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汉塞尔同行的少女凛音很惊讶,她以为这个肋村飞鸟是什么厉害的高手,但看他的动作,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他本来就没有学过任何格斗术,他的父亲肋村志鸟只是传授给他杀人的手段,他是天生的杀人鬼,真正学会的杀死他人的方法。”
伊坂龙之助眉毛向上一挑。
“不过就算这么说你们也不明白,还是自己好好看吧!”
与此同时,场中的战斗也变得格外的激烈。
“哈哈哈,你确实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女人尖锐的发出笑声,旋身发动攻势,她连环出腿,脚尖就如同剃刀一样破空踢出,带起呼呼风声朝着肋村飞鸟的头部发动攻势。
“还记得四年前的滨记岛港口,我可是记得很清楚,我们小队的人是怎么死在你手上的……”
她那高挑的长腿划出一道圆弧,脚上穿着的鞋底弹出一截银亮刀尖,唰的一下,扫向肋村飞鸟的脖子。
也就在这一刻,原本一直居于劣势的肋村飞鸟蓦然伸手一抓,徒手挡住了刺来的短刀,刀刃从他的掌心扎穿过去,但也被他牢牢的抓在手心里。
什么?
女人也没有想到肋村会有这样的举动,他拼着一只手废掉,也要抓住自己的一只腿。
“抓到你了。”
他嘿嘿一笑,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根尖细的树枝,朝着女人的眼睛刺去。
噗滋!
女人的一只眼珠被刺穿,她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肋村那张普通的脸上挂着一丝残酷的笑意,他伸手把女人扼住脖子按倒在地面上,他用体重压制住这个女人,不给她喘息的余地,想要把她活活钳死。
这个倔强的女人怎么可能放弃复仇,她挥起一拳砸向肋村的脸,而肋村突然张开嘴巴,一口咬在她的手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又发出一声尖嚎。
“够了!”
一道人影唰的冲了出来,飞起一脚踹出,肋村飞鸟“嗵”的一声就被踢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浑身上下的骨骼发出噼哩啪啦的拆碎声,他噗的一声吐出血来,倒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是他。”
汉塞尔与凛音身子一怔,他们都认了出来,这正是将他们带到这里的那个男人——迫水大五郎。
第368章 喷吐
“畜生!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披头散发,穿着紧身皮衣的女人从地面上一跃而起,她拔掉插在眼眶上的断裂树枝,怪吼一声,朝着肋村飞鸟扑去,仿佛想要活活撕了他。
但就在这时候,一只手牢牢地扼住了她的喉咙,把她的身体提了起来。
“我说过你能动了吗?”
迫水单手就把这个女人提在半空,他面色严峻的说:“来这里之前我就说过,不要在这里闹事,你偏偏给我来这么一出,你是不是很想死。”
唰啦一场,迫水就将女人抡动起来,狠狠地砸在地上。
轰的一声,女人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剧烈震荡,好半天过后,她的表情还是一片呆滞茫然,像是因为脑震荡的原因,还没有回过神来。
“好了,你们都到屋子里来吧,有人要见你们……”
迫水的语气可谈不上和善,他转过身去,朝着屋子的方向移动。
众人互视一眼,都默不作声,迫水的实力他们中很多人都亲眼见识过了,对方的武力之强大完全接近怪物的层次。
他们也很好奇,迫水的力量究竟从何处而来。于是,他们跟在迫水的身后,缓缓进入了屋子里。
这是一座和风的道场,极为宽敞,也是一个木制建筑物,道场的地板用考究的木料铺设而成,一尘不染,没有半点尘埃。
而这个道场里也没有看到其他人,除了一个年轻人,正站在道场的一角,他背对着众人,双手负后,目光凝视着一副书法字画。
“迫水,你来了。”
方镜缓缓转过身来,他面色淡然,转身扫了一圈,眼中仿佛亮起一道闪电。仅仅只是这样的一眼,迈步走进这栋道场的数人只觉得脑袋一眩,全身颤动了一下。
“好厉害!”
伊坂龙之助心头一片骇然,他所学的血之不倒翁秘剑流派是罕见的古流剑术,这种剑术不是正法,而是被视为妖术邪法。
据说血之不倒翁秘剑的祖师是出身宽永9年的部落民猪子幻之助,他隐藏自己的身份,在知名剑士朽木一伝斋门下学剑,只是猪子幻之助性格乖僻固执,他对胜负有着异样的求胜心,在习武的对打中被打得血淋淋也罢,只要不赢就一直打下去。
这种性格使得同门中没有一个喜欢他,后来他的秽多贱民身份也曝露出来,被同门所排斥、责难,就连老师朽木一伝斋也有杀他的念头。
幻之助后来被人砍掉手脚后,他学习蛇类的爬行移动身体,并将刀刃绑缚在双臂的残端用来砍杀自己的仇敌。
这一门秘术乃是妖术邪法,以外道手段夺取胜机,而修习猪子幻之助剑术的伊坂龙之助,受到门中的熏陶,自然也对各种妖邪外法的剑术了解颇深。
诸如一些忍术流派中的金缚术、以及与柳生十兵卫决战过的松山大吉所用的“心之一方”都是一种以“目击”之法,以慑人的气机,令人心神撼动。
不过伊坂龙之助一直以为这只是一类传说,他认为这种外道手段,也不过是一种瞬间催眠术,也只能够对付一些心智不坚的剑术家、武术家。
但是这次与这个年轻人见了一面,伊坂直觉得心头蓦然一震。
“欢迎诸位来到这里,我是此间的主人,也是专门邀请你们的人……”
方镜不动声色,单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态,转身离开道场,向一扇纸拉的小门走去。
众人不解,但还是紧跟他的步伐,在他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和室。
“诸位随意坐下吧……”
和室里摆着一些小桌子,榻榻米上摆着几个座布団,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坐了下来,很快,就有几个女性仆佣端上茶水来。
“不知道阁下应该如何称呼?”
汉塞尔完全没有想到,找他们来的人会是一个这么年轻的男性。
“还有,阁下邀请我们来,究竟又有什么打算?”
“这几个问题倒是问的不错……”
方镜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各位可以称呼我为西塚,相信各位受邀请来访之时,也听说了一些消息,接下来,我会跟各位详细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