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2)

这尊使徒似乎与碇真嗣顺路,又好像带着同样的想法,在向着同一个目的地进发。却悲剧的与碇真嗣狭路相逢。

“哈哈!你也要死了!大家都要死!你也要跟我一起陪葬!”那仅剩的入侵者首领在死亡的边缘发出尖锐的大喊,仿佛欣喜着杀掉他和他同伴的敌人也会跟他一起命丧黄泉。

哪怕他是击杀过数位使徒的传奇驾驶员,但是他现在迥然一身,人类又如何对抗得了使徒!

使徒确实是不打算放过碇真嗣。对于寻常人类祂没有单独杀戮的想法,可是眼前羸弱的人类,却罕见的激发祂的危机感,就仿佛直面着另一尊使徒。

使徒与使徒之间,只有你死我活。

祂探出左侧的螯肢准备一击将眼前的人类碾压成肉泥,但下一秒,冲击波震开铁壁,紫色的机体从正前方的通风口处显现。祂的身形是如此巨大且强力,一把擒住雨天使落下的螯肢,僵持着在电梯井中角力。

竟然是初号机,明明没有驾驶员的祂居然破开束缚架,来到这里。黑暗中祂的双眸仿佛汽灯般闪烁。祂就像是划破空气的紫色闪电,以摧毁一切的气势抵达碇真嗣的面前。

那张开的颌骨,又仿佛是驾驶舱的入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第七十六章:碇源堂:我需要一顿毒打

站在深不见底的电梯井前的碇真嗣,渊渟岳峙。在他身后,第九使徒雨天使马特里尔狰狞着探出漆黑的螯肢,仿佛是只随时可能啃咬上去的狂暴野兽。

但他完全无视身后那试图杀掉自己的雨使徒,仰望头顶的紫色机体,祂在自己的面前半跪下去,双臂支撑着雨使徒刺出的螯肢,似乎是想从背后拥抱自己。

“不可能?!这简直是圣经中才会有的故事……!”

那入侵者的首领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如果非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的场景。没有任何驾驶的初号机竟然仿佛受到召唤般出现在碇真嗣的面前,展开双臂为他挡下雨使徒的攻击。

在这一刻这神圣的场景,让他联想到摩西,诺亚,所罗门,耶稣……这些神话中的蒙天启者。

头顶着嘎然作响的漆黑螯肢,背后靠近的无比恐怖的毁灭天使,但从那悠然自得的脚步却可得知,这些都占据不了他的思绪。尽管死亡与破坏的危机近在咫尺,他的自信却丝毫不受动摇。

第三适格者碇真嗣。

这正是命中注定成为人类救主所展现的风范。

“果然啊,初号机,你是靠着自己的意志来到我的面前。”

碇真嗣的脸上浮现谜样微笑,少年再度迈步向前,此时那崩解的装甲就形成可供他踏足的阶梯,让他重新回归自己的魂之座。

碇真嗣笔直地站在原地,靠拢过来的却是那狰狞的紫色机体,并不是猜想中那样将他吞噬。此时初号机表侧的装甲的各处关节逐一解开,以将他涌入怀中的方式,将少年的身形吞噬进自己的体内。

那摧毁一切阻碍抵达此处的初号机再度迎来自己的驾驶员,仿佛汽灯般的双眸中显露出一抹神圣的金光。

浩荡的能量从使徒的体内迸发出来。

久违的白色光圈于这幽暗深邃的电梯井中升起,是雨天使马特里尔。在初号机的压迫下,祂完全解放自己的生命形态,显露出天使的本尊。

在这一刻,雨使徒做出的回应并不是逃跑,而是将剩下的六对附肢包裹着白色的光束,朝着眼前的初号机的机身刺去。

身后包括下方中央教条区的所有门窗齐声振鸣,玻璃一齐应声碎裂。在初号机的双臂和雨使徒的螯肢做对抗的时候,雨使徒剩下的十二根附肢本应该势如破竹的贯穿祂的机体。

可是那初号机所展开的绝对领域却让祂不得寸进,雨使徒的攻击在初号机的面前就如同挥舞着铅笔的孩童般可笑。原本与初号机的双臂角力的螯肢在这一刻,就被无形的力场束缚挤压,像甘蔗般挤出破碎的血肉和肢体。

疼痛让雨使徒发出尖锐的嚎叫。

“叫吧!再叫大声点!如若不这样怎么能取悦我呢!第九异形!”骑士狂笑。

驾驶舱中的碇真嗣的意志透过初号机的双眸直射到雨使徒那怪物的面庞,而腾出双手的初号机,却是抓着祂的躯体,沿着电梯井纵身一跃而下。

雨使徒尖啸着,残余的附肢在井臂上划出的痕迹。就像溺水的人疯狂的挥舞着手臂,试图抓到什么东西,哪怕只是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

但结果却是不可逆的死亡——!

象征着使徒死亡的血十字和轰隆的坠地声一同响起。刺目的光辉甚至穿透过电梯井,顺着被雨使徒腐蚀过的闸门,顺延到第三东京市的地表。

那仿佛天空哭泣般的血雨中,一架架飞机驶过雨幕。

“怎么回事?第三东京市的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鹤卷和哉冲到机舱口,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血红十字,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象征着使徒死亡的异象。

刚才他接到统幕会议的强制命令,如果NERV总部真的无法担负起迎击使徒的责任。那就用N2地雷连同箱根一起抹除这可能会威胁人类文明的第九使徒。

但是现在看来,已经不用了。

鹤卷和哉站在舱门,狂风将他的头发吹成后背。虽然白跑一趟,但能够看到如此风景,倒也不算亏。

此时这座名为第三新东京的城市上空的云层震动,仿佛被搅动的天幕上空泛着红色的极光,血雨从天而降洗刷着大地。仿佛漫天的流萤,血红十字的光芒照亮着雨滴,也将第三东京市映成火红色。

此时在中央教条区的葛城美里,也从三贤者系统MAGI哪里得知雨使徒被击杀的消息。

“我们的防卫工作还没做好,使徒就已经消灭了,总有种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感觉。”葛城美里以手扶额,“还不知道谁杀的呢。”

“这还用问吗,那么大一个初号机挣脱束缚架跑出去了。”穿着白大褂的赤木律子就跟完全感受不到这份闷热空气般,安静的站在原地,“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暴走吧,关于初号机自行挣脱束缚架,怎么处理?”

“安排所有目击者签订保密协议,不得外传。”说到正事上,葛城美里表情瞬间严肃下来。

“不仅如此,初号机会自主挣脱束缚架这件事本身就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也包括他们。可能dummy system(自动驾驶系统)也会比预期更早提上日程。”

“你是说他们想要让智能系统代替驾驶员?”葛城美里眉宇微振。

“究竟需不需要,还是要看实验数据,不过代替第三适格者不太可能。但也会约束他的行径,让他不至于太乱来。”赤木律子说。

葛城美里没有再回应了,心中的直觉告诉她,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可能会引发超乎预期的灾难。碇真嗣从来都不是愿意被约束的对象。

不过现在令我好奇的是,第三适格者他现在在哪?”赤木律子轻轻的说。

一开始她的心都有些慌乱,像坏掉的钟表白摇摆不定。明明使徒已经被击毙,可是那种心悸感却更加强烈。

她总有种感觉,这可能跟至今还下落不明的第三适格者有关。

她本能的向着最上方,象征着总司令的方向看去,试图从他哪里得到答案。

但就仿佛那对一直互相看着不顺眼的父子罕见的心有灵犀般,不知在何时,碇源堂总司令居然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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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根,其实这算是哪里,碇真嗣也说不清,反正是地图上根本不可能抵达的位置。

这里已经不是电梯井能够抵达的深处,一个穿着白衬衫休闲西装裤的少年却是顺着冲击波震出的裂缝,向着最深处的禁忌领域进发。

“路真难走啊,这么有钱为什么不修条观光通道呢,顺便还能赚些门票钱。”碇真嗣攀着岩壁,从高处跳下,裤腿也满是淤泥。

他完全忘了,自己根本不是从正门过来。踩着从裂缝中渗出的地下水,原本定制的意大利皮鞋此时完全湿透。

初号机就停在外面,既然来到这里,正好趁着这个大停电的空档,他准备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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