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2 / 2)

但她的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沮丧的情绪......当然也没有欣喜的情绪,看上去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海。

“如果我要做些什么调查,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维尔汀坦诚地说道。

简而言之,她虽然是基金会的代行者,但是由于一些缘故,并不是那么信任基金会,并且试图自己独立调查。

由于浪潮现象的存在,她有着相当独立性。

“在这个时代,我需要你们的帮助。”维尔汀说道。

流亡者听完后,在沙发上扭动着腰换了个姿势。

“嗯......啊。”流亡者说道,“那你这位政府老爷既然来自六十年代......”

“比那更靠后,我来自这段历史的末端尽处,公元一九九九年的最后一天。”

“好吧,都一样。”流亡者对此并不关心,“那你有没有听过清算人和狄福尔?”

“我确信基金会并没有留存关于他们的档案。”维尔汀沉思一会儿后摇头,“他们是和你有关的目标吗?”

”......?”

流亡者诧异地抬头。她分明记得,重塑之手有关于狄福尔和清算人组织的情报,而基金会却没有。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静默术呢?”

静默术(Hushery),又名噤声学,别名美学、死灵术和寂静派系,在醒时世界所流传的智慧中,唯有静默术被清算人所使用。

或许是昕旦的法外开恩,让无法进入漫宿的清算人,也能够使用这种技巧。

“这个有。”维尔汀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你在寻求帮助?我会告诉你,我也正在寻求帮手。”流亡者笑了,“熟知历史的政府老爷,我所面对的大敌可不比你轻松多少。”

她将狄福尔的情报大略讲述了一遍,维尔汀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流亡者说完后,维尔汀才说道:“没有了吗?”

“还需要多少呢?我的政府老爷。”流亡者眯起眼睛,笑得像个月牙,“真遗憾,重塑之手可没有为我们提供任何帮助哦?”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维尔汀起身,向着流亡者主动伸出手,“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

“从此刻起直到这个时代的结束,我会作为你们的同行者。”

流亡者怔怔地看着维尔汀,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柑橘的香气。

她伸出手,和维尔汀交握。

“那么,从前的清算人,现在的斯奈德·格雷克,将为你在这个时代提供帮助。”

两人齐齐将目光转向在边上偷吃斯奈德柑橘的李师傅。

李林擦了擦手,面不改色地再拿过一个橘子剥开,将两个橘子端端正正地摆好。

看上去就像是什么东方神秘仪式。

“你在干什么?”流亡者终于没忍住李林的糟蹋行为,开口问道。

“召唤巨大喷流。”

257 苹果怎么就不可以了?

对于李林糟蹋食物的行为,流亡者表达了自己的愤慨。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李林百无聊赖地瘫在沙发里,像是一条融化的咸鱼,“我们三个人斗地主?”

“探索城市。”流亡者提出的建议更加正经,事实上她每到一座城市都是这么做的,“维尔汀你要跟着来吗?”

“也好。”

维尔汀只是略微思考了一番就同意了流亡者的提议,她对这个时代同样没有切身处地的认知,在断绝了基金会的补给下,她必须真正地深入这个时代里,直到浪潮到来。

“顺带你可以研究一下那根蜡烛。”

流亡者对着镜子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重新换上那件已经有些旧的女士西装。

他们之前从奥地利北部跨越巨大的疆域,穿过林地和醒时世界的边境,来到德国的罗斯托克,而那片林地并没有消散殆尽,而是连同着灰猫在内一起,变成了一根蜡烛。

这让头脑活络的流亡者意识到,倘若能活用这根蜡烛,必能做出一系列在狄福尔火线上跳舞的骚操作。

倒不是流亡者天生热爱当不孝子,而是“挑衅”这种行为,符合抗争的标准之一。

这种对大敌的嘲讽,本质上是一种对司辰·狮子匠的模仿,而狮子匠自然会对这种行为作出嘉奖。

维尔汀将自己的手提箱放在桌上。

从外表来看,两人的手提箱外表几乎完全一致。

“有差别的。”

维尔汀的手提箱空间更大,更加坚固,也更加特殊。

这是她用于在浪潮中航行的方舟,不仅能够隔绝外在的影响,里面还有独立的气候昼夜,并且能够存放上个时代的事物不被暴雨冲刷。

换而言之相当于一个移动棺材。

只不过最近棺材里终于装人了,但限制依然很大。

“仅限神秘学家和超凡者,普通人依然会被冲刷掉。”

维尔汀解释,然后将目光投向流亡者的手提箱,相提并论之下,这个箱子的功能就少的可怜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种技术流传到了你们的时代?你这个是初号机,她那个是二号机?”

李林玩着别人听不懂的梗,对维尔汀撺掇:“你试着喊它一声,看它会答应吗?”

“我看过那部关于猴子、僧侣、猪和水怪的小说。”

维尔汀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将纽扣一丝不苟地全部扣好,李林注意到她手腕上有四根并联的辉光管时钟。

辉光管是在没有LCD和LED数码管显示之前的一个过渡产物。

通电工作时,通过高压击穿管内的惰性气体使阴极附近发光,这样便可显示出数字,每一次点亮都有一种工业和时代的美感,远不是普通时钟所能比拟的。

辉光管时钟的时代结束的太快,这种现代工业步入千禧年前夜特有的产物,就成为了20世纪的最后一抹余晖。

更关键的是这东西很稀少,而且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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