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回来的正好,早餐做好了。”苏云道,“来吃饭吧。”
“嗯……我再提醒你一次!”
“知道知道,没有亲吻,也做了安全措施,体液接触为零,她们不会发现我的秘密。”
“还有每日的晨功不可懈怠,它有强身健体的效果,你身子本来就弱。”
“哦~那路或多,谢谢师父!”
原来有强身健体的效果啊,难怪苏云觉得最近力气大了不少,根在这啊。
“知道就好,去帮我盛粥。”
“是……师父啊,你别怪我多嘴,粥本质上就是白水炖大米,营养也就那样。”
苏云端着粥和一碟咸菜,苦口婆心的劝道。
他这师父哪都好,就是这性子忒老派了,要不是每天都能看到那张娇艳俊俏的脸蛋,苏云都怀疑自己其实是跟一位老妪生活在一起。
天天早上雷打不动一碗白粥,纯白粥,一点甜味都没有。
而且还说不得,一说她就拿那双娇媚的眼睛瞪着自己。
看,现在就在瞪。
“喝粥对身体好,而且为师也习惯了。”麟青砚淡淡道。
“那咸菜呢?高含量亚硝酸盐。”
“奶茶、巧克力、薯片、汉堡、可乐……”
“别念了别念了,师父别念了,我错了!”苏云求饶道:“主要是,我怕您胖成一只澄闪。”
“一只澄闪?”
“维多利亚的俚语,意思是猪。”
“……”
麟青砚凶恶地瞪了她的好徒儿一眼:“吃饭!”
“是。”
苏云也不多劝,反正师父她不会逼着自己跟着一起喝。
“诶!师父别动,你头上有树叶。”
苏云突然发现麟青砚一头黄金般夺目的发丝间,夹杂着一抹绿意,下意识地伸手帮她摘下。
麟青砚淡定地坐在凳子上,咀嚼着包子。
至少,看起来是挺淡定的。
直到苏云的手指夹着树叶,重新进入她的视野里,她才悄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暗自松了口气。
唉……果然还是被媚骨影响了吗?
麟青砚道:“你跟了我多久?”
“三个月零五天。”苏云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又十分自信道。
“我有事需要出去几天,等下就要走,在我不在的这几天里,你不要闯祸,更不要懈怠晨功!”
“嗯嗯嗯!”
苏云不住的点头,显然是巴不得麟青砚现在立刻马上离开。
麟青砚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吸溜吸溜地喝完粥,简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间院子。
刚走没多远,她就听到了从身后追来的一声‘芜湖~’。
要不要再叮嘱一句,别把那些女人带回家……算了,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吧。
麟青砚无比确定,自己受到了媚骨的影响,对徒弟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好在问题不大,早发现早治疗。
区区媚骨,她只消在山里静坐几日,便能扫除它对自己的影响。
这时的麟青砚无比坚信着。
她的判断没有错,媚骨确实难以动摇她多年修成的道心。
可她忽略了一点——媚骨好治,情毒难防!
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瓦解,若是麟青砚芳心暗许,她的道心就算是比金刚石还硬,也无济于事。
从某种意义上讲,媚骨只是催化了这一过程。
数日后,凌晨四点半。
麟青砚自以为自己涤清了媚骨的影响,一身轻地回到了京城,回到了她和苏云的小院。
或许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脚步是那样的急切,急着去见她的徒弟。
或许她已经注意到了,但她并没有往这个方向上想。
麟青砚特地在凌晨四点半赶回京城,自然是为了五点准时把苏云从床上喊起来。
她用头发丝想也知道,自己不在的这几天里,苏云肯定天天一觉睡到大天亮。
睡就睡吧,别带女人回家就行。
可事实却超乎麟青砚的预料。
在她刚来到院门前,准备推门而入时,院中的声响暂停了她的动作。
“真没时间,我在练晨功……”
“你不信你看我今天的步数,一万了已经……那确实,不管是晚睡还是早起,都挺容易猝死的。”
“师命不可违啊,我师父她收我的时候,其实挺不乐意的,我又不讨她喜欢,再不用功一点,万一她不要我了怎么办?你养我啊?”
“真养啊?别别别,我开玩笑的,等我师父回来了,我就过去陪你,mua~”
似是挂断了电话,院子里练功的脚步声更清晰了。
凌晨四点半,街上没有半个人影,耳边若隐若现的练功声是那样的认真。
麟青砚有些惭愧,苏云当他徒弟都当了三个月了,可她好像一点也不了解她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