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节(2 / 2)

按照RPG游戏的经典套路,进城就该有人凑上来发布任务了,果不其然。

在众人震惊、嫌恶、惊悚目光中,李林走上前去,伸手掐住那人脖子,大声喊道:“我要领取任务!”

啪。

扇子和人头一起落地,血腥味浓重扩散开来,那人的一腔热血喷涌而出。

李林见状连忙伸手按住,只见原本如同喷泉的血柱被盖住,只有几股细细的血还在从指缝间吱吱冒出。

“我就不信了。”李林见状眉头皱起,双手并用,捏合颈部血管,将无头尸体颈部的皮肉揪起提在空中旋转,好似收紧垃圾袋口子般玩的不亦乐乎。

李林得意转头时,发现长街上所有人都离得老远,在几十米外围成一圈,向着自己投来震惊畏惧目光。

身边的乞丐已经呆住了,像是被李林的这一套连招夺走了童贞,动弹不得。

一时间佛山众人分不清,到底是李林这边更癫狂,还是积恶已久的凤老爷更坏了。

428 没有间贴的第四天,想他

这就好比一块屎味的巧克力,和一坨巧克力味的屎,正常人是不会非要在这两个选择之间做决定的。

但当巧克力味的屎和屎味的巧克力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就无所谓选择了——这个时候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吃到屎。

众人将李林团团围住,脸上满是畏惧惊恐神色,眼底却又不自觉流露出兴奋味道来,毕竟就算强龙也不敢压地头蛇,凤家在广东府横行霸道三十年,今天无论谁吃瘪,他们都有乐子看。

这些乐子人嗡嗡乱叫就像是蚊子,吵得李林心烦。

“按照剧情发展,这个时候应该有npc跳出来介绍背景。”李林心说自己真是仁慈。

“这是凤二少爷最器重的门客白宝箱!”乞丐终于反应过来李林杀了谁。

“这名字一听就是要被杜十娘沉进江里的命。”李林轻咦了一声,没想到这个世界人名字都还玩这么古早的梗。

思考中事态又有发生变化,李林当街杀人这早就已经有人通报给了凤家,很快啊,啪的一下凤二少爷就带着随从走了过来。

“奶奶的,居然真的杀了白宝箱!”用脂粉掩饰自己浓重黑眼圈的凤二少爷大怒,在看见李林玩弄白宝箱尸体这一幕后大怒变大惊,大惊变大恐,“娘的,这是哪里来的江湖妖人!”

凤二少爷目瞪口呆,大概是李林的手段太过反人类,脸色连连变化后冲到一边呕吐起来。

众人皆都噤若寒蝉,惊疑不定不敢作声。

“谁说我杀了人?”李林眉头微皱,顺手将人头在地上拍了拍,然后重新将人头按在白宝箱的无头身躯上。

灯相的无形之术依然被压制,但由铸相引申出来的金属技艺已经成为了李林的身躯之一。

细密的金属丝穿过白宝箱的血管,将已经被堵死的血肉重新贯通,随后借助着游走在大脑中的金属细丝,已经死去多时的白宝箱居然重新睁开了眼,在众人畏惧惊惶的注视下重新站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凤二少爷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身边的门客也差不多都吓得瘫软,天上白日昭昭,可却又有无形寒气从他们的内心升起。

“我活了!”白宝箱,或者说被李林操纵着活动的行尸,凭借着遗留本能大喊。

凤二少爷大着胆子让身边的随从上去看,见到白宝箱脖子上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红色痕迹后,看向李林的目光便变得极为不同。

大概就是从玩弄尸体的妖人,变成了有道仙真的崇拜。

恰好在这时,一直跟随着李林的乞丐也适时出声:“凤二少爷,您兴许忘了,但小的这条腿当时便是被凤老爷的门客驾马踩断的。”

凤二少爷刚想撇嘴,就听见好事者在后面起哄:“这不是瘸子老张么?你那瘸腿呢?”

“当然是被这位真人治好了!”乞丐大声说道,“俺就说了,真人乃是降世的神仙,比那晏公菩萨还要真,比辟支古佛还要灵哩,你们也看得了,平日里去拜庙,可灵异的却从来没见过,现在真神仙却在你们面前,又怎么不拜了?”

好事者哑然:“那,那能一样么......”

可是话虽如此,底气却愈发有些不足——毕竟他们看的真切,白宝箱先是被李林摘了脑袋,又是被李林一巴掌从地上拍活。

而此时又有骚乱声从远处升起,看方向似乎是从城南的北帝庙而来。

李林死鱼眼瞬间亮起,察觉到了任务线索的味道。

“同去,同去!”这下就连凤二少爷也一溜小跑着跟随李林了,毕竟北帝庙向来和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勾连,而眼前这位背剑道人却真有一手起死回骸的神通,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学个一招半式......

凤二少爷一走,原本留在此地看热闹的人群也蜂拥而去,一时间整条长街都被堵得满满当当,知道的是去看乐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隔壁薯片半价。

又过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泡在烟馆赌馆里的捕快才松松垮垮地拿着铁尺,打着哈欠从另一头赶来,在看见空无一人的街面时,不由得骂娘。

......

佛山镇上的北帝庙建于两宋之间,供奉的正是北方真武荡魔大帝,玄天真武祖师;在前明年间,广东府地方上的官僚乡绅们又募集捐款,修建了一座北帝真武的金身;到了清朝年间,这北帝庙又经历了数次修缮,最后形成了宏伟的宫观。

而现在,在宏伟的北帝庙门口,一起不亚于李林先前的喧嚣事件正在爆发。

一个头发散乱的中年妇女,左手提着自己的孩子衣服,右手拿着一把菜刀,正对着门内北帝金身不住磕头:“北帝爷爷,北帝爷爷,我这孩子才四岁,怎么就能偷了人家的鹅吃,连话都说不清楚,在财主老爷面前说胡话!居然说什么偷吃了财主老爷的鹅!”

还没等新来的观众问缘由,一直在围观的人便仿佛竹筒倒豆子般说得一干二净:“这是钟四一家的,就是常在那街角卖菜的四嫂。凤老爷这回娶了第九房小妾,要强买钟四家的菜园子修一座九凤楼呢。”

老秀才话头一起便停不下来:“啊呀,这九凤楼可了不得,可钟四家的菜园也只有两亩多些,地力极好,只要肯下力耕种总归是一幅产业,钟四如何肯卖?然而他也不过是不肯买了菜地罢了,又不曾忤逆凤老爷什么。”

“那凤老爷也不知道怎的,居然遣人将他捉去,先是打,再是送到公堂上,又请了个自己的讼师替钟四掰扯,罪名还没定下来,先夹棍、板子吃了个全套。”

又有年轻秀才摇头晃脑地说道:“想来凤老爷这次也做的忒狠了些,那钟四的地连皮带骨怎么四五十两总有的,凤老爷却只肯出十两。衙门那边将钟四打了个半死,又说是什么判刑一年缓刑一年,叫他断了生计后半死不活地瘫在床上。”

“刚好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说钟四的儿子吃了凤老爷的鹅,可笑不可笑?”

两位秀才相公摇着扇子哈哈大笑,看见李林的打扮时,眼底却露出一些鄙夷来:国朝正统便是读书,这种半真不假的道士想来也和绿林脱不开关系。

尤其是李林的头发,对比他们的金钱鼠尾,那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所以你们为什么不去衙门伸冤呢?”李林问道。

年轻秀才皱起眉头,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嗤笑一声:“我等和那钟四非亲非故,又有何可以分辨?同知衙门明察秋毫,自然是说了钟四有错,那就是有错,我看将来这出就算改成戏码,放到梨园里也可。你这道士却不要犯了王法!”

“狗日的!”凤二少爷闻言迅速跑来,飞起一脚踢在年轻秀才背上,将他踢倒在地。

“啊呀——凤二少!”年轻秀才半天没爬起来,老秀才倒是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折扇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凤二少爷犹自感觉不满足,指着两个秀才鼻子大骂:“你们那个狗日的,不过是我凤家养的两条狗罢了,怎么敢对真人乱叫,信不信老子今天就好好疼爱你们的儿媳妇!”

凤二少爷一边骂一边用眼角余光看李林,看见他脸色平静捋起袖子,吓得脸色转白。

“任何邪恶,终将绳之以法!”李林大声说道,然后伸出手按在两个秀才脑门上,在凤二少爷惊恐的目光中把他们的脑袋摘了下来。

这下就连寻死寻活的钟四嫂都呆住了,毕竟血都溅射到她脸上了。

下一瞬间,两个之前还在说大话的秀才又一脸平静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袖手立在李林两侧,看得令人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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