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什么时候都要摸,不摸不行。
因为他已经被陈塞的满满的,一点空隙都没有,如果不摸鱼的话,身体会坏掉的。
苏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陈那样的体魄。
甚至因为长达半年的日夜操劳,身体比一般人还虚一点。
偏偏陈又是个工作狂魔,给自己的工作除以二,才勉勉强强可以在八小时以内完成,再加上仅仅只有三千龙门币的月薪……
只能说,如果不是因为陈的庇护+龙门市民的税金,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去近卫局一楼当保安都比这个强。
起码少走四十年弯路。
哒哒哒……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苏云不急不缓,左手轻点Ait+Tab,右手握住鼠标,调出工作页面,装作一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样子。
甚至还有心情隔空投送,把电脑里的涩图传手机上。
嘿嘿嘿……
啪!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推开,陈步履沉重,面沉如水,一看心情就不是很好的样子。
谁又招惹她了?
苏云起身,为她冲泡了一杯香浓淳厚的咖啡。
“发生什么事了?”
“……”
“新感染者法案的事?”
“嗯。”陈想不通,她向苏云抱怨道:“感染者也是人,为什么就是九不同意呢?让感染者从事劳动,只要能做好防护措施,就能极大提高龙门的生产效率,许多工厂也能招募到足够的工人……”
像这样的抱怨,半个月来已经发生了两三次,几乎每个星期,陈都会找到九,请求她同意并支持《新感染者法案》。
草拟出来的法案是越来越完善了,但九那边怎么都不同意。
这让陈十分苦恼。
一开始,她还不愿意跟苏云说那么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陌生感越来越少,陈就有些绷不住了。
苏云也蛮理解她的,人总要有个倒垃圾的地方,每天都加班到凌晨的陈,工作压力自然也比一般人要多得多。
如果不让她好好发泄一下,苏云担心,她会用其他方式发泄。
毕竟,办公室一周五天,每天八小时,都坐着一个甜美可口的自己。
良久后,陈才收回话头,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又不小心说了这么多。”
“没关系,只要你想,我随时都愿意倾听。”
“客套话就免了,今天的建议呢?”
这……听人讲话吧,懂得都懂,有时候听陈讲着讲着,苏云的嘴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就忍不住提了点建议。
陈一听,哦哟,这建议不错,你小子还真他娘是个人才。
行,从今往后,听完了写作抱怨,读作讲解的汇报后,你也得弄出点什么玩意来。
这也是陈愿意向他倾诉的原因之一。
“目前来看,还是两个问题。”苏云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个问题,法案落地的阻力从何而来?我认为,阻力来自双方,一方是贫民区的黑帮、罪犯、感染者,另一方是龙门本身。”
“贫民区好理解,黑帮只能在没有法律的土壤上生长,罪犯在没有法律的土地上拥有自由,感染者只能生存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感染者居住法案是要了他们的命。”
苏云拿出了一份调查报告,上面详实记录了贫民区居民的成分,最主要的就是他说的三种:黑帮、罪犯、感染者。
“龙门本身的阻力就好理解了,我说得有些难听,在很大一部分人看来,贫民区就是龙门的厕所,如果没有厕所,结果就是粪发涂墙,屎尿横飞,感染者、黑帮和罪犯在市区内乱窜,大家都会被熏到。”
10.只是助手而已
炸粪坑的唯一结果就是屎尿横飞。
这话难听吗?
陈觉得还挺好听的。
因为,在泰拉这片大地上,感染者在绝大部分正常人眼中,还不如翔呢。
一针见血,入骨三分的真话远比粉饰太平、悦耳动听的假话有用的多。
更难得可贵的是,苏云不仅敢于说真话,而且还对龙门现状有着洞若观火,超出时代的观察和见解。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说好听的话救不了感染者。
苏云总能抽丝剥茧般地为她指出问题核心所在。
面对真相虽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总比浑浑噩噩,不知往哪个方向努力。
“……最后,我的建议是,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让近卫局如同灯塔一般,照耀着龙门,引领着感染者前往正确的方向。”
“温水煮青蛙,逐渐瓦解贫民区存在的基础,感染者离开后,剩下的黑帮不攻自破,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但凡有个正经班上,有吃有喝,谁又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呢?”
绝大部分感染者都是因为长时间在近距离接触源石制品的地方工作,才会不慎感染矿石病的,只要龙门愿意恢复他们的市民权,相信他们还是愿意回来的。
至于罪犯,这个不用说,数量最少,而且顽固。
好在他们不像感染者,不值得同情,时机成熟后,陈直接带人把他们一锅端就行了。
这招就叫做釜底抽薪,恐怕割据贫民区的大小黑帮也没想到,苏云和陈的心思如此歹毒,居然想着改善感染者的待遇,恢复他们的市民权。
偏偏这正大光明的阳谋,就像高山上的滚石一般,一旦开始,谁也无法将其停下。
苏云顿了顿,又道:“但在此之前,你得打造一片适合感染者生存的土壤。他们的要求真的不高,只要你让他们相信,你能让他们活下去,带着尊严活下去,他们就会如同死士般追随你。”
主线剧情里,塔露拉就是这样,硬生生在一无所有的西北雪原,点燃了一把燎原之火,扛起了旗帜,拉起了一支由感染者组成的队伍。
一个溺水的人,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他都会死死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