要告诉我!”
她猛地转过头,就看到一个面容冷漠的男人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忍不出发出一声惊叫,就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一霎,她的身体弹动、跳跃,从原地跳到桌子上,再一跳就贴到了墙壁上,如同一只八脚蜘蛛一样攀在墙角上。
“不、不可能!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些守门的‘兽鬼’呢?”
她的眼珠不停的上下转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男人只是沉静的站在原地,就给予她一种赤裸裸的威胁感。
只有一瞬间,但她还是清楚的感受到了那股恐怕的感觉。
就好像大冬天全身一件衣服也不穿,站在极寒的冰原上,身上被酷寒的冷风吹过,皮肤上好似被无数刀片剐过。
“你说看守大门那些‘兽鬼’,难不成是那些表面上装扮的跟人一样,外面的人皮被撕破后,就跟没毛的猴子一样的那群怪物?”
方镜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打扮怪异的女人。
“那群杂碎太弱了,稍微浪费了我几秒的时间,不过它们现在已经变成了杂碎们应当变成的模样。”
“不可能!”
她的眼中透出不不可置信的神色,内心也生出一丝恐惧。
那些兽鬼本身的实力虽然不算太强,但也比普通人类强上数倍,若是手无寸铁的人类就算聚集数十个,也抵挡不了一只兽鬼的袭击。
成群的兽鬼就更加可怕,更何况这群兽鬼都会使用人类发明的枪械和武器。
而“缚血者”琳达更是利用种族天赋,使这些兽鬼都转化成了“血仆”。
“血仆”相当于缚血者发展的下位眷族,成为血仆之后会获得缚血者的一部份天赋,这些兽鬼在成为血仆之后,变得格外强大,有少数的兽鬼还会觉醒一些异常天赋,比方说皮肤硬化或是完全兽化。
按道理说,上面布置了一大群兽鬼进行驻守,就算遇到另一个缚血者单枪匹马来进攻,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解决。
这个男人说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下一个瞬间,方镜注意到了浑身受到拷问刑罚的迫水,他转过头来瞥了这个那个少女一眼。
“是你干的好事吧!”
惊慌,恐惧顷刻压在她的心头,这是生物遇到更上位的个体,产生的一种本能的反应,也就是危机感。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怪叫,转身沿着天花板滑动,如蜘蛛一样穿门而去。
方镜没有去管她,而是把手放在迫水身前,将自身的磁场波动与迫水的磁场种子进行谐振同调,通过这一方式,他可以治愈一些并不严重的伤势。
“这是……”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迫水明明受到严酷残忍的对待,但他体内的生机还是相当的旺盛,不过这是一种透支生命的旺盛,原理与鬼门法一样,是拼命压榨自身的极限。
“咳咳咳!”
迫水在方镜的治疗之下,算是恢复了一些体能,他醒过过来,这才发现来救自己的是方镜。
“西塚,替我杀了那个婊子!还有那些怪物!那个女人!替我杀光他们!”
他被严刑拷打,折磨的不成人形,偏偏强大的共鸣磁场的力量一直维持着他的生机,这反而使他受到了更加非人的折磨。
“好了!没事了!你已经没事了……”
方镜只好对他出言安抚,同时把他身上的束缚全部解开来。
“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人过来把你带回去,现在,稍微休息一下。”
他用指尖点在迫水身上的穴位上,后者双眼一闭,沉沉的昏睡过去。
方镜掏出手机,给大隅发了个邮件,让他过来把人带走。
做完这件事之后,他的双眼浮现出幽深而又冰冷的光。
突然,他一个加速,整个身影在地下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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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要快点跑!
不能让那个男人追上来。
否则……等着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的下场。
她能够感受到对方最后看她一眼的那个眼神,那是在决定要杀死自己,视为猎物的眼神。
她太熟悉那个眼神,那是自己看待那些被自己视为目标,被毒杀而死的人们的眼神。
对方之所以放任自己离开,是因为在他眼里,自己是必然要被解决的猎物。
她朝着楼层顶端冲刺,她知道自己想要活下来,只能够以最快的速度逃到琳达姐姐身边,只有强大的“缚血者”才能够对抗那个男人。
三分钟二十一秒!
她一路向上疾冲,终于来到了村上会总部的顶层大楼。
“姐姐大人。”
也就在她抵达大楼楼层的同时,琳达陪同着村上会的新任总会长常磐麓宫,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