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全身筋挛翻着白眼就差口吐白沫的道协正彦,塞拉贝尔口形变换间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了最残酷的话。
“接下来换左手。”
“别……求求你,别……”
道协正彦这回是真服软了,话语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丧家犬般的狼狈。
“我真说,是我、是我做的……”
“理由?”
“因为甩掉我的前女友就是咖啡色头发……”
“盯上园子也是同样的理由?”
“是……”
话说到这个地步塞拉贝尔反而有点惊了。
他本来还以为这家伙是什么专门针对年轻女性的变态杀人狂,结果没想到理由竟然这么简单。
该怎么说呢。
就……这家伙的目标选择逻辑虽然给人一种“woc神经病吧”的感觉,可其本身杀人的理由就已经足够弱智,当二者相结合反而给人一种貌似还算合理的感觉。
简单一句话就是神经病做出什么事都不让人意外。
塞拉贝尔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翻到的新闻。
“那去年这个时间发生的杀人案件……”
“也是我,也是我,死者就是我前女友。”
都不用等问题问完,道协正彦便主动全盘托出。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罪行会被人发现,唯一想的就是赶紧让警察把自己抓进去。
至少警察局里不会有人动不动就把犯人的手指拧断。
“这么说来你承认自己的一切罪行咯?”
“是、是的,我承认!”
“嗯……”
塞拉贝尔沉吟起来。
他其实只是在思考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值得一问的,免得回头想起来发现还有事情没问就很麻烦。
然而就是这短暂的零星几秒钟,却被道协正彦理解为了犹豫。
他居然试着跟塞拉贝尔谈起条件。
“那个……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而且也不会向警察那边告发你!”
啊?
塞拉贝尔都被这家伙的发言搞得呆了一下。
这讲的都什么鬼,保证不找他们麻烦?还不向警察告发自己?
这年头死人讲话都这么硬气的吗?
“哦,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了想还有什么要问的,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没有了……那么,永别了。”
塞拉贝尔的一字一句都清晰传入道协正彦的耳中,察觉到踩在自己脖颈上的鞋底愈发用力,死亡的恐惧瞬间将他笼罩。
他居然大声哭喊起来。
“住手!你这是故意杀人!这是犯罪行……”
“你看我像在乎的样子么?”
为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塞拉贝尔用力一踩,伴随着颈椎被折断清晰的声音,道协正彦的声音戛然而止,眼中神采瞬间消失,脑袋无力地耷拉向一旁。
“喊什么喊……”
轻声嘟囔了一句,塞拉贝尔松开脚。
尸体失去唯一的支撑力倒下向一旁,手臂随着惯性甩在地上摊开伸直了,指尖朝前不到十公分正好就是不久前被踹飞的匕首位置。
这场景布局,怎么看都像是歹徒在小巷里试图掏刀行凶却没想到遇上了硬茬子,结果动手不成反被做掉之后的样子。
至于警方那边……那帮家伙抓一个普通杀人犯连找了一整年都没得到半点线索,又怎么能抓得到他?
原地挠挠头晃悠了一圈,塞拉贝尔转头望向小巷更深处的阴暗拐角,掩嘴打了声哈欠。
“喂,都看了这么久了,差不多可以出来了吧。”
……
另一边,跟塞拉贝尔暂时分别后铃木朋子等人又继续前行了一段。
为了等塞拉贝尔,园子是故意放慢了脚步走的。
眼看过去都快两三分钟还不见塞拉贝尔回来,而远处天边阴云俨然有要逼近过来的意思,她不由得有点焦急起来。
“Mo~塞拉君到哪儿去了嘛,怎么人都走不见了。”
“大概是临时要处理什么事情吧?”
小兰其实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随口猜测道。
柯南抿了抿嘴唇。
他大概知道塞拉贝尔去做了什么,可就算现在说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铃木朋子抬头看看天色,对着三位未成年人道。
“看这个样子应该马上就要下雨了,园子你们直接打车回去吧,身上钱有吗?”
“有倒是有啦……”
园子点点头,作为纵观全日本都首屈一指的小富婆,她身上从来都不缺钱。
“不过这个天气妈妈你还要一个人去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