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方,要知道两块钱可不少了。
王春梅眼神一闪,笑着说:“哎呦,这事儿?哪能怪你,都是他们俩太坏了,当年他们还?想卖了我们姐妹三个换彩礼钱,隔了这么多?年,又想从我们手里头骗钱花。”
“瞧瞧,这就是证据,信上问?我们要医药费,还?不是小数目,真该把他们抓起来枪毙。”
周文华微微一笑,知道自己过关了。
陆川走到赵云清身边,探头看了眼那封信,挑了挑眉。
赵云清看向他,后者用口型说:“看地址。”
地址?
赵云清立刻反应过来:“爸,信上的地址在哪里?”
赵建国?眉头一动,接过信一看,拧眉看向周文华。
王家两口子立刻喊:“对,我们有证据,那地址就是他家的地址。”
“这知青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们家的事,前几天在地头上跟我们俩搭话,说帮我们想了个法子教?训他们。”
“你们可别被他花言巧语给骗了,信上那地址就是他家的,当时?他说家里头有人可以帮忙接汇款,到时?候我们五五分。”
周文华暗道不好,连声道:“地址明明是你们给我的,都这时?候了,你们还?要拖我下水。”
“呸,我哪儿?来这地址。”王二叔黑着脸,“我也是鬼迷心窍了,信了这狗东西的话,哪想到他年纪轻轻的心思?这么毒辣。”
王二婶更是冲过去就开始撕扯他的衣裳:“这事儿?都是你害得,现在你倒是假装好人。”
“大?队长,救我,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周文华被她撕扯的狼狈不堪。
赵建国?瞥了眼地址,冷声道:“是不是你家的地址,去公社一查就知道。”
知青下乡都是有备案的,家庭成分和家庭住址一查就知道。
王家两口子拽着周文华:“对,去查,让大?家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狗咬狗一嘴毛,三个人撕扯成了一团,赵建国?与张老?根却都已经了解清楚真相?。
张老?根脸色黑到了极点,怒吼一声:“都给我闭嘴,谁敢再多?说一句话直接送派出所劳改去,这事儿?老?子不管了。”
一听劳改,王家两口子双腿一软。
王二婶直接啪嗒一声跪下来,哭着喊道:“不能送派出所啊,老?根,看在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份上,你快帮忙说几句话啊。”
张老?根沉着脸:“我没这么大?脸。”
就因为王家这事儿?,他在人赵建国?面前都矮一截,明明论辈分赵建国?得喊他一声叔叔,可现在呢,他在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王二婶立刻转头看向赵建国?:“建国?,咱们两家好歹也算是亲戚,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忍心送我们去劳改吗?”
赵建国?还?没说话,王春花直接把人掰扯开:“那也是你们俩自己作死,年纪大?怎么了,年纪大?犯了法就不用劳改吗,年纪大?给你脸了。”
王二婶扯着嗓门哭起来:“我的命好苦啊,辛辛苦苦了一辈子,临老?还?要遭这个罪,春花,我可是你亲二婶,那是你亲二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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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心里头怨我们,当年我们也是抱过你,哄过你的啊。”
王二叔也难得低了头:“春花,春梅,就算看在你去世的爸妈份上,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你还?有脸提我爸妈,我爸妈要还?活着,知道你们这么欺负他们女?儿?,肯定?恨不得从坟墓里头跑出来找你们算账。”
王春花气得大?骂。
王春梅也不甘示弱,跟着妹妹一起叫骂起来。
“我们真的是被骗了,是那个外?来的知青打听你们的事情,我们就是顺嘴一说。”王二叔辩解道。
“是啊,我们俩不识字,哪知道他写了什么?”
周文华怒斥道:“他们撒谎,明明是他们找上门来让我写信,地址,那个地址也是他们逼我写的。”
“都是你骗我们的,你们外?乡人就是坏,知青没一个好东西。”
这话一说,赵建国?和张老?根脸色都是一沉,再看知青们的神色果然都不大?好了。
他们不一定?认识周文华,也不会站在他这边,可王家人这话是要把知青们一杆子打死了。
张老?根看向赵建国?:“建国?,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赵建国?看了他一眼。
张老?根讪讪一笑,又说:“这事儿?肯定?是让春梅春花两姐妹受委屈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春燕的事情骗人。”
“但?这事儿?要是闹大?了,真闹到了公安那边去,咱们两个大?队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王家夫妻虽然是下河大?队的,可周文华却是金水大?队的知青。
赵建国?冷声道:“我不稀罕面子。”
张老?根咳嗽一声,继续劝道:“我知道你不是稀罕面子的人,年底被镇上公社点名批评也无所谓,可咱们也得想想其他的。”
“你瞧瞧,现在社员跟知青们的关系已经够紧张了,时?不时?就要脑袋矛盾,真要把他们三个都抓走了,以后还?能得好?”
一听公社,王春花皱了皱眉,心底有些担心。
赵建国?却说:“就因为关系紧张,更应该从严处置,省得他们以为闹出事儿?来还?有人兜着,以后更加肆无忌惮了。”
张老?根听出他的态度来了,心底叹了口气,暗道这赵建国?真是个耙耳朵,这也太宠媳妇了。
口中?却说:“是是是,你说得对,我也没说不处置,但?是咱们完全可以自己处置。”
“你瞧他们这么大?年纪了,真送去派出所判个劳改,到时?候死在农场那边了怎么办?”
“我也不是担心他们的死活,只是觉得这事儿?吃力不太好,咱们把人送过去了,派出所白得一个功劳,咱们挨批评不说,半点好处都没有。”
“还?有这个知青,他还?刚下来,这事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指不定?就是个轻罪。”
周文华脸色铁青,就算是轻罪,他的档案也都毁了。
早知道这俩夫妻这么没用,他肯定?不会出这馊主意,原以为能给大?队长添麻烦,还?能白拿一笔钱,哪知道没打着狐狸惹了一身骚。
“春花,你也劝劝建国?,这闹到了对谁都没好处,你说是不是?”
王春花果然更加犹豫,轻轻扯了扯赵建国?的衣袖。
赵建国?抬头问?:“老?根叔,你有啥办法就直说吧。”
“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事儿?你们确实是受了委屈,咱们该赔偿赔偿,该处罚处罚,这事儿?谁出的主意我不管,反正就定?他们合谋骗钱,每家出五块钱作为补偿。”
王二婶嘟囔道:“我们房子都被扒了还?不够,凭什么还?得出钱?”
张老?根瞪着他们:“成,你有意见?那我就不管了,让派出所管。”
王二叔连忙拉住妻子:“老?根,她头发长见?识短,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周文华倒是没反驳,五块钱,他还?是拿得出来的,总比在档案留下案底要好。
“我不要这钱,拿着烫手,只要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赵建国?冷声道。
王春梅却急了,连声道:“我要,二妹,你快劝劝妹夫,这合该是给我们的补偿,咱们凭啥不要。”
王春花皱着眉头没说话,在外?头,她从来不会反驳赵建国?,急得王春花直跳脚。
张老?根又说:“我知道你不稀罕这五块钱,可他们做错了事情,理应赔偿。”
“如果你觉得赔偿还?不够,那你来开个价。”
93.赔偿
开个价?
赵建国一听这话就眉头直皱。
王春花也冷下脸来, 嗤笑道:“老根叔,我们跟旁的那些眼里只有钱的人不一样?,我们是有人情味的。”
“当年他们做下的那些丑事村里人都知道, 老根叔你那时候怎么不出来帮我们说一句公道话?”
张老根黑着脸, 尴尬解释:“那是你们王家的家务事,我哪里好插手??”
“那时候不插手?,现在倒是管得挺欢。”
张老根挎着一张脸, 叹气道:“春花,你给一句准话, 你要是一门心思就?要让他们劳改, 那我也无?话可说。”
王春花显然也不想闹到派出所去, 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王春梅扯了扯她?的衣角,低声道:“咱多要点钱。”
“姐!”王春花不赞同的看着她?,她?们要是开口?要了这钱,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张老根知道真正做主的人是赵建国,又问:“建国, 你看春花的意?思也不想闹大,这事儿到底怎么说?”
“你有啥条件就?直接提,只要能办到的我绝无?二话。”
张老根也不想大队里头出两个劳改犯, 他挨骂几句是小, 到时候整个大队的名声都坏了,连孩子们的婚丧嫁娶都受到影响。
不见紫金山出了个吴金山, 现在谈媳妇都低人一等, 旁人一听是紫金山的就?要挑理。
赵建国跟王春花低声商量了两句, 抬头道:“好, 那我有是三个要求。”
“第一,他们得向我媳妇和大姨子道歉, 明?明?知道他们牵挂着三妹,却拿这个当筏子想骗钱,瞧把她?们都气成什么样?了。”
张老根毫不犹豫的点头:“是该道歉,你们过来道歉。”
王家夫妻心不甘情不愿,到底是低了头。
“春花,春梅,对不住,是我们鬼迷心窍动?了歪心思。”
王二叔还?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原谅我们这一次。”
王春梅冷哼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从今往后,我们两家断的清清楚楚,当初早就?说好的,婚丧嫁娶都不来往,再让我瞧见你们,我可不客气。”王春花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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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夫妻倒是松了口?气,道个歉被人骂几句算得了什么,比进派出所强多了。
“还?有你。”赵建国看向唯一的知青。
周文华黑着脸,自打他罪名落实?就?不敢抬头去看周围的社员,他心底知道经过这次后,自己的名声算是差到极点。
以后别说登高一呼成为领导者了,别人不用有色眼镜瞧他就?是运气。
硬着头皮,周文华低声说了声对不起。
张老根又问:“这是第一个,那第二个呢?”
“既然老根叔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闹到派出所去,那我也给你这个面子。”
赵建国继续说:“但不去派出所,惩罚也不能就?低个头,道个歉,这犯罪的成本?也太低了。”
“第二条就?是请在场所有人做个见证,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写下来,签字画押,省得将来掰扯不清楚。”
张老根点头:“这也算合情合理。”
王二叔两人还?没反应,周文华惊声道:“不行?。”
赵建国盯着他:“为什么不行??”
“周知青要是有意?见,我们可以去镇上派出所掰扯清楚。”
周文华黑着脸没说话。
他心底怨愤后悔,若是签字画押留下证据来,那赵建国想拿捏他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周文华自然不想让自己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可看着张老根的样?子,显然也是赞同的。
赵建国还?说:“老根叔,如果他们安安分分不再惹事,我保证不会将这保证书拿出来。”
张老根没犹豫:“那就?写一个保证书,能签字就?签字,不能签字就?按手?印。”
“今天在场的都过来看着,他们将来要是再敢骚扰赵建国一家,那直接送派出所,我再也不会为这几个东西多事。”
在周文华的黑脸中,赵建国自己打开本?子,写下了事情经过,并且为三人量身打造了绝对不会再犯的保证书。
“签字吧。”
赵建国直接把笔递给周文华。
他之?前对这位知青就?有些意?见,觉得他太爱出风头,爱挑事儿,但近几日周文华还?算安静,赵建国也没针对他。
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背地里捣鬼,还?打听到他们跟王家的关系。
赵建国就?知道自己的第一感觉没错,这就?是个坏心眼的刺头,现在不给他直接按下去,以后有的是他头疼的时候。
大队长明?晃晃的打算,周文华自然也意?识到了,但他没得挑,只得签字画押。
相比起来,王家俩口?子倒是无?所谓,他们没啥保证书不保证书的意?识,只觉得按个手?印比道歉还?简单。
张老根等赵建国将保证书收起来,才?问:“建国,那第三个呢?”
“第三个。”
赵建国笑了一声:“这事儿往小了说,是他们见财起意?,团伙骗人,往大了说,那就?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诈骗行?动?,当然不是低头道歉就?能盖过去的。”
王二叔沉声道:“刚才?你可答应了这次算了。”
“我可没这么说。”
周文华心底一跳,他们刚按了手?印,要是赵建国直接拿着那张保证书去派出所,那审查的过程都能给省了。
他自己把自己吓得脸色发?白:“大队长,你不能这么干。”
哪知道赵建国瞥了他一眼,像是看一个小丑。
“这次我就?给老根叔你一个面子,不往上头报,但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从今天开始一年之?内,他们得干大队里最脏最累的活,按照劳改的力度来。”
“什么?我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哪儿干得动?最脏最累的活?”王二婶坐下来就?要撒泼。
张老根可不惯着他们:“要么在大队里干,要么去农场劳改,你们自己选。”
他懒得再收拾这个烂摊子。
再说大队里脏活累活总得有人干,每次一分配就?容易扯皮,赵建国这话倒是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张老根拿准了主意?,冷声道:“快点选,现在送去派出所还?来得及。”
王二叔一个哆嗦:“我们干,就?在大队里干。”
左右是在自己大队里,他们不至于被欺负,再说了,他还?有俩儿子呢,自己干不动?还?能使唤儿子,总比去劳改强多了。
他们俩一答应,周文华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我干。”
赵建国点头:“我就?这三个要求,周知青我自己会盯着,这两人还?麻烦老根叔看着点,别让他们趁机偷懒。”
张老根笑起来:“你放心吧,他们俩惹出这样?的大乱子来,我以后肯定仔细盯着。”
说完还?瞪着夫妻俩:“把钱拿出来。”
王二婶惊叫道:“什么,还?要钱?”
“我们道歉也道了,手?印也按了,以后还?得天天干活,怎么还?要赔钱?”
张老根厉声道:“那是你们自己活该,之?前说好了五块钱,拿出来给春花春梅俩姐妹,就?当是当年你们占了这房子的赔偿金。”
王二叔哆嗦着嘴唇:“这都多少年了。”
“没钱,过年我们的房子都塌了,刚修好,手?里哪里还?有钱?”王二婶撒泼道。
张老根没跟他们废话:“他们没钱,那就?从你们兄弟手?里拿。”
“凭什么?”王家儿媳妇不乐意?了。
张老根冷笑:“凭他们是你爹妈,好歹把你们拉扯长大娶了媳妇,以后他们俩再闹出什么事情来,没钱就?从你们两家拿,你们不肯拿那也成,直接从工分里扣。”
直接扣工分是大队长的特权,威胁力道十足,王家俩兄弟就?算再不乐意?,也只得凑出这五块钱来。
钱一哪来,王春梅立刻接过去,笑盈盈的说:“这份该我的,就?该让你们偷鸡不着蚀把米。”
张老根又看向周文华。
周文华倒是自觉很多,很快从怀中的帕子里拿出五块钱。
看得出来他也不是多富裕,里头都是零碎的钱。
赵建国却没直接接过去,反倒是说:“这钱我跟春花商量过了,我们家不要,要了亏心。”
“那这……”张老根拿不准他啥心思。
王春梅看了眼那钱,有些心动?,暗道他们不要,完全?可以给她?这个当大姐的。
结果下一刻,赵建国就?说:“就?放小学那边,让两位老师用来买鸡蛋,到时候煮了让孩子们都吃上一个。”
下河大队不少人家的孩子也在小学上学呢,一听这话纷纷高兴起来。
鸡蛋虽然不值钱,可在大部分人家眼中也是顶好的补品了,谁家孩子要是每天能吃一个鸡蛋,那肯定是家境好还?最受宠的。
“今天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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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给大家添麻烦了,这也算是我的小小歉意?。”赵建国说道。
周围的社员纷纷开口?:“建国哥别这么说,其实?我早就?看不惯他们家了。”
“刚才?没能拦着他们,让嫂子多砸两下就?是我不对。”
“我替孩子谢谢你了。”
啧,还?挺会收买人心。
张老根心底吐槽,嘴上叹气道:“建国,你是个大气的,这点我不如你。”
“老根叔,那这钱你就?拿着吧,两位老师不是本?地人,买卖鸡蛋也不方便,还?是你来协调最好。”
张老根点了点头,将这事儿揽下了。
“春花,咱回家吧。”解决了这件事,赵建国才?看向妻子。
王春花点了点头,夫妻俩带着孩子往回走,王春梅连忙也跟上,刚才?她?叫骂的厉害,这会儿可不敢一直留下。
周文华不敢跟上去,他看了看左右,方才?一块儿来看热闹的知青都离他远远的,这让他脸色阴沉。
路上,王春梅拉了拉妹妹,嘀咕道:“五块钱就?让你们这么糟蹋了,你们不要可以给我啊。”
“姐,天都这么晚了,你回家也不安全?,要不在我那儿睡一晚再回去。”
王春花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心底也不稀罕那五块钱。
因?为拿了那五块钱,就?好像她?彻底原谅了王家夫妻似的。
王春梅还?要再说什么,但看了眼赵建国,到底是将一肚子的话咽下去,只说:“那行?,我也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二妹,要不咱俩晚上睡一个屋,正好咱俩能说说话。”
王春花想也知道她?要说什么,摇头道:“让娟娟三个睡一个屋,你跟秀秀一道儿睡,你们母女俩都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不得好好说说话?”
王春梅一想也是,看了眼女儿没说话。
自打她?出现,吴秀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她?低着头乖顺的站在王春梅身边,不见平时叽叽喳喳的快活。
赵云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小声嘀咕道:“大姨一来,秀秀姐都不会笑了。”
虽然他很感谢王春梅刚才?没跑,跟着他妈一起大闹下河村,但并不妨碍他对大姨的看法。
陆川捏了捏他的手?心:“她?最多住一个晚上。”
赵云清叹了口?气,就?一个晚上,他也只能忍一忍。
另一头,周文华灰溜溜的回到了知青所,还?没进门呢,就?听见里头孙志的声音。
“我就?没见过他这种小人,大队长对咱们多好,平时多照顾咱们,他倒好,在背后给人捅刀子,整天标榜自己是知识青年,结果是个卑鄙小人。”
周文华沉着脸:“你说谁是卑鄙小人?”
“谁勾结当地人骗钱谁就?是。”孙志可不怕他。
周文华冷声道:“我是被他们陷害了,我哪儿知道里头的歪歪道道,只是好心好意?帮他们写了一封信。”
“然后汇款地址写你自己个儿的吗?”
孙明?盯着他冷笑:“周文华,你把别人都当傻子吗,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
周文华怒道:“我看是你们兄弟俩整天想着阿谀奉承,要不是你们俩早早的抱上赵家的大腿,就?孙明?这半吊子还?能去小学当老师?”
“我是凭自己考上去的。”
“当初就?你们四个人,谁知道里头有什么猫腻。”
孙志站起身:“阿明?,别跟他废话,他自己不是个东西,就?以为全?天下都不是东西。”
“我看大家伙儿还?是把东西看看好,免得将来屋子里少了丢了什么,到时候就?他那张颠倒是非的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这话一说,原本?跟周文华同一批来的几个男知青也面露警惕。
周文华脸一黑,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我能瞧得上你们那三瓜俩枣。”
“你再骂人试试!”
孙志上前一步,他原本?就?长得人高马大,如今干习惯了农活变得更加魁梧,往那边一站就?跟大黑熊似的。
周文华被吓得倒退一步:“你干什么,还?想动?手?打人吗?”
孙明?拦住哥哥,但也冷声道:“以后再让我听见你嘴巴放屁,就?算动?手?揍了你也没人能说个不字。”
周文华憋着一口?气,他想求助同批的知青,却见他们都面露狐疑,显然对他这次的“诈骗”很不解。
他费尽心思才?搭建起来的“草班台子”,还?没来得及给大队里添麻烦,就?已经被瓦解。
隔壁女知青也都听见了这个动?静,徐璐瞧够了热闹回来,张嘴就?说:“真看不出来啊,周文华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还?看向另一个女知青:“哎,你不是对他有意?思吗,他现在正倒霉呢,你过去安慰安慰,指不定你俩能好上。”
被点的女知青脸一沉,骂道:“谁对她?有意?思,徐璐,你再污蔑我的名声的话,我可要告到大队长跟前去。”
徐璐撇了撇嘴:“整天就?知道告状,大队长是你爹还?是你妈。”
眼看要吵吵起来,张萱萱心底不耐烦:“你们睡不睡,明?天还?得下地干活呢。”
“睡,累死个人了。”女知青直接躺下,不再搭理徐璐。
徐璐倒是有精神涂抹香膏,嘴里头还?说:“这才?来了几天,我皮肤都晒黑了,哎,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张萱萱,你弟不是住在大队长家吗,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要不你帮忙去求求情,我们虽然是知青,但也是女知青,让大队长分配点轻松的活儿呗。”
张萱萱是傻了才?会帮她?,直接说:“这几天够轻松了,等秋收开始你们才?知道累。”
“有这个时间赶紧睡觉休息,养足了精神才?好干活。”
徐璐抿了抿嘴,暗骂张萱萱不知好歹,瞧瞧她?晒得乌漆嘛黑的,手?指都粗糙了,看着就?跟村里头的农妇似的。
她?可不想变成张萱萱那副模样?。
想到白天来自己跟前献殷勤的男知青和社员,徐璐眼神若有所思。
赵家,赵娟娟麻利的收拾了东西,直接搬到了姐妹俩的房间,把自己屋子留给吴秀母女。
王春梅到底是吃了一顿香喷喷的酸菜鱼,一直到睡前都还?觉得肚子里暖洋洋的。
“你娟娟姐这手?艺是真不错,你在这儿住着也多跟她?学学,就?晚上那酸菜鱼就?不错,以后等你回家给你爸也做一顿。”
吴秀低着头,眼底带着嘲讽,他们家一年到头也不见鱼,哪里能做什么酸菜鱼。
再者,就?算她?做了,到时候也是爸一个人吃,他们能吃口?酸菜就?不错了。
王春梅说了半天,也不见女儿回答,忍不住伸手?推了她?一下:“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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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会好好学的。”吴秀只这么回答。
王春梅见她?答应的乖顺,心底憋着那口?气才?好了一些,又开始念叨起来:“你最近看着胖了,气色也好,当初妈厚着脸皮把你送过来果然是对的,哎,是爸妈没本?事,你还?是在这儿跟着你二姨享福。”
吴秀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天的事情,并不会被她?几句话就?迷惑。
王春梅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说:“秀,妈每天都想着你,念着你,连睡着都怕你在这边不习惯,受委屈。”
“二姨对我很好,姐妹们也照顾我。”吴秀回答。
王春梅叹气道:“那也不是你自家,总是会不自在。”
吴秀没说话,事实?上在赵家的时候她?更放松,不用担心会有人忽然冲出来打她?骂她?。
“她?家那个小的呢,对你好吗?”王春梅撇嘴道,“到底是捡来的,不知道是哪儿的种,那小眼睛滴溜溜的,一看就?知道心思多,会哄人,瞧着让人不喜欢。”
吴秀抿嘴:“弟弟很好,他会把好吃的留给我吃,会叫我姐姐,虽然他年纪小,但很懂事。”
“他那都是装出来的,怕你二姨不养他罢了,他可不得对你好点,要不然我就?跟你二姨说,把他丢了换一个。”
“妈,我喜欢弟弟,你别老是说他坏话。”吴秀皱眉道。
“你也是傻,这么几天就?被人哄住了。”王春梅心底不乐意?,但怕孩子喊起来让隔壁的听见,她?不怕妹妹生气,但却怕赵建国那张黑脸。
王春梅又说:“你二姨二姨夫也是的,自家的孩子还?养不够,眼巴巴的去养别人家的孩子,养了一个还?不够,又养了个,那个陆川都这么大了,都记事了,养着还?有啥用。”
“陆川没过继给二姨,他只是借住,他姐给了钱的。”吴秀解释,她?虽然不喜欢陆川,但也不喜欢母亲的话。
王春梅一听,忙问:“还?有这事儿,给了多少钱。”
吴秀便将知青们借住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春梅拍着大腿惋惜:“我们大队咋就?没这样?的好事儿呢,你住在这儿,家里屋子还?空着一间呢,一个月有个一块两块也是好的。”
吴秀张了张嘴,她?想问妈,难道我这辈子都不回家了吗?
可问出口?之?前,她?又觉得没意?思,低下头没再说。
这一天晚上,王春梅搂着女儿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可吴秀却一句都没记住,只觉得呱噪和心烦。
第二天一早,吃过了简单的早饭,王春梅就?急急忙忙的起身告辞,说要回家给吴富贵做饭去。
王春花恨铁不成钢,但对此也毫无?办法。
倒是几个孩子都很高兴,赵云清还?拉着吴秀的手?,在她?耳边嘀咕:“秀秀姐,待会儿咱们一起上学去。”
吴秀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在上学之?前,赵云清还?想去看看倒霉蛋周文华。
昨天发?生的事情是瞒不住人的,这才?一晚上,大队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赵建国也不是以德报怨的人,直接在早晨宣布,从今天开始,大队里头掏粪的事情就?分配给知青周文华了。
社员们无?人反对,毕竟这活儿又脏又累,以前都是要抽签才?有人干。
周文华黑着脸,他很想反驳几句,但一看到赵建国那冷厉的眼神又缩起脖子来,黑着脸拿起了扁担。
“走,咱们去监督他干活。”赵云清带着陆川跟上去,赵国庆一看,立刻也追上去。
94.挑粪
即使是在乡下, 挑粪也是最苦最累最脏的活儿。
瞧见周文华走过来,原本?挑粪的社?员连忙将扁担和粪桶扔给他:“这是工具,咱们大队的肥料都堆在西边那块空地。”
“周知?青, 以后这就交给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就跑, 似乎生怕被抓回来。
周文华脸色阴沉沉的,等瞧见那脏兮兮的粪桶更?是捂住鼻子。
“周知?青,加油干活, 不能耽误咱们大队生产进度。”赵建国叮嘱了一声。
周文华憋着一口气,捡起扁担将粪桶挑起来, 往西边的空地走。
还没靠近大粪坑, 周文华就伸手捂住口鼻, 站了一会儿才硬着头皮往前?走。
很快,一个天然的粪坑出现?在他面前?,周文华没忍住干呕了两声,被那味道熏得眼泪鼻涕都要下来。
“他可真没用,这就吐了。”不远处的草丛里, 赵国庆吐槽道。
说着还想继续靠近点,去看看这家伙的狼狈样。
赵云清赶紧把堂哥拉住:“那边太臭了,咱们还是在这边看吧。”
他可不想沾上粪坑那股子又骚又臭的味道。
赵国庆接受了堂弟的建议, 伸长脖子等着看。
另一头的周文华吐得酸水都出来了, 但该干的活儿还得干,他拿起一个接着长竹竿的水瓢舀到粪桶里。
粪坑里不只有屎尿, 里头还有许多切碎的草料, 这是孙明看了那么多书后找到的法子, 能让他们大队的肥料变多。
这粪坑也?是在孙明和赵建国的主?张下建的, 要不然家家户户的粪桶分开处置太麻烦。
加了草料后,粪坑的味道也?好了许多, 一旦粪肥“熟”了就会被使用,可比以前?分散的时候好多了。
周文华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又要吐了。
拿毛糙纸塞住鼻子,周文华一边干活,一边在心底痛骂赵建国。
要不是这大队长半点不给他面子,他会想着法子捣鬼吗,一切都是赵建国的错,是他逼得自己不得不这么干。
下乡时的雄心壮志,还未筹谋就被打散一空,周文华恨得牙痒痒,又被臭气熏得想吐。
周文华不知?道反省自己,反倒是更?怨上了赵建国。
“小川哥哥你瞧,他还挺不服气。”赵云清看得门清,哼哼道。
陆川笑道:“那就让他多干几天,干久了什么气都能服。”
“其实这也?不算惩罚,咱们大队谁没干过这个,要我说还便?宜他了。”赵国庆持不同意见。
赵云清看着摇摇晃晃,走几步就吐两下的人,心底觉得没趣:“咱们走吧,不然上学要迟到了。”
三?个小孩手拉着手,往小学去。
赵云清不知?道的是,对周文华而言,他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挑粪这活儿主?要是脏,臭,以前?大队里大家活儿抽签轮流干,干一天洗个澡冲个凉也?就行?了,他们打小闻惯了。
可周文华现?在天天都得干,一天下来哪还有洗澡的劲儿,被熏得连饭都不想吃了。
他人刚回来,几个知?青就捂住口鼻。
徐璐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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