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塞拉贝尔。
回答的时候他已经来到牧树里的座椅旁,戴上随身携带的一次性白手套轻轻捏着尸体的腮帮子迫使其张开嘴,以招气入鼻的方式闻了闻后说道。
虽然这么做多少有点不尊重死者的意思,不过刑事案件当前,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氰酸中毒?也就是说有人给树里下毒了?”伴亨还是一脸不信邪。
“大概吧。”
塞拉贝尔松开捏着腮帮子的手,指了指完全靠座位安全带固定在椅子里、已经完全死透的牧树里。
“再说她之前不是吃了不少东西吗?”
“你是说……巧克力?”
伴亨一下子就想到了牧树里死前吃下的那颗巧克力。
然而他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机舱内有人顿时变了脸色。
首当其冲的就是毛利小五郎,脸都被吓绿了。
因为他之前也吃了巧克力……
“安心啦,巧克力里应该没问题,那位女大明星可是吃了就当场去世了,大叔你这么久都没反应,基本是没问题了。”
塞拉贝尔抬手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安慰道。
有一说一,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毛利小五郎的浩克变身状态顿时解除,回到正常状态捂着心口大舒了口气。
“说得有道理,也是喔……”
塞拉贝尔耸耸肩补上一句:“嘛,不过也只能说大叔你吃的那块没问题,毕竟那么慢慢一大盒至于其他的巧克力我就不清楚了。”
“咦?那这么说来——”
毛利小五郎眨巴了两下眼睛,短暂迟疑片刻后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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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啊?你明白什么了?
塞拉贝尔被他搞得一愣,不远处坐在小兰身旁的柯南见此阵仗也微微虚起眼睛。
果然,下一秒只见毛利小五郎潇洒一个转身,手臂犹如时钟指针大幅度挥过一百八十度指向后排座位上手里还抱着巧克力盒的经纪人矢口真佐代。
“没错!凶手就是你,矢口小姐!”
“请等……停一下,凶手不是我!”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眼前这位名侦探指认为凶手,矢口真佐代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她否认之后又手捧巧克力转向身旁的化妆师酒井夏树。
“夏树,你就坐在我旁边,这盒巧克力还是下午演出时候我抽空去附近银座买的,你刚才也是看着我把包装拆封的对不对?”
这是合理的要求目击者作证,况且两人彼此为邻座,中间就隔了一只扶手,对于身旁人在做什么基本都应该了解才对。
可也不知为何,在被矢口真佐代点到名之后本应站出来印证对方所言真假的酒井夏树居然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摇了摇头。
“呃抱歉啊,我刚才其实也没怎么注意……”
“夏树!”
矢口真佐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也不是什么难以验证的问题。”
塞拉贝尔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视线落在经纪人小姐手捧着的巧克力盒上。
“矢口小姐你说你这巧克力是刚拆封的,一般来讲这种视频外面都会包一层塑料膜进行封装,请问你拆下来的塑料膜还在吗?”
“噢,在的在的!”
仿佛被提点了一般,矢口真佐代飞快地从座椅前方的网兜里翻出了之前撕下来的塑料膜小心翼翼地展示在众人面前。
“就是这个……”
一看到有证据在手,机舱内风向瞬间转变。
“原来真是刚拆封的啊。”
“那这么说来矢口小姐就不可能是凶手了呗?”
“毕竟在飞机上当众下毒也太容易被注意到了吧。”
“哼哼哼……”
就在所有人都即将认定矢口真佐代并非凶手时,毛利小五郎却一脸胜券在握地从容低笑了几声。
“你们还是都太天真啊,没错,如果这份巧克力是才拆封的话矢口小姐确实没有机会在里面下毒……但前提是这份巧克力确实是带到飞机上才拆封!”
“什么意思?”
塞拉贝尔缓缓打出问号。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位大叔貌似又拐入了什么奇怪的自我臆想之中。
“原理很简单!”
毛利小五郎声如洪钟,神情中充斥着无比的自信。
“没错!这份巧克力其实是矢口小姐在上飞机之前就早就已经拆封,她在下毒之后依然把包装纸带到飞机上,为的就是给自己营造出是上飞机之后才拆封巧克力的假象!”
“可是刚才如果不是我提到的话感觉她都不会想到要用包装纸在佐证诶?”塞拉贝尔小声提醒。
“那是她作案之后太过慌乱,又或许是达成毒杀目标之后过于欣喜,一时间忘了罢了!”
毛利小五郎振振有词。
“那大叔你同样吃了巧克力却一点事都没有怎么解释?”塞拉贝尔斜眼看他。
“这更简单!矢口小姐作为经纪人理应知道树里小姐在吃巧克力时的习惯,因此可以做到精准下毒!”
“胡说,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