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我可是第一次……”
“抱歉。”
塞拉贝尔诚恳地道歉。
“不用说抱歉啦。”
秋庭怜子抽回手臂在少年眉心一弹指撇嘴道。
“我以前上学时候就听同班女生说过,据说第一次都是会疼的,不过过了第一次应该就会好很多了。”
那应该是吧……
塞拉贝尔心想。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除了秋庭怜子这个初体验的新手,其余几位太太中就算是最禁欲最紧致的妃英理伯母也没有喊疼的情况。
最多也就是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需要慢慢来,等到后面开发出来之后也就没事了。
“比起这个,水……”
秋庭怜子忽然再次轻咳了一声,朝着少年身后方向的床头柜上努了努嘴。
可以听得出来她这次的说话声音中带上了丝丝沙哑。
“稍等。”
塞拉贝尔应了一声,转身从手边床头柜上拿过了提前泡好的茶水端到秋庭怜子面前。
借着床头灯落下的灯光,可以看到茶水上还飘着一只被切开成数块的罗汉果。
这些都是秋庭怜子平日里用来泡护嗓茶的材料,只不过之前在做完洗过澡之后塞拉贝尔又帮忙重新泡了一杯。
目的自然是为了养护一下秋庭怜子在过去两个小时里使用过度的嗓子。
被塞拉贝尔喂着连续抿了好几口罗汉果茶润了润喉咙,秋庭怜子才重新躺回到被窝里,等到前者也躺下后伸出手戳了戳少年的脸颊。
“真是的,歌手的嗓子可是很珍贵的,要知道以往我唱完一整场演唱会下来都没这么累。”
她嘴上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语气中却并没有多少抱怨的意思。
如果硬要说的话……某种程度上可能更算是一种夸赞?
“可能是发声方式的问题?”
塞拉贝尔提出了个相当具有建设性的疑问。
不过想想也是,歌手在正常唱歌的时候都有各种各样的发声技巧,以保证效果的同时最大程度减少对嗓子的损耗度。
而相比之下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大概发声就全靠本能了吧。
无需经过大脑思考,直接将身体上的感触化作声音发泄出来。
“话是这么说……”
秋庭怜子在脑海中脑补了一下做那种事时还用各种美声技巧的场面,然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这份笑意才刚开绽就因为牵扯到了小腹处的肌肉而迅速收拢,转而化作丝丝疼痛。
“嘶,嗯……”
“没事吧?”
塞拉贝尔一脸茫然。
在他看来自己什么也没做,并且秋庭怜子也什么都没做。
“还不是你逗我笑?”
秋庭怜子没好气地又白了他一眼,说完陷入了长达数秒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下头,把脸埋进塞拉贝尔颈窝里,附在耳畔又像说悄悄话又像自言自语地低声呵出一口气。
“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女人?”
“不会。”
塞拉贝尔不经思考即答道。
要知道秋庭怜子在此之前可是有过未婚夫的,虽然不知道她之前的未婚夫是的确情投意合还是出自父母之命,但能把第一次留到现在,怎么也不可能是随便的女人。
更何况秋庭怜子从事的职业就注定了她所能接触到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要说全是酒囊饭袋也不太可能,总有那么一两个优秀的。
但秋庭怜子却从未青睐于任何人。
“嘛,虽然贝尔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就是了……”
得知塞拉贝尔没有把自己当做随便的女人,秋庭怜子仿佛重重松了口气。
“其实我们不应该发展这么快,但可能是这些年一个人呆的太久了,然后又突然被你所触动……况且我已经遗憾过一次了,所以不想再遗憾第二次。”
“不过我也不后悔就是了。”
秋庭怜子继续说道。
“还记得上一次我躺在这里对你说的话吗?”
“记得。”塞拉贝尔不假思索,“你说没见过我这种把自己命看得很轻的人。”
“你还记得啊……”
秋庭怜子眼角一瞬间又柔和了几分。
“那你应该也记得当时我在森林公园里对你说过,歌声是人类对神明的祈祷,对吧?”
“也记得。”塞拉贝尔微微颔首。
“我知道,如果跟你说什么‘继续这么拼总有一天会死的’之类的话你肯定听不进去。”
秋庭怜子抬手轻抚着少年的脸庞。
“所以,我会替你祈祷的。”
“……”
塞拉贝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诚然他不信神,也不觉得对那种虚无缥缈、完全是人类编撰出来作为心理安慰的玩意儿祈祷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