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空闻脸上带着笑容,开口道:“贫僧乃是少林派的掌门,今日前来祝寿,是有两件事要向张真人坦率相陈,请勿见怪!”
“贵派十年前已经为我第五弟810子张翠山来过武当,今日,神僧想必定是为了此事吧。”
面目淡然,张三丰回了一句。
“阿弥陀佛!”
空闻再施一礼。
“既是有心前来,何不开门见山?”
“好,那贫僧有请了。”
说着,空闻目光落在了张翠山身上:“有两件事要向张五侠请教!”
“第一件事,张五侠杀了我少林派龙门镖局满局七十一口,此事该如何解释呀?”
“第二,我师兄空见大师一生慈悲有德,与人无争,却惨被金毛狮王,谢逊残害,听说张五侠知道谢逊的下落,请张五侠相赐!”
谁也没看见在少林派人群中,一个目光阴鸷的中年和尚不断扫视着张翠山。
“翠山,该怎么回答,直言不讳!”
这时,张三丰看着张翠山,淡淡道。
“是。”
张翠山应后,赫然抬头,迎着众人审视,开口道:“空闻大师,龙门镖局的血案绝非晚辈所为。”
“张翠山一身受恩师教诲,虽然愚庸,却不打诳语。”
“有我少林弟子,圆音为证!”
空闻眼睛一横,指着身旁一名老僧质问道。
“圆音大师,可是亲眼看见我杀害都大锦满门?”
“虽为亲眼所见,但从死者的刀伤来看,是你惯用的兵器所为。”
老僧死死地盯着张翠山,掷地有声的说道。
然而,张翠山却不置与否,再度说道:“兵器人人可仿,血案更可栽赃,空闻大师,晚辈深受其冤,今日重回中土,便立誓要寻回真凶,还我清白,给少林一个交代。”
“至于第二件事,空见大师圆寂西归,天下人无不痛悼,只是金毛狮王与晚辈有八拜之交,义结金兰,谢逊身在何处,实不相瞒,晚辈原也知悉,只是我们武林中人最具一个义字,今日张翠山宁可头断、血溅、横尸当场,也绝计不会说出我义兄下落。”
“各位,此事与我恩师无关,与我众同门更为牵连,全由我张翠山一人承担。”
“我张翠山生平没做过半件贻羞师门之事,更没有枉杀过一个好人。”
“各位今日若要逼我不义,唯有一死而已。”
什么?
在场众人听到这话,无不哗然。
当着张三丰的面逼死他的亲传弟子,谁也没有这个胆子,所有人心中都在纠结。
“爹!”
突然间。
殿外传来一声孩童呼喊。
“无忌!”
张翠山立即脸色大变,冲了出去。
“站住,别跑!”
真武殿内的武林中人全都脸色巨变,同样跟了出去。
就连在偏房饮茶的殷素素同样听见了呼喊,面容着急的跟了出去:“五哥,是不是无忌回来了。”
“我方才明明听见了无忌的声音。”
张翠山同样心中焦急,不停地左右顾盼,但都没有看见张无忌。
“是不是你心中思念无忌,看错了?”
殷素素环视四周,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张翠山。
“我自己的孩子,怎么能听错呢?”
“张五侠。”
就在这时,一干武林中人围住了张翠山夫妇,为首的正是空闻大师。
“晚辈思念犬子,致有失礼,还望大师见谅!”
“善哉善哉!”
空闻也不知道该如何质问张翠山。
人群中出来一道高瘦身影,上前开口:“小僧圆真能否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张五侠思念爱子如痴如狂,请问:那些被谢逊杀害的许许多多的人,便无父母妻儿了吗?小僧恳请,为那些无辜被杀害的人据实已告。”
“咯咯,夫君,这和尚好虚伪呀!”
没等张翠山反应过来,从山下传来一道娇俏之声,如同魔音灌耳,让人遐想翩翩。
迎面走来两道身影,左侧是一名玄衣青年,面如刀削般分明,周身隐隐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右侧的女子着黑色轻纱裙,似魔界精灵般妖冶,娇俏美艳中透着古灵精怪,散发出一种来自幽域般的诱惑,让你明知危险,也忍不住要亲近她,哪是魅惑众生的妖娆,就连少林寺那些和尚都看得一眨不眨。
“贵客临门!老道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真武殿内,张三丰匆匆出来,面色和蔼的迎向寇仲、绾绾。
“你这老牛鼻子!”
“朕不知道该说你迂腐呢?还是该说你假模假式。”
“当年若你有为了她而战天下之勇气,何至于如今孤独一人,那郭襄也不会寂寥半生,一缕香魂归九幽。”
“若说其钟爱杨过,倒不如说是少女情怀总是春,可你这老牛鼻子却矫情的说什么尊重她,嗐,当真是不解风情!”
“如今却又培养出了这样迂腐的家伙,你信不信,今日朕要不出面,你这弟子和人家姑娘都得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