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整座皇城都没有一个声音回应他,一片死寂。
“哒哒哒!哒哒哒!”
三个血染少年骑着蛟马进了天启皇城,右侧的少年最为凶悍,透着一股野性。
但左侧和中间的少年让满殿文武百官都看呆了,那面部轮廓与明帝牧云勤、大将军穆如槊几乎是如出一辙。
“宁瑞王子!!!”
“陛下,那是宁瑞王子!”
内宦立即认出了左侧的牧云笙的身影。
什么?
众臣皆瞳孔狠狠一缩,宁瑞王子牧云笙,皇六子,正是银容妃所出。
“爹!”
“他手里的是寒彻剑,他是寒江。”
穆如寒山也认出了中间的少年手里握着的剑。
“穆如寒江!”
穆如槊此时也认出了那个少年是自己藏匿在荒野中的第三子。
“穆如大将军。”
“曾经,你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仅次于我师父。”
“可当我知道我的师父是穆如铁骑大将穆如元的时候,这一切就变了。”
· ·求鲜花····· ····
目光冰冷,穆如寒江讥讽道:“穆如家世代诞下子女,皆由星象师测算命运,看能否为大端效力。”
“当年测算我的命运竟是有九五之命,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留下我一条狗命?”
“呵呵!”
“这....”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皆一片哗然。
就连端明帝牧云勤都不由得看向了穆如槊,穆如家竟然隐藏了这么一件大事。
“父皇。”
“皇极经天派卜算所得若我握着天子剑,便会天下大乱。”
“这就是您幽禁我十五年,让我与母亲血肉分离的原因吗?”
“哦,对了,您为什么没有杀了我,因为卜算的还有一句话,那就是我是大端下一任皇帝。”
牧云笙同样注视着牧云勤,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光。
此时此刻,文武百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们发现今天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你...你手中的是辻目!”
牧云勤颤抖着看向牧云笙手中握着的长剑。
辻目,又名天子剑,这把剑是洛河族长当年为了感谢牧云家先祖而用了世间唯一的一块帝王石加上自己的流星秘术练就的一把神器,如遇抉择,斩立决断,传说谁持有他就是未来的王者。
在这之前,他一直因为伤了银容愧疚不已,把此剑封存在内宫之中。
......... ........ ...
“是啊。”
“既然有人说了,也有人信了。”
“那我要是不握着天子剑,岂不是枉费了那一番话。”
“哦对了,父皇难道不想知道为何没有一名宫中禁卫阻拦我等?”
“因为,我与寒江杀了所有把守金銮殿的禁卫,此剑和寒彻当饮这在场群臣之血。”
手中长剑上挑,牧云笙直指牧云勤,冷冷道。
“逆子,你....”
牧云勤被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在场的文武百官更是心中惊惧,看着踏空的银容妃,再看着染血的宁瑞王子牧云笙,只觉毛骨悚然。
这里面有一个算一个,当年之事何尝不是他们逼迫牧云勤所做出的决定,一如今日。
“寒江。”
“你要做什么?”
“穆如家的使命是守卫大端,守卫世间秩序。”
穆如槊怒斥穆如寒江。
在他对面,穆如寒江抠了抠耳朵,不屑道:“守卫大端,守卫秩序?”
“那是牧云氏和穆如氏的秩序,共分天下的诺言,关我屁事。”
“十万穆如铁骑死在了中州,你看看他们,有一丁点的怜悯之心吗?那十万铁骑可是穆如氏的儿郎,哪一个不是爹生娘养的,难道不是为了大端而死?”
“这天下早就该变色了!”
“行了,别唧唧歪歪了,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
一旁的硕风和叶有些不耐烦的喝道:“来人,押上来!”
“诺!”
从宫门外走进来两列身着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腰间配着横刀的东厂番子。
在他们身后,押着一个个痛哭流涕的身影,男女老少都有,乌压压一大片,至少上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