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从史书和灵梦她们口中已经得知了，其实，纯狐不过一个远嫁到她国，用来和亲的部落公主而已，再加上古人结婚又早，特别是女性甚至不到14岁就会成婚，所以直到纯狐死去的时候，她其实还是个孩子呢，是个本该过着无忧无虑生活的少女呢，只是非人的遭遇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满脑子只有复仇的可怜样子。

“唉~可怜的娃。”见此情景，林灵也忍不住非常心疼地轻轻拍了拍纯狐那瘦弱的后背，如哄孩子一般安慰道，“好了好了，有我在呢，没事了啦。”

“狐神大人……”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林灵肩头都湿透了，纯狐才重新从林灵肩膀上抬起脑袋，“难怪您身上会出现嫦娥的气息，看来是我数千年如一日地不断复仇，终于感动到您，让您屈尊现身来指引我了吗，但是！您为什么又不马上把她交给我呢？……”

“这个嘛。”在纯狐抱着林灵发泄积蓄千年委屈和不满之时，林灵也没闲着，她一直在思考怎么继续忽悠下去，所以纯狐现在提出的这个问题，林灵自然也想过，她一把握住纯狐双肩肩膀，然后双目满含慈爱地说道，“小纯啊，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要复仇呢？”

“狐神大人，这种事，我当然想过！只有复仇才能平息我心中的滔天怒火，只有复仇才会让我迷失的心灵找回自我，所以……如果您是想要让我放下仇恨的话……”提到复仇，只见刚才还在林灵肩头埋头痛哭的纯狐，双眼立刻变得无比坚定，和再度充满怒火，“那么即使您！那个我们部落世代崇拜的狐神大人，我也会不惜与你为敌！即便我因此会被您打回虚无也在所不惜！”

“很好。”林灵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吾不是来阻止你复仇的，吾也最讨厌那种圣母表了，正所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如果遭遇了和你一样的事情，那么即使是我，也可能会比你更过分，甚至会想要毁灭整个世界，但你却始终只把矛头对准真正的仇敌，不会为了复仇不择手段，不会伤及无辜，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那狐神大人您为什么要……？”

“假如，你的仇人只是个凡人，你躲起来修炼，等你拥有足够的实力杀死对方时，却发现仇人已经老死了，你会开心吗……”

“这……”这个问题纯狐还真没想过，毕竟嫦娥是吃了蓬莱之药的已经不死不灭了。

“那你一定会感到很空虚吧，甚至会觉得更加憋屈，因为没有亲手报仇，你心中的复仇怒火根本得不到平息……我见过很多这种例子了（指在动漫小说什么的里面）。”

纯狐认真地想了想：“如果我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好像的确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所以！你必须亲手杀死仇人才行，那样才能真正平息你的复仇怒火！因此我也不能帮你太多……”

“没错！嫦娥必须由我靠自己的力量亲手杀死！不然就没有意义了！”在林灵的点hu拨you下，纯狐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顿时想通了一切，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那么狐神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并带走嫦娥呢？如果您是希望我靠自己的力量击杀嫦娥的话……”

“因为小纯啊~”林灵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表情道，“你依靠自己的力量是杀不了嫦娥的啊，蓬莱人是不死不灭的，即使是你的纯化之力也做不到杀死她们。”

“虽然死不了，但我可以狠狠地折磨她，直到永远！这样或许更好。”纯狐恶狠狠地说道。

“根本没有什么永远，就算是天地山川，日月星辰也有消亡的时候，就连整个宇宙都有末日到来的那天。但是，就算宇宙毁灭了，蓬莱人也不会有事的，她们会在其他人死亡后依旧过的逍遥快活……”

“可恶！那我该怎么办呢？狐神大人，请您指点我！”

“这便是我这次出现的原因，我想要提升你的实力，让你能靠自己杀死嫦娥，这也是我刚才用‘虚无’试探你的原因，不过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弱。”林灵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摇了摇头，“连我稍微释放的那么一点点虚无之力都无法应对。”

“小纯自然比不上狐神大人的厉害，还望狐神大人指点一二。”纯狐随即诚恳地请求道。

“那么，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在不收集信仰的情况下用出你的纯化之力的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走了一些岔路……”于是，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林灵用夹带私货的方法，问出了她现在最迫切想要知道的那个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