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崩溃，逃避现实？

——或许吴闲还是挺强的吧，他终究从这些负面情绪中走了出来。

或许是他一直以来都对负面的情感有一定的抗性，这让他曾经即便身为互联网角落里的蛆虫，也不会真的被恶意所影响，总能以乐观的视角看待一切。

总之——“好吧，反正穿越之前也是鼠鼠，穿越之后成为鼠鼠，这很合理。”

这么自嘲着，后来，他就遇见了阿旺。

遇到阿旺三个月后，他又遇见了拉普兰德。

一切都好了起来。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吴闲对于将他送到这个地方的这该死的命运并没有丝毫怨言。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被拉普兰德收养的时候，那样兴奋、那样理所当然地接受系统的馈赠了。

在吴闲看来，这是他应得的。

正因如此，当他已经作为鼠鼠，在与拉普兰德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现在，听到了关于“自己”的前世的消息——

吴闲只是觉得，有些感慨。

他并不惊慌，也并不疑惑，心中存留有的淡淡的迷茫，是他心中一直有的，关于自己去向的疑问，而非知道真相后的手足无措。

“哈尔波克拉……”

蹲在桌子上的吴闲看着眼前的大帝，在心中自语着。

他总是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因此吴闲也不觉得，这个名字会给他带来什么出乎意料之外的厄运。

他不认为一个已经死去的名字会改变他的现状、改变他的生活。

更有可能的是，哈尔波克拉，会留给他一段故事。

“一段故事”。

就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之后的一段调剂，让整个旅行的故事变得完满。

不知道为什么，吴闲有一种很清晰的预感。

就好像从离开叙拉古开始他就已经很少听见系统的提示音了，尽管后台的羁绊点一直在涨，可他似乎即使不需要打开面板，也知道自己能够使用什么样的技能，拥有什么样的能力。

他之所以拥有当下的命运，成为“小银”的真相，已经就在前方——

而打开通向真相之门的钥匙，其实已经握在了熟悉剧情的吴闲的手里。

这时候，大帝见吴闲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吴闲是被刚刚他和鸭爵一不小心揭露的真相给震撼了。

于是，他皱起眉头，道：“嘿，兄弟（dude）。不要想太多。”

“你现在是住在德克萨斯家？之后，我跟你一起去解决点麻烦如何？”

吴闲眨眨眼，从回忆里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大帝，尽管他没有任何关于哈尔波克拉的记忆，但他依旧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温暖。

那是因为曾经他记忆里剧情中的那个德克萨斯的不着调的“老板”，如今正真实地坐在自己的面前。

吴闲抖了抖胡子，用爪子写道：

“我只是在想哈尔波克拉的事。”

“所以我都让你不要想太多了……该死，难道我不该告诉你的？”

大帝咂着自己的鸟嘴懊恼着，却很快看到吴闲用爪子写出了下一句话：

“你知道凯尔希现在在哪里吗？”

“我想，她应该知道我的重生是怎么回事。”

看到吴闲在桌子上写的字，大帝的喙也不动了。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随后墨镜从不存在的鼻梁上掉了下来，眼珠子瞪得溜圆：

“嗯？！”

吴闲抖了抖胡子。

没错！

既然他已经是兽主了，那么想要从这片大地上寻找问题的答案，哪里还需要自己慢慢摸索？

泰拉不是有一位号称自己无所不知的老猞猁吗！

这时候大帝才略微回过神来，将墨镜推回眼睛上：

“……凯尔希，呃，你是说那家伙啊。嘶，那可真是好久不见了。”

“明明活得那么长却还是整天忙忙碌碌的，完全不懂得艺术的意义。”

吴闲忽略了大帝的吐槽，用殷切的眼神看向大帝。

于是，眼前的企鹅沉吟片刻，道：

“那家伙……现在应该在卡兹戴尔吧。如果是她的话，或许真的知道哈尔波克拉最后做了什么。”

“不过，粉丝们还在等着我呢，我可没时间带你去。你要自己去？”

吴闲眨眨眼，大帝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想让鸭爵带你去？”

不过这回，大帝没有如同吴闲预料中的一般直接肯定。

他稍微抱起了自己的鳍，随后不太确定地道：

“鸭爵的能力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方便。”

第十五章 早晨

大帝告诉吴闲，鸭爵的能力跟“交易”有关。

虽然鸭爵积累资本以及把钱攒着不花、完全不做亏本生意、把一切看不起的人全部归为失败者这几点完全是他的个人恶趣味，但是他之所以在结晶时代之后会成为大投资家，很大程度上也跟他的能力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