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之间因为利益站在一块,也会因为对方犯下错误而瞧见利益。
那艘军舰毕竟是斯坦福德的而非诺曼底的。
“属下这就去办。”
管家离开了,斯坦福德公爵依然坐在餐桌边深深的盘算着,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公爵,公爵,你忘记吃药了。”
女仆鼓起勇气,指了指放在桌角的药物。
“嗯。”
……
这似乎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林妖远远的在看着在了那位萨卡兹教师和他的学生们,他们在向一处小镇不远处的一处林地走去。
这些学生中的大部分并不年轻,有佣兵、有工匠、有他们的战士以及城镇里的孩子。
那些孩子也不仅仅是萨卡兹,都是巴比塔的人员从战场或是些其他的什么地方捡回来的。
总有些孩子在幼年就随着父母当拾荒者,巴别塔一直会接收一些荒野上的小孩子。
里面还有个金色头发的萨卡兹,陨星。
这些学生都有着对知识的渴望。
而城镇不远处的林地也和他有关就是了,他除了黑森林外可没少搞绿化。
林妖听见了靠近的脚步声。
“殿下?”
林妖有些愣住了。
“你也在看着他们吗?”
“嗯,我对教师他那‘一个良夜’的课题颇感兴趣。”
“也是,他是你带回来的,自然有些关注。”
特蕾西娅顿了顿。
“而我以前见过他,不只是他,一个美好的夜晚是很多萨卡兹的渴望,这个课题是我将他心中所想还给了他,作为课题。”
她有些期待,这一场良夜会是如何。
“那我们一起远远的看着?这种见证的机会,不拉上博士吗?”
温迪戈的指甲在刮蹭着自己厚重的下巴。
“嗯,博士也该看看这个良夜。”
特蕾西娅和林妖远远的看着队伍在林地中扎营,许久后,博士也到了。
她也没说话,只是自觉的充当一个安静的见证者。
看着教师和学生们在营地中心挂上了好几挂兽肉烧烤了起来。
而那个教师不断地在学生们间走动,要求们佣兵和战士们放下武器和戒备。
一个良夜必须是安全的,教师在不断舒缓着情绪让萨卡兹们认为这里是安全的,可以放松的。
“有着战争后遗症的萨卡兹有很多,他们在晚上只会保持很浅的休息,不敢让手离开武器。”
“他们的脑海中,过去因为松懈而受到袭击的画面在不断的冲击脑海,这已经不是谨慎了,而是一种创伤。”
特蕾西娅小声的开口。
战争后遗症,也能被称创伤后应激障碍,就是PTSD了。
“PTSD的治疗方法很少,也都是较为麻烦的,缺少见杆立影的效果。”
博士开口了,话语间似乎有些唏嘘。
作为战术指挥官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见过很多。
话题暂且停下了,因为有几位战士率先卸下了武装和防备。
其他人也在努力保证着放松,香料撒上了兽肉,四溢的香气也是让他们有所松懈的条件之一。
“兽肉再靠靠的话会更美味,这里有些水果先分享给大家吧。”
那似乎是教师早就藏好的果篮,里面清脆的水果被分了下去。
“谢谢。”
一个黎博利小孩小声怯怯的开口了。
在他开口之后,谢谢的声音变得多了起来。
“谢谢。”
陨星接过了水果,有些生硬地开口。
这种柔和的氛围,很少能见到。
她突兀的想到了皇女殿下,那位温柔的殿下,周围往往都是这样柔和的氛围呢。
“感谢佛尔斯迪蒙殿下吧。”
教师回到了那个被学生们包围的位子上,轻轻地拍了拍手。
“大家对于今天下午的课程,还有什么问题吗?”
安静了些许的时间,似乎大家都还是不愿意打搅这样难得的氛围。
“老师,为什么要先算乘除再算加减啊?”
终于,有一个佣兵开口了,但这个问题似乎让教师有些窘迫起来。
因为,“先算乘除再算加减”似乎已经成为了一项常识性的认知。
教师沉默片刻后找了根小木棍在地上研究了起来。
“稍等,我也要思考一下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