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火警和停电,都是你做的,对吧?”
“不然呢?我要看着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亲吻吗?而且已经很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诗怀雅纠正道:“来路不明?苏云是从大理寺转职过来的,有正规手续。”
感觉自己女儿说话方式和那个少年有点像,诗父的血压又高了起来。
在龙门,这好像叫……有夫妻相?!
“但是他在炎国大理寺的经历是一团迷!”
自家女儿搞对象,诗父当然是进行过调查的,但调查结果不尽人意。
苏云在炎国的出生证明?没有。
哪家医院生出来的?查不到。
亲生父母是谁?不知道。
从小到大的经历呢?没人知道,就好像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
就这样,还能拥有炎国的户口,并且加入大理寺。
谁敢让自己的女儿和这种背景一团迷的人交往?
当然,诗父也看得出来,苏云大概率背景不凡,女儿跟了他,说不定飞黄腾达了呢?
但能赌吗?
拿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来赌这个?
不知道的还以为施怀雅家族日暮西山了呢!
碧翠克斯现在就是警司,回头就是高级警司,她现在还年轻,不出意外的话,成为龙门高层之一不是问题。
跟着苏云有什么好处?当龙门总督不成?魏彦吾还没死呢!
至于钱……施怀雅家族何时缺过钱?
而诗怀雅却说:“查不出来就查不出来,自己菜还怪人家藏得深。”
诗父:???
降压药,我的降压药……
都说女大不中留,她这还没什么呢,就胳膊肘往她亲爹的肺上戳,以后真嫁出去了还得了?
“好了好了,你们一见面又吵起来了,碧翠克斯,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诗母从楼上走下来,面膜重新敷在了她的脸上,对诗父说:“你也是,快点来睡觉。”
诗父脸色一僵。
他刚清空的弹匣啊……
在母亲的注视下,诗怀雅姑且放过了父亲,她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来确认一下罢了。
回到卧室,诗怀雅把自己丢到柔软的大床上。
在家什么都好,有吃有喝有钱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其他人抢破头皮,委托黄牛都不一定能买到的各种新品口红、包包、鞋子、服装……她只需要在家里坐着,品牌方就会屁颠屁颠地送上门。
但家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离苏云太远了,不像在宿舍,她只需要下楼逛逛,就能看到苏云的那盏灯火。
小老虎并不会因为自己父亲今天——哦零点过了——昨天做的事情,而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不如说,自己其实有一点点感谢父亲,如果不是他把电闸拉了,制造出了几秒钟的黑暗,她也不会在冲动之下,把握住机会,偷偷亲了苏云一下——而且还是嘴唇。
从小长辈和老师就教导她,冲动是魔鬼。
可他们还教自己诚实守信、敢作敢当、乐于助人呢,自己学他们反着来,果然血赚。
诗怀雅手指轻轻触摸着嘴唇,激动着把脑袋钻入了被窝,白嫩小脚踢着被褥,身体像蛆一样扭来扭去,以此发泄着心中迟来的羞涩和激动。
他没有发现吧?要是被发现了,苏云肯定会远离自己的。
可自己不希望他远离啊……
咚咚咚!
有人敲门,诗怀雅第一时间把头从被窝里拔出来,双手交叠放于腿上,头发随便理一理,道:“请进,什么事?”
保姆走进卧室,道:“大小姐,咱家地下室跑进去老鼠了,明天可能要叫人来灭鼠,您看您有什么东西在下面,我好帮您拿上来。”
“我没什么东西在下面。”
“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保姆离开了,顺手戴上了门。
诗怀雅重新很没形象地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想着:
地下室怎么会有老鼠呢?
地下室……地下室……地下室……
诗怀雅躺在床上,思绪一下子飞出去老远。
……
……
星期一早上九点,近卫局大楼。
诗怀雅像个没事人一样跟苏云打招呼:“早上好。”
“哦,早上好。”
苏云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打起精神来,周一就这样?”诗怀雅拍了拍苏云的背。
“就是因为周一,所以才没精神啊,两天假转眼间就过去了。”苏云打了个哈欠,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对工作的厌烦。
人为什么要工作?
我只想躺在床上,不劳而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