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2)

一二四:明日香与绫波丽

数秒的沉默,却犹如一个世纪般遥远。

明日香抿了抿嘴,有些不耐烦的双手抱胸,“回答问题。”

“我,不知道。”绫波丽轻轻的说。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又是这种回答。该回答的时候回答不知道,该不知道的却是炫耀般说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知识,明日香嘴角抽搐的瞪着旁边坐在小板凳上绫波丽,“你们这些日本人总是这些含糊其辞!给我个明确回答!”

在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声调猛然提高数个分贝,明日香的右臂撑在浴缸边缘,出水小半个身,目光凌厉的凝视着三十公分外的绫波丽。

“我真的不清楚,但是和真嗣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到温暖和安心。”绫波丽轻声的回答明日香的问题,随着对问题的述说,语气也逐渐变的坚定,“我也想要让真嗣感到温暖和安心。”

这就是绫波丽的心中,最朴素最简单的想法,但是明日香却完全不懂。

绫波丽说,“我希望能够靠近到他的身边,由此能够感觉到温暖和安心;我喜欢真嗣,美里,明日香还有我都能够好好相处,这样也能够感觉到温暖的安心。”

绫波丽并不是没有察觉到明日香话语中隐藏的火药味,可是即便如此,她仍然还是希望能够搞好关系,因为无论明日香怎么待她,她仍然将自己,真嗣,美里还有她视为整体。

最重要的是,如果有矛盾的话,会让真嗣感到伤心。

可是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明日香感到开心,她重新坐回浴缸里。低着头,凝视着水面荡漾的波纹,以及透过水面看着自己的身体,那属于女性的器官象征。

“我现在明白了,就是一堆废话。你们相爱了,不就是这个意思嘛!”明日香不耐烦的甩动着头发。

“并没有。”绫波丽回答。

明日香将目光从自己的身上挪开,注视着眼前绫波丽的身体。

她只是国中生,从年轮上说还是个小女孩,可是盯着她冰雪般的小脸细看,却有种惊艳的感觉。穿着衣服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有些存在感丧失。可是真的坦荡相见,却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绫波丽的身材虽然不像自己那样高挑,但身材还是充满着女性魅力。

起伏的程度适中,两个隆起的地方有着可以令人感叹的美丽形状,腰身到臀部均有着艺术般的浑圆线条,明明很纤细却有着有股水灵灵和软绵绵的大腿,全身上下都很完美。

美丽的线条和量感之间有着绝妙的均衡,在这一点上拥有极高的水准。

是碇真嗣会喜欢的吧,呵呵,明日香又露出冷笑。如果是笨蛋真嗣,只要是漂亮的女孩他都不会拒绝——

——但他却拒绝自己。

“那你们做过爱了吗。”明日香忽然问。

绫波丽歪了歪头,罕见的没有立刻回答。但是明日香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就是性交,交配,生殖行为,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别告诉你不懂吧,优等生。”她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刻薄,目光在绫波丽富有魅力的地方扫视。

“没有。”绫波丽回答。

“没有吗,我还以为他肯定进入过你的身体了。向他那种热衷于传播自己种子的白痴,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明日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居然没有和你做,还是说认为你没有这个价值……呵呵,那亲吻呢。”

“什么样的亲吻?”绫波丽问。

“就是嘴对嘴啊,就算没有伸舌头也算。”明日香故作漫不经心。

“没有。”绫波丽低着头,看着搭在自己腿上的毛巾。

他亲吻过自己的额头,亲吻过眼睛,亲吻过头顶,甚至亲吻过手背,但唯独没有亲吻过嘴唇。

绫波丽曾经在无意间看过一篇关于亲吻的文章。亲吻额头是象征着保护与怜爱;亲吻眼睛是对你的憧憬和牺牲;亲吻头发是执着和心疼;亲吻头顶是占有欲和保护。但只有嘴唇才是象征着爱情。

本来这种没有根据的文章绫波丽只会一扫而过,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可随着明日香的话音声落下,原本模糊的记忆却又重新清晰起来。

“那你呢,有过吗。”绫波丽看向明日香,目光灼灼。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询问。

“当然,我和那笨蛋接吻过,还是他主动强吻的我。”明日香很坦率。

“那做爱呢。”绫波丽又问。

“那,那,那当然啊!”浴缸里的水面噗通,似乎明日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吓到,但她还是倨傲的扬起脖颈,“我们做过的,就在来之前!在横滨,对,就在横滨!很多次,最近我的生理期都没有来,可能已经有了。”

“这样吗。”绫波丽低下头,轻轻的说。

“呵呵,我洗完了,你自己慢慢洗吧!”

明日香从浴缸中起身,抓起旁边的浴巾,也没有擦拭身体,就昂扬着步伐急匆匆的拉开浴室的推拉门,光着脚走出浴室。

此时在客厅里,碇真嗣和葛城美里才收拾好客厅,此时抬头却看着裹着浴巾的明日香从浴室里走出来。那双飞扬的眉毛微微上挑,撇过自己一眼后大步流星的向着先前音乐使徒时,被打通的墙壁门扉走去,回到她自己的宿舍。

“你在看什么?”葛城美里凑到碇真嗣的旁边。

“居然没有开口挑衅,有点意外。”碇真嗣说。

“不上去哄哄吗。”葛城美里今天第三次说出这句话,“明日香也是很重要的伙伴啊,和丽一样重要。可不要差别对待,小朋友。”

可是碇真嗣只是拿着抹布擦拭着胡桃木圆桌,在擦拭完所有角落之后,这才将抹布放在桌面,转过身看着葛城美里。

“如果她只是普通的同学和朋友的话,我早就已经搂着她的肩膀了,但就因为她是明日香。”碇真嗣抬眸凝视着葛城美里的眼睛,“不要去轻易疗愈你的伴侣,这是亲密关系守则。虽然我和明日香并不是这种关系,但纠缠到现在,其实远比情侣间更加复杂。所以我时刻警示自己不要有拯救者的心态,这样才是对她好。”

不要去疗愈对方,这听起来很荒唐,但——谁痛苦,谁改变。

一二五:成为使徒

谁痛苦,谁改变。

很多人可能不理解,这源于阿德勒心理学第二部曲《课题分离》,内容大概意思就是当一件事情让你感到痛苦,你就不应该再去纠结对错了,你得去做点什么。无论是心态上还是行为上都可以。

通过改变把自己从这种情绪里拉出来。但大部分人都是有一种,“你不能让我开心,我干嘛还跟你谈恋爱的心态?”存在。也就是在亲密关系中,寻求补偿的心理。

“我们总认为亲密关系的痛苦是伴侣带给我们的,只要伴侣做出改变,痛苦就会消失,所以总是试图疗愈你的伴侣。然而心理分析有个说法;几乎每段亲密关系中,我们都会不自觉的重复童年,与父母将的关系模式。”

葛城美里眼眸微缩,听到这, 她似乎明白碇真嗣指的是什么。

“同时当我们认为伴侣有问题的时候,需要我们帮她疗愈的时候,我们就会不自觉的把自己反倒高位,把对方放到低位。认为我是拯救你的人,你应该听我的。可是这偏偏对明日香这种极度敏感的女孩来讲,却是最致命的。”

碇真嗣脱下黄色维尼熊的围裙,随手搭在垃圾桶上。

“我会去关心她,但不会是现在。”

葛城美里苦笑一声后,无奈的以手扶额,“有时候真觉得你不是个孩子……不过,总感觉你只是嫌麻烦。”

碇真嗣斩钉截铁,“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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