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1 / 2)

心中想着,维尔汀歆羡地朝着李林方向瞄去一眼,白白圆圆的年团子正在李林的怀里和他打闹,两人不断朝着对方挥拳玩的不亦乐乎,直到李林突然脸色一白,咳嗽不止。

“先生?”莱斯特快步冲过来,“发生什么事了?不要紧吧。”

“没大碍。”李林仰起头,试图让鼻血不流出来,“刚才玩的太认真没注意给自己来了一拳。”

莱斯特沉默中递给李林两张餐巾纸,茫然中走回窗台边上接着给苹果做发型。

大概他也是在想给自己来一拳是什么操作。

处理完流淌不止的鼻血后,年爬上李林的胸口:“你的谜语破解的怎么样了?”

“什么谜语......握尻我忘了!”李林惊呼。

“什么谜语?”维尔汀看过来,顺便顺理成章地把压在李林胸口的年抱走。

“喂!”年抗议般挥舞尾巴。

李林将谜语复述一遍。

反正谜语又不是一定要自己一个人回答,群策群力解答出来也算是他的。

维尔汀飞快在笔记本上记录李林的这段谜语,随后不光是她们,就连窗台边的莱斯特和苹果也过来旁观了。

“漫宿的天命已经更迭,太阳将自何处升起?”这句没什么好说的。

维尔汀转着手里的钢笔,银绿色眼瞳中闪过了然神色:“第一句只是个提示,你们还记得第二拂晓的预言吗?它说骄阳自血中升起,那么腾出空位给骄阳的存在究竟有谁?”

“司辰。”星锑肯定地说道。

除了现有的司辰外不做他想,那么答案的范围就限定在第二拂晓的司辰中了。

“基金会的档案中曾记录守夜人·瞳中扉将会引领一次秘密的巡礼,而司辰中的浪游旅人将会是首位,我们的目标就再一次缩小,在骄阳四子和巡礼者之中。”

随后是第二句。

维尔汀拿起笔记本轻轻念出:“‘诸神诞生的石头业已荒芜,林地睡死在黑暗里’,这应该是指石源神,也就是古神们的诞生与覆灭。”

那些诞生在人类之前,历史之前的司辰们,有着何种古老的起源已经无法判明,祂们的存在痕迹就像是化石一样埋藏在历史的痕迹里。但对于不曾真切感受到这段历史的人们来说,古神这个称呼更加恰当。

“斯奈德跟我说过一个故事,她说那是她父亲曾说过的。”维尔汀清了清嗓子,“传说在古神中的转轮依旧存在的时候,林地还未陷入一片黑暗中,直到戴着藤冠的飞蛾王从轰雷王的大腿淋巴中诞生,将祂的内里掏空。”

“可这又能证明什么?”星锑问道。

“可这又能证明什么?”李林复读。

维尔汀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两个笨蛋,拿起钢笔敲了敲笔记本上的第三句话。

“所有的门扉都没有梦,白日的堡垒无边际。”

“六位古神之中五位已经逝去,唯有一者留存,那就是司辰·双角斧。”维尔汀平静地说道,“双角斧想必是付出了某种牺牲,这种牺牲是什么?白日的堡垒只会指代一个事物,那就是漫宿。”

漫宿,mansus,拉丁文中的居屋。谁的居屋?自然是无敌太阳——骄阳的。

“对漫宿的边境一直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漫宿无墙,有人则说漫宿被黑暗的林地笼罩其中......但毋庸置疑。”

维尔汀抬起眼睛:“漫宿是有门扉的。”

而且是活的。她在心里想到。

至少那堵会说谜语的雄鹿之门是活物——而这些门扉全部不能做梦,很明显,这就是双角斧所付出的牺牲之一。

“所以这跟谜语有什么关系?”星锑举手提问。

维尔汀把本子拿起来翻到下一页的第四句话上,让星锑自己读。

“请去寻找象牙的痕迹,请去嗅闻迷醉的香气,请去拾起笑鸫的尾羽,请去握紧火钳和扳机。”

四个司辰。

“象牙和白骨是司辰中悼歌诗人的象征,迷醉的香气只会指代制花人,笑鸫乃是浪游旅人的面具之一,火钳和扳机是锤炼场中白日铸炉的工具。”

维尔汀叹了口气:“祂们都和骄阳有关。”

312 我又想不出题目了!

悼歌诗人是看守无光之海的司辰,又称骨白鸽。

祂的长卷中写满了逝者的名字,祂并非最温和的司辰,但是祂的性情从不残忍。

其尊名为【通晓亡者姓名之神,唤亡者以姓名之神,不受欺骗之神,被剥夺至无可剥夺之神】。

骨白鸽记得被其他所有存在遗忘的事物——这自然也包括已经逝去的司辰们。

制花人是执掌傍晚七时的司辰,又被称作百合王,祂的主题是贪婪、迷醉、梦幻,其影响所造成的浓郁香气令人目眩神迷。其尊名是【无法触及之神,永葆所求之神,迷醉梦幻之神、褫夺色彩之神】。

有人说祂诞生于白日铸炉所犯下的第一重罪孽,这一罪孽或是指白日铸炉砸碎古神·燧石,或是指祂于锤炼场中分裂骄阳。

剩下的笑鸫和白日铸炉自不必多说,前者和骄阳交情甚笃,以至于在巡礼中排行第一;后者干脆就是干碎骄阳的存在。

“这就又刨去这四位司辰。”维尔汀摇了摇头,“下面的谜语我也没有头绪,不过答案的范围已经划出来了,就是不知道雄鹿之门允不允许重复回答问题。”

言下之意就是穷举。

“明明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了,但是解决的方式怎么这么......”星锑下意识想吐槽,不过看见李林后就不说什么了。

正经人正经回答问题,怪人不走寻常路,这不是很合理嘛。

“那么先生,《骄阳之书》的残页您是否还要搜集?”莱斯特适时问询道,“还有罗兰总督那边......?”

“找啊,为什么不找?”李林理直气壮地说道,“是我拿到的,那就是我的。”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如果用您的身份去申请,应该能够进入禁书库。”

莱斯特也是服务过前几位赛义德的人,知道赛义德这个身份在阿尔及尔大学里有着怎样的地位,只需要一点简单的手续,就能够进入别人难以进入的禁书库里。

作为殖民地少数几所健全的大学,阿尔及尔大学虽然不如罗斯托克大学那样有着充足的底蕴,但一些北非的神奇物品实际上都会在阿尔及尔大学的禁书库里存档,在经过分拣和挑选后送往欧洲和新大陆。

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三角贸易的一种,只不过交易的不是尼格,而是非洲的文化和精神。

土著们的信仰被摧毁,他们的图腾柱被搬走,他们用于记录史诗的兽皮被扯下,随后和千百种同样的事物堆叠在一起,或是被摧毁,或是被丢弃,其中的佼佼者被拣选出来。

在这一过程中,非洲的文化实际上就已经被解剖殆尽了。

“大概多久?”维尔汀问道。

“明天就可以申请下来,大概后天就可以直接进入禁书库。”莱斯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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