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三天前,他被德克萨斯送回来后,就一直愁眉苦脸,不知在忧愁什么。
自己只是出于上司对下属的关心,才过问一句的,绝没有特别在意他的意思。
苏云张了张嘴,想了想后,摇摇头,苦笑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今天中午吃什么而已。”
“这件事情……的确值得苦恼。”陈深以为然。
找陈和诗怀雅借钱无疑是凑齐两百万龙门币最快,也是最安全的办法,可苏云还不想破坏自己和她们之间,纯白无垢的友谊。
苏云以前年少无知,好心好意借过别人几次钱,结果借一次,“朋友”丢一次。
他知道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也知道借钱有多么破坏两个人之间的友情。
在真的没有办法之前,苏云还想自己再努力一下。
反正还有十天时间呢。
如果时间到了没凑齐两百万,自己再向她们借钱好了,大不了在近卫局打(摸)一辈子工(鱼)。
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苏云在吗?有你的信。”
“不会又是情书吧。”苏云笑道。
那人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近卫局十个女同事,八个都在惦记你,你赶紧找个女朋友,不要耽误大伙处对象。”
“那不还有两个吗?”苏云道,“也不是没有希望。”
“剩下的两个是陈警司和诗怀雅警司。”
“……当我没说。”
这两位确实没有半点处对象的意思,她们连嘴边的苏云都不馋,更别说其他人了。
苏云开导道:“其实我觉得你们性别没必要卡那么死,找个男朋友还是很简单的嘛。”
那人拍了拍苏云的肩膀,又摸了摸他的肱二头肌,似笑非笑。
苏云菊花一紧,后撤两步。
坏了,安生日子过久了,忘了自己是天生媚骨,女姛见了自己都能被掰直,南桐见了自己不得强人所难?
还是看看手上的信吧……
这次好像不是情书。
略微扫了眼信封,看到上面的寄件人姓名和地址后,苏云神色微微一变。
拆信封的手法蓦然粗暴,完好的信封转眼间变成了碎纸,信纸则完好无损地躺在他的手上。
信封:你了不起,你清高!你看完了我的身子,就把我抛弃!
陈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样子,想必那封信对他来说很重要。
一念至此,她心底不由得升起几分醋意,口中仿佛咬了柠檬,酸涩的气息直冲鼻腔。
轻轻哼了一声后,陈撅起粉嫩的嘴唇,纤纤玉手缓缓握紧,一双修长丰腴的肉感美腿交叠在一起,眼底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独占欲。
——他明明都没这么在意过我。
正如苏云所料,是他的好师父寄来的信件,字迹清澈如涓涓泉水,内容也是询问他的衣食住行,朴实无华……
但不多。
絮絮叨叨了半页信纸后,麒青砚又开始劝他不要去乌萨斯帝国。
和苏云想的一样,自己在龙门的一举一动,大理寺不可能不知道。
但人家并不会阻止自己,只是会提醒他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大炎还没沦落到,为了一位天师,而强行限制他的自由。
信纸的后面,惊蛰又提醒苏云远离女人,否则她就是榜样。
末了,还留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几十万,密码是他的生日,算作给他的补偿。
拿着银行卡,苏云不禁在想,大理寺难道想把这件事的性质变成嫖娼吗?
不过这可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陈和诗怀雅的钱不好拿,但惊蛰的钱随便拿。
反正已经发生了超过了师徒关系的关系,与其活在痛苦之中,不如坦然面对。
再者说,刚开始……其实还是蛮舒服和刺激的(小声逼逼)。
mua~!
苏云笑逐颜开,亲吻了一下银行卡,小心把信纸收好,夹在一本书里。
终于,陈忍不住问道:“那封信是谁写给你的?”
“我师父。”
“女的?”陈语气幽幽道。
“总不能是LGBT吧?”
苏云开了个玩笑,并没有注意到,他承认自己师父是个女人后,陈赤红的龙瞳逐渐失去光芒,变得空洞,倒映着他脸上的笑容。
好想独占这份笑容啊……
“你师父对你这么好,你们之间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此刻,陈的嗓音没有一点温度,整个人宛如站在悬崖边上,只要一点点的力,她就会坠落下去。
苏云摸了摸盆骨,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苦涩,他舔了舔嘴唇,喃喃道:“以前是挺不错的,现在……不好说。”
不好说?
不好说那就是不好咯!
陈的心情一下子从谷底来到了山巅,原以为脚下是悬崖,没想到竟然是平坦大道。
苏云道:“陈长官,您在笑?”
“有吗?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高兴的事情。”陈板起了脸,提醒道:“不要亲银行卡,不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