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临死之前还想着让我爽爽，我是不是傇还得谢谢你呀？”

镜流心底一慌：“白符，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闭嘴！”

“现在听我说。”

白符直接摘下手套，不再以那暧昧的既像师徒又像姐弟的态度面对镜流。

反而很是强硬的用力量支配她的身躯，强迫镜流半跪在地。

说到底，身为府君使者，镜流在白符面前从来就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白符以前没有这么对待过她，但现在实在是忍不了了：

“今日之战，胜负无足轻重，事不可为须急流勇退，以保全自身为第一优先级，明白吗！”

白符的模样未曾改变，身躯不算特别高大，面貌也很年轻帅气。

但和平时与她相处时的温和气质不同，此时的镜流眼中，白符身上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威严和令人窒息压力。

那如星辰般闪烁的青瞳之中，蕴含着无法语言形容的，绝对而又崇高的意志！

更恐怖的是，镜流根本生不出半点抗拒的想法。

仿佛内心再多的执念，再多的怨恨、痛苦、恐惧、还有历经千年期待，都比不上这声音传达的意志重要......

镜流已然被褪去凡人外壳的伟大存在慑服，神魂为之倾倒，竟不自觉弯下腰，神情迷蒙地张开红唇：

“镜流......谨遵神谕！”

没错！

这才是她的主人，这才是已经跨越凡人与神灵的界限，拥有人格而无命途拘束，大慈大悲怜悯仙舟众生之司命！！

也难怪遍智天君的传声筒，当时会以那么辛辣的口吻讥讽我。

我之前到底是有多蠢，竟然全然忘却白符赐予我力量时的惊鸿一瞥，反而固执的将白符看做弟子、或者弟弟，以凡人的视角来看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