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而且我大概能猜到凶手为什么会亲手水洗受害者们的丝袜再穿回去了。”

瓦伦莎的思维也顺着这条思路越来越活跃，继续猜测道：

“凶手大概率有洁癖，或者说会把受害者的腿当做艺术品一样，容不得有一点脏东西留下——他自己的脏东西不行，受害者也不行。

那么假设凶手在通过受害者获得身体满足或精神满足的时候，受害者并没有死呢？那种诡异危险的情况，大多数女性都只会无比惊恐吧？而人在极度惊恐下，失禁是很正常的事……就算是美少女，也是有屎尿的啊。

当然，凶手会亲自给受害者清洗屎尿这种事，可能性也不大，所以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艾蕾连忙问。

“就是凶手在自己得到身体满足和精神满足的时候，由于他身上那非人的血脉天赋，也能给受害者带来极大的欢愉。”

瓦伦莎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夹了夹腿：

“比如血族在吸血时，就能让被吸血的人极度欢愉，那种欢愉感就算和真正的水乳交融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多么意志坚定的人，身体都很难不会出现反应……这就是凶手为何要在事后替受害者水洗丝袜。

我在法兰时，就和教会里的一位血族姐妹这样玩过的，每次玩完都要换新的内衣和裤袜，没有例外。”

“所以瓦伦莎妹妹你怀疑凶手是血族？”

艾蕾的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

“可目前现存于世的所有血族，都是女神冕下的忠实信徒，也是我们的兄弟姐妹……”

“不，我只是拿血族的能力举个例子，事实上魔物中能做到类似事情的种族不在少数，不是么？”

瓦伦莎想了想道：

“比如魅魔、梦魔妖、幻欲蝶等各种黑暗生物……”

“可是……”

艾蕾的脸色突然非常古怪起来：

“瓦伦莎妹妹你说的这几个黑暗种族，几乎都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全族信仰女神冕下，成为咱们的好姐妹了啊……

哦，像魅魔这种来自深渊的存在，还有不少野生的，当年教会也只是把那些长期留在大陆上的魅魔清扫了一遍。如果有从深渊里新来的，大概率还保留着正常的魅魔特性。

不过正常的魅魔，都应该捕食男人才对吧？这可和XP无关，除非是被女神冕下神力转化过的魅魔，否则魅魔不捕食男人就像人类不吃饭一样，是会饿肚子的。

至于梦魔妖和幻欲蝶这种本土的黑暗生物……如果瓦伦莎妹妹你去过神眷大陆的话，就会发现她们的部落随处可见。她们在信仰女神冕下后早就抛弃了那些不好的生活特性，变的纯洁可爱，就像教会里绝多大数的血族姐妹都从来不吸血一样。

我真的很难相信，会有这样的姐妹是那个混蛋变态杀人魔。”

“……”

瓦伦莎也相当无语，甚至在心里忍不住疯狂吐糟。

这太阳女神冕下……也太喜欢让放荡邪恶的黑暗种族善堕了吧？居然已经差不多将伊芙星上的黑暗种族一网打尽了？

不过瓦伦莎又很快想到，她自己这个半邪神，大概率也是太阳女神的善堕目标……甚至很可能就是因为如此，太阳女神才格外宠爱她的？

“嗯，教会的兄弟姐妹们肯定不会做这种事的。”

在心里狠狠吐糟了几句自家女神后，瓦伦莎先是认可了艾蕾的判断，又若有所思道：

“但并非所有类似的黑暗生物都信仰了女神冕下，不是么？”

“这倒也是。”

艾蕾并没有否认瓦伦莎的说法，只是在心里将瓦伦莎从发现线索到做出结论的过程快速复盘了一下后，神情禁不住有点古怪：

“所以瓦伦莎妹妹你就从受害者的丝袜被水洗过这一个发现，就推测出了凶手大概率并非纯粹人类血脉？”

“也不仅仅是这一个线索，其实我在看艾蕾姐你之前给我的那些调查记录和案件资料时，我就有隐隐有些猜测。”

瓦伦莎却轻轻摇了摇头，用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道：

“每个受害者几乎都是离奇消失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比如那位想和情人约会却永远没能走进约会别墅的富家小姐，她身上肯定不会缺少用来防身和保命的魔法道具，却毫无作用……对了。”

瓦伦莎说到这里时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看向艾蕾：

“我在法兰时曾经听戴娜女士说过，艾蕾姐你曾经和商联执法队的人一起以身做饵引诱过那个凶手，结果却失败了？凶手没在你这边露面，但把执法队那边的人给全灭了？”

“……是有这么回事。”

艾蕾的脸色则一下子非常难看，沉默了几秒才回答。

“呃……”

瓦伦莎也知道这种属于接人伤疤的事不太好，但为了证实猜测，她还是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句：

“能说说当时的情况么，艾蕾姐？执法队那边敢以身做饵的人，想来实力也不会太差吧？听说她身边当时还跟了不少帮手？”

“……哎，那其实是个好孩子，是商联执法队中，少数还没有被金钱和权力腐蚀，一心忠于职责的好孩子……可惜了啊。”

艾蕾的眼中闪过一丝沉痛，还有对自己的悔恨，和对凶手的憎恨：

“她那个时候已经有30岁了，却刚刚有了一个男朋友，事业和感情都正处于上升期，可谓春风得意。

只是她虽然从不参与那些权力和金钱间的龌龊事，但比较注重名声，甚至可以说有点贪功冒进。

她当时是把我看做竞争对手的，一心想抢在我前面，把那个变态杀人魔给抓住……所以在得知我打算以身做饵的时候，她也有样学样，还拒绝了我给她安排的支援。

不过她自己的实力挺不错，差不多有灯塔巅峰的水平……嗯。”

艾蕾说到这还仔细打量了瓦伦莎一遍，甚至眼中微微闪着金芒，应该是用了某种洞察类神术：

“她比这个状态下的瓦伦莎妹妹你还要强上两成左右吧，而且那支执法队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好手，理论上就算是遇到耀阶的敌人，打不过也应该能挣扎一下的。”

“结果他们连挣扎都没能挣扎就人全没了？”

瓦伦莎明显已经猜到了这点，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当时从他们出事到艾蕾姐你发现，大约有多长时间？”

“绝对不会超过8分钟！”

艾蕾的语气很肯定：

“她当时虽然拒绝了我的人跟她一起行动，但没有拒绝我们两队人随时保持联系，并约定每过5分钟就通讯一次。

我在她没能按时通讯后就意识到她可能出事了，立刻带人赶过去，只用了不到3分钟就到达现场，却什么都没发现。

她和她队伍里的所有人凭空消失，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战斗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