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1 / 2)

“押下去。”艾瑞莉娅冷漠地摆了摆手,会议室大门两旁的卫兵立刻上前扣住了格里克。

在格里克逐渐远去的咒骂与喊冤声中,这场会议暂且拉下了一个不那么好的帷幕。

“会议暂时中止,在查明真相前保留意见,等待诺克萨斯帝国那边的公告。”艾瑞莉娅起身致礼,算是结束会议了。

对于这个结果,她说不上百分之百的满意,但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至少陈策帮她争取到了一些操作的时间和机会,已是意外之喜。

她感激地望向陈策。

待众人渐渐散去,她才怀着谢意与疑惑小声问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你被刺杀的事情?另外,你说的证据是什么?”

“不早说是为了等这一刻,至于证据嘛……”陈策挠了挠头,也俯到对方耳边小声说道:“证据只有劫的口供:‘格里克找到我,想要和我探讨战争结束后组建艾欧尼亚军队的事情,后来他又告诉我似乎有人在追查我们之间的谈话,我经过反追踪后发现是一个诺克萨斯人’。”

“这……?”闻言,艾瑞莉娅更疑惑了。“这和他刺杀你有什么关系?”

“我可没说他是故意来刺杀我的。”

“哎……?”

“只是顺便。”陈策轻笑道,“他一开始只是想来杀死那个潜藏在反抗军中的诺克萨斯人——也就是莎弥拉,但后来被我无意间撞见了。”

“也就是说……”艾瑞莉娅渐渐瞪大了双眸。

可陈策已经缓步走向了门外,只留下一道略显罪恶的背影和一句几乎在犯罪的话:

“根本没有什么叛徒,我只是在帮你拖延时间……”

与此同时,符文之地另一端,诺克萨斯帝国内。

一位跛脚的中年军官穿过杂乱不堪的行刑场,再绕过欢呼的人群,最终走进了一间阴暗的房间内。

他点燃了桌上的烛火,光亮映衬出了房间内的另一个人影,也照亮了他沧桑的面庞。

他的发际掺着灰丝,在尘土飞扬的房间内十分明显。饱经战斗洗礼的护甲外面披了一件朴实的外套,两只手都紧紧收在衣摆内,有些贵族做派。

他看起来优雅而富有城府,但绝大多数的诺克萨斯人都看不起他。

因为他有一个几乎象征着耻辱的名字——杰里柯·斯维因。

在普雷西典战役中被艾欧尼亚人斩下一条手臂、废掉一块膝盖的失败将领——曾经的将领。

现在的他早已没了曾经的权力,在诺克萨斯高层中的话语权就像一只无足轻重的逐火之蛾,更是被挤下了上流的行列。

但他依旧没有放弃。

这几年间他一直在谋划着一些能够改变一切的东西。

原本他计划要在几年后再实行,但现在看来……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前了。

现在,他找上了他在诺克萨斯都城中为数不多的好友——一位残暴的行刑官。

一个看起来和他一样身处边缘地带的、无足轻重的小官。

但他还有另一个名字——诺克萨斯之手的亲弟弟,德莱文。

凭借着这层身份,他在整个诺克萨斯都有十足的分量。

即便他时常干一些蠢得不能再蠢的蠢事。

好比……在大白天喝醉酒。

就像现在这样。

“早上好,德莱文。”斯维因拖着跛脚跨过台阶,用仅剩的一只手晃了晃醉酒的男人。“现在可不是打瞌睡的时候。”

“呃……”德莱文摇头晃脑地再次倒下,迷离的眼睛看不清任何东西。

好在,他还是勉强认出了来人。“斯维因……是你……你来了……与我共同饮酒么……”

见状,斯维因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尽力将对方扶稳。

可就在这时,德莱文的胃里一阵翻涌。

再下一刻,他大口大口地吐了出来。

未消化完的肉糜混着酒精、苦水与胃酸,臭气熏天。

可斯维因没有嫌弃他,依旧亲手将他扶到了椅子上。

也许在外人看来这是他为了巴结德莱文才做的“讨好举动”,但事实并非如此。

毕竟……在今晚过后,他就会成为整个诺克萨斯最有权力的人之一。

一个权力即将堪比大统领的人,又如何会为了巴结德莱文这种“小角色”不惜去触碰他的呕吐物呢?

“当我受到排挤的时候,你和我站在一边,所以你喝醉的时候,我也会站在你那边,即使你臭气熏天……”

第110章 欢迎加入钢门

诺克萨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失败。

大统领勃朗·达克威尔为寻“长生不死药”大举进攻艾欧尼亚,出兵规模达到了数百年来之最,可事实却证明他依旧小看了那片神奇的东方大陆。

诺克萨斯的军队在初生之土屡屡受挫,更是在前两日的大战中几乎折损了所有进攻的军队。

仅存的一些小规模的战团无力回天,可大统领却下死令不让他们撤回诺克萨斯,一时间怨声载道。

不止前线战场,就连诺克萨斯本土都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内幕——达官贵人们在转移资产,平民百姓们也都在质疑上面的决策。

从远离不朽堡垒的边陲小镇到权力中心的帝国王都,所有人都在私底下低语着、咒骂着——

【大统领勃朗·达克威尔是一个自大、愚蠢之人,也是历代大统领中最没用的一位大统领,他会带着诺克萨斯走向衰落!】

战争以来日益增高的税收和愈发严苛的暴政让整个诺克萨斯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而艾欧尼亚战场的失利也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些地方已经掀起了反对大统领勃朗·达克威尔的游行示威活动。

渡鸦的眼睛默默看着这一切。

斯维因知道,时候到了。

虽然这与他原本的计划有极大的出入,但现在已经是可观测到的最好的时机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有时候并不是准备得越久越好。

民间对大统领的积怨已达到顶峰,贵族上流们也不再信任这位整日醉生梦死的“皇帝”,再没有比现在更适合动手的时候了。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