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都认识,那咱们就都是朋友。”
丁春秋上前走了两步。
谁知跪在地上的函谷八友纷纷拦在了他面前:“星宿老怪,你想干什么?”
“混蛋,你们怎么跟师叔说话的。”
“别忘了,你们身上还带着毒。”
“咻!!!”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身影御着轻功落在苏星河面前:“姑苏慕容复,见过苏老前辈!”
“哈哈哈!”
“热闹,太热闹了,这都凑成一锅粥了!”
寇仲自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大笑出声。
下一刻。
跟在他身后的一百锦衣缇骑皆拔出绣春刀,刀如秋水,熠熠生辉。
上百匹火麒马展露狰狞,瞬间冲上前去,直奔人群。
“啊?!”
“噗!”
面对媲美先天武者的火麒马,那些拦在路上的星宿派弟子径直被撞飞。
一道道凛冽刀气挥出,所过之处,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数百名星宿派弟子尽皆被屠戮,只剩下七零八碎的血肉残骸,整个玲珑棋局前径直被清空了一大片,只剩下寥寥几人。
“混蛋!”
“你们怎么敢?”
丁春秋看着自己的徒弟一个个被屠戮,脸都被打肿了,愤怒不已。
谁知,一名锦衣缇骑策马前驱,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当着所有人的面,炽阳般的真气附着在绣春刀之上,展露出十丈刀气,悍然斩下。
“啊!!!”
一声惨叫响彻四面八方,丁春秋径直被劈杀,鲜血、内脏流了一地。
“嘶!!!”
在场所有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汗毛倒竖。
他们看得出来那名红色骑兵只是其中之一,类似的骑兵还有不下百名。
丁春秋可是江湖中少有的名宿,一身功力登峰造极,已然迈入了宗师之境,去被一刀劈杀,那眼前这些骑兵该有多么强大。
而且,众人已经注意到了锦衣缇骑骑着的火麒马,通体附着赤色鳞片,羊首马身,还长有一对尖角,那满嘴的獠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货色,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凶兽。
“苏星河。”
“丁春秋已死,你的毒誓该收收了。”
“无崖子那个老东西成日里喜新厌旧,活该被暗算,还躲着有什么用,懦夫。”
一席玄衣蟒服的寇仲踏空而来,轻轻一挥手,玲珑棋局瞬间列作两半。
就连山崖都被劈开,露出了里面的石室,所有人亲眼看见了里面那个长有三尺斑白长须,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的老者。
“老头,你说你是不是活该?”
瞥了一眼无崖子,寇仲调侃道。
“师父!”
“师祖!”
苏星河及函谷八友见到老者,纷纷叩首,泪流满面。
“唉!”
“小友说的是,终究是我自作自受。”
无崖子长叹了声,眼中流露出悔恨之色。
昔年,他与师妹李秋水恩爱,并生下爱女李青萝,共居无量山「琅嬛福地」中,时而月下对剑,时而花前赋诗,欢好弥笃。
但无崖子于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皆所涉猎,所务既广,对李秋水不免疏远,并且打造了其妹的玉像,李秋水生气之下,寻了许多俊男前来行乐,甚至与丁春秋偷情。
无崖子本想清理门户,不料被丁春秋使用奸计发难,打落悬崖。
“要我说,你们逍遥派一个个脑子都被门夹了。”
“你无崖子是这样,苏星河也是这样,函谷八友亦是如此。”
撇了撇嘴,寇仲不屑道:“逍遥子一生上通天文,下至地理,鸡毛蒜皮,无所不精。”
“自己主修的是《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但教授你和李秋水、天山童姥却并不一样。”
“根据你们的所好,拆分出小无相功、北冥神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三者加在一起都比不上完整版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
“结果,你们三混了大半辈子,没一个突破了罡境,迈入大宗师。”
“好嘛,到了你教徒弟,一个喜欢钻研武功,走入歪门邪道,另一个干脆一门心思在杂艺上。”
“苏星河活了这么久竟然只是一个一流高手,就连慕容复都比他强,可笑!”
“还有函谷八友,琴棋书画医匠花技,偏偏没有一人专研武功。”
“哪怕你这些徒子徒孙有一个出色,今日何尝要落得躲避丁春秋,甚至找什么传人。”
话音落下。
无崖子脸燥的慌,苏星河、函谷八友哪个又不是如此。
“唰!”
紧接着。
寇仲大手一挥,九颗朱果分别落在苏星河和函谷八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