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这只企鹅的仇家为什么那么多了,他实在太嚣张了。”
“怎么?欣赏不来吗?”
林妖看着有些茫然的瑙曼先生问道。
“和我理解的音乐大相径庭,或许莱塔尼亚的选帝侯们压根就不会认为这是音乐。”
“真的,仅仅只靠边说边唱就算是音乐,这对于我们莱塔尼亚人来说可能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节奏感真的非常棒呢。”
瑙曼先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说唱。
“哈,这就是新的思潮了啊。”
“你可以试着去模仿他说话的语调,接受一种新思潮的最好方法就是加入其中。”
瑙曼先生听从着林妖的建议,开始小声地试着模仿。
渐渐的,他的声音变大了。
“我已经想明白,音乐不一定要有 乐器的参与,我们与生俱来的,也可以成为音乐的一部分!???”
看着自己丈夫蠢样的瑙曼夫人颇为无语地捂住了额头,阿黛尔也学着她妈妈的样子捂住了额头。
一首rap唱完后观众们还意犹未尽。
“大家是否觉得意犹未尽?大家是否觉得并未满足?那我们应该对大帝说些什么?”
“再来一首!!!”
“大帝我可以给你生小企鹅!”
“哦吼!看来有女粉丝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啊,那么我们的大帝是否愿意为粉丝们再次献唱呢?”
“很好!那么今天晚上,就是完全属于我的专场了!”
接下来大帝将自己过往的歌曲一首首地演唱,大家也配合着他的声音合唱着。
已经不需要电视台的转播了,因为全市人都听得见了。
汐斯塔海,歌蕾蒂娅和她的兽亲从海面中探出脑袋,望向深夜也灯火通明的汐斯塔市。
“这就是陆上人的乐趣吗?和阿戈尔一样,总喜欢做一些和生存无关的事来消耗自己并不充裕的时间。”
歌蕾蒂娅似乎想到了阿戈尔的交际舞会,明明嘴上贬低着,眼神中却充满了回忆。
落下的太阳重新升起,表演也到了尾声。
“最后,让我们一起为赞助方鸭爵献上美好的祝福!”
“&T^^@%^U&*@¥!!!”
在大帝的带领下,所有观众顺着他的声音发出了代表“祝福”的语句。
话说,用这种其他人完全听不懂的语气进行骂战真的有意义吗?
林妖转过了头想找找莫斯提马并催促她赶紧出发。
“不用催我,我已经出发了。”
她的座位上只有一个播放声音的法术,一看就是刚刚搓出来的。
被莫斯提马完美预判的林妖觉得这波被她装到了。
话说,把预测未来用在这方面真的好吗?
观众们也离开了会场,林妖感受着血脉中的回响,表示自己要先行一步。
顺着感应,林妖找到了从后台出来正在角落里等待的萨卡兹摇滚手们。
“温迪戈大人!”
六位萨卡兹向着他单膝跪下。
“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吗?”
林妖寻思着你们之前的非主流气质呢?
“我们愿意追随大人!”
“Emmmm…”
萨卡兹们有些忐忑。
“先起身吧,为什么呢?”
领头的那位萨卡兹率先起身:
“我原先是卡兹戴尔的雇佣兵,我和我的小队选择离开了卡兹戴尔往莱塔尼亚寻找生存空间,在莱塔尼亚的感染者街道生活了两周后,坏消息来了。”
“选帝侯要求上交感染者了,由于我们萨卡兹对于源石天生的适应性,宪兵们在抓我们,我们最后只能离开城市中,但是宪兵队不想放过我们,听他们说以萨卡兹制成的活体施术媒介更受贵族们的欢迎,最后。”
这位萨卡兹的声音充满了悲伤。
“只有我和另外三位兄弟活了下来。”
“我们离开了莱塔尼亚,到了维多利亚。”
“我们在维多利亚的工厂中工作着,每天拿着最少的薪水,还面临着工厂中其他人的歧视,工厂主甚至想尽办法克扣我们的成果。”
“一位兄弟受不了了,他把工厂主的头颅砍了下来,挂在了路灯上,他自己则被处以死刑。”
“然后没有人愿意要我们了,最后我们三个还是靠着定居在维多利亚的年轻同族救助才活了下来。”
他指了指队伍中最稚嫩的三个,和当过雇佣兵的他们对比,这三个萨卡兹只能用稚嫩来形容。
“在他们的家中,我看到了电吉他,看到了鼓架。”
“抱着愤世嫉俗的心情,在同族的帮助下,我们成立了暴躁摇滚乐团,在四处演出。”
“在更多时候,我们连登上舞台的机会都没有,主办方一看我们是萨卡兹就把我们给赶了出去。”
“每次演出,都有人觉得吵闹,往我们的身上丢着垃圾。”
“汐斯塔的音乐节已经是我们参加过的最大的一次演出,我们担忧着满怀希望的上场会迎来失望的结局,我们担忧自己会因此一蹶不振。”
“而当在舞台上收到您祝福的时候,我只感觉曾经的颓废被一扫而空,不甘的血脉有了再次咆哮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