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在那里面看见深深的耻辱……甚至是绝望。
“这条项圈很适合你,缇娅娜。”
“……”女人紧咬着下唇,默不作声。
但这就不是陈策想要的结果了——他要的是一条彻底屈服、完全听话的家犬,而不是一条心里仍藏着野性、随时有可能反咬主人一口的狼狗。
“看着我,缇娅娜。”
“……”缇娅娜仍不说话,眼神也依旧在逃避。
直到陈策说出了那个关键词:“德玛西亚。”
一瞬间,缇娅娜如遭雷击,全身一震的同时连忙将眼珠转向了正中央——现在才是真正的对视。
“很好,很听话。”陈策用主人奖励家犬的姿态摸了摸女人的头,又笑着问道:“缇娅娜,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缇娅娜闭口不言。
“雄都。”陈策说出了第二个关键词。
“是……是……”果不其然,缇娅娜立刻开口了——只是还非常抵触,话也说不完全。
“是什么?”
“是……您的……”
“的什么?我耐心有限。”
“您的……狗……”
缇娅娜把最后一个字说的很轻很轻,就如同她几乎瘫软在地的身体一般。
陈策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此对待,对于心灵上的创伤几乎不亚于所有羞辱的方式了……这有点残忍,但陈策不会有丝毫怜悯。
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值得”被这样对待。
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不杀她,已经是天大的怜悯了。
不……或许杀了她才真正的是怜悯?呵呵……谁知道呢?
总之,既然有用,那就乖乖留下来做一条听话的狗吧。
对于现在的德玛西亚,她还有一个不错的用处……
“缇娅娜。”陈策又一次呼唤对方的名讳。
后者有所反应,但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可笑又可悲。
陈策大胆地打量着她曼妙的身材曲线,而后把另一只手伸了出来——平放在对方面前。
缇娅娜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无尽的耻辱与怨恨……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
让她像狗一样去蹭他的手……
“来吧,用你高傲的头颅。”陈策也直接明说了。
长达数十秒的僵持过后,缇娅娜浑身颤抖着向前爬了半步的距离。
然后,将自己的脑袋蹭向了对方的手……一上一下……就像一条乖巧的狗狗……
“不错不错。”陈策的另一只手又奖励似的摸了摸她,“现在,用你的语言叫我。”
“语言……”缇娅娜望向地面的双眼顿时瞪大。
这份耻辱……这份耻辱……!
不可承受……!!
“你杀了我吧……!你这卑鄙变态的疯子……!杀了我……!!”
缇娅娜开始低吼。
可她戴着项圈跪在地上低吼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条斗气的家犬。
陈策不紧不慢地用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继续笑道:“你当然想死,可……德玛西亚呢?你想看到德玛西亚被大军荡平、被敌国统治的样子么?”
话音落下,缇娅娜愤怒的气势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默默流泪的耻辱与委屈。
又是一阵僵持过后,她终究是闭着眼、流着泪发出了那个音节——
“主……主人……”
“主人什么?这可不是你的语言,缇娅娜。”陈策的笑容如同地狱中的魔鬼。
但缇娅娜已经彻底放弃了——她放弃了思考,放弃了尊严,放弃了一切……只要不去想,大概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她开始随着自己的动物本能向强者屈服。
“主人……汪……”
“很好。”陈策愈发满意,也开始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头顶。
可就在缇娅娜即将彻底放弃思考的时候,她头顶上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头,重新睁开的眼睛里蕴着一丝疑惑。
而陈策已经站起了身,手里的链条也不知何时已然放下。
“今天就到这里吧,缇娅娜……你做得很好,明天可以直接带着士兵们回去雄都了,诺克萨斯的军队不会追击你们。”
闻言,缇娅娜重新跪着将额头贴在了地上。
“谢谢……谢谢主……”
次日清晨,德玛西亚的军营早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
虽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深深的倦意,但没有谁在这种时候选择摆烂或是直接等死——即便他们一夜难眠,现在也要打起精神来博取一线生机。
托比西亚的城墙那边也早早就站满了做好准备的诺克萨斯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