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碇。你这么看?”第四石碑问向最后的一名成员。
黑暗的座位上灯光亮起,照出碇源堂的模样。他双手十字交叠放在鼻尖下方,面无表情。
“我觉得,没有必要担心这个。”碇源堂回答。
“哦,怎么说?”第六石碑饶有兴致的发问。
“约定之日是死海文书中记载的东西,但我们现在已经将外典作为规定法典,世界的命运已经向我们期望的模样发生改变,曾经死海文书上不可撼动的剧本,已经被更改。”碇源堂平静的回答。
此时隐藏在石碑背后,世界各地的成员们不与而同的摇了摇头。本以为对方会有怎样的真知灼见,没想到居然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这番话放到外界或许能够引发关注,但这里是人类补全委员会,相比于只看过半张卷的碇源堂,看过全部死海文书的人类补全委员会的其它成员,远比碇源堂知道的多。
而碇源堂的话,无疑只是废话。
“相比于碇真嗣与初号机,我们不如关注即将到来的最强拒接型使徒,祂真的能够让碇真嗣觉醒么。”虽然是疑问句,但碇源堂那讥讽的语气却给出肯定的答复。
此时,所有成员都明白过来,原本紧张的氛围荡然无存,纷纷发出和善的笑声。
确实,剧本已经改写。但初号机想要完成觉醒还有很严苛的步骤,其中就有最强拒绝型使徒,是否真的能够称得上是最强,能够给驾驶着初号机的碇真嗣带来足够的压迫。
如果做不到将碇真嗣逼上绝路,所谓的觉醒也无从谈起。
——箱根,第七区,员工宿舍。
碇真嗣从睡梦中睁开眼,即便不去看挂在墙上的钟表,他就知道现在是五点半。
他的生物钟一向很准确。
顺着从窗口射进的阳光望向时钟,就看到时针果然指着上午五点半,算来自己竟然一睡就是将近十二小时。 他睡得全身大汗,汗水仿佛就像剧烈运动后所化成的黏腻液体裹在皮肤上,但他却又丝毫想不起自己梦到了什么。
在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过后,碇真嗣全然没有昨天的虚弱无力,可谓是精备神足。
可是现在,那从胸口直到大腿的滑嫩触感让他有些僵硬,这表面着肌肤相亲的事实,也让他的记忆回归。
是的,自己临睡前是与绫波丽相拥入眠,但他还记得,自己身上是有衣服的,但现在,无疑是处于肌肤相亲的状态。甚至还有一部分身体……
不会吧,碇真嗣努力回忆着。结果只有依稀的鞭炮声和某种快乐,碇真嗣此时颇有种记忆错乱的感觉,不会是自己脑海中排斥着某种可能性,导致把那种声音错误的替换成鞭炮声吧。
不过碇真嗣并没有任何慌乱的情绪,只是温柔的用力抱紧怀中的娇躯,想要将她搂的更紧。
“今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做蔬菜沙拉和抱罗粉吧。”碇真嗣柔声的问。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发生了吧,碇真嗣也不是那种怅然若失的青春小男孩。虽然他并不是太想伤害丽,但是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他也不会装出自己才是受害人的矫情模样。
这个时候该做的事情就是表现出你作为男人的风范。
而且,在真正发生关系后,碇真嗣也不清楚自己内心究竟释怀更多,还是开心更多。
从此之后自己就不必纠结了,完全可以尽情的享受和丽在一起的时间。想到这,碇真嗣心生喜悦的亲吻着她的额头。
“嗯,早上啊。吃什么抱罗粉啊,那种中式料理根本不顶饱好吧。来两份三明治和一碗燕麦粥吧,多加根香肠,最后来个牛排,就差不多了吧。”女孩,准确来说是女人在碇真嗣的怀里扭动一下,声音闷闷。
碇真嗣沉默不语。
碇真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秉承着怎样的心情掀开被褥,映入眼帘的是睡眼朦胧的葛城美里。
沉默,是今早的康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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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特别想整缘之空走廊活的。但仔细想了想,写起来是快乐,可不利于后续剧情展开,就强行憋住了。
但缘之空还有个活能整,且不影响后续剧情的正常展开。
一三九:明日香的专用热武器
不应该是丽吗?
碇真嗣努力回忆,在鞭炮声和水乳交融的中间,究竟发生什么。被窝里这么大的一只丽,这么大的一只丽啊,怎么就突然变成葛城美里了呢。
也不是葛城美里不好,葛城同学当然好啊,就是,就只是……
——不是丽吗?不是丽吗?不是丽吗!
碇真嗣绝对不是色欲薰心,他向来赤色纯爱战线最前端守卫疆土的无畏战士。在这物欲横流的年代,自己坚守着最后的净土。
他敢以自己老爹死后每天被小狗轮流在墓碑上撒尿起誓,他只是想和绫波丽相拥入眠。
“你怎么了?难道是我不是明日香让你感觉不开心?”葛城美里忽然间掐住碇真嗣的腰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别在这种话题上继续,这是碇真嗣的经验。
“只是醒过来就看到你,好像梦境一样。”碇真嗣搂紧葛城美里,骤然间亲密举动让葛城美里有点羞耻,葛城美里说,“是明日香了,她突然打电话告诉我说你的状态很差,好像做噩梦一样,电话那段很急促。”
明日香啊,碇真嗣抬了抬眉毛。
“在我紧忙赶回来的时候,看到却是你睡的正香。我还有些担心的观察一会儿,但你睡觉也不老实……”葛城美里解答碇真嗣的疑惑,接下来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此时以出生的姿态被碇真嗣抱在怀中的葛城美里难得有些羞涩, 她是很担心碇真嗣。否则也不会听到明日香的电话就扔下手中的工作赶紧过来,原本紧张的情绪在看到碇真嗣的睡颜后内心却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她没有告知碇真嗣的是,在那时是她主动吻的对方。
葛城美里也不知道自己对于这个大男孩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是伴侣?好像不是;母亲?并不完全;室友,监护人,同伴……
葛城美里思绪有些纷杂,但碇真嗣却亲吻她干燥的嘴唇。
“早上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吧。”葛城美里微笑,“昨天晚上还没有满足吗。”
葛城美里在自己怀中娇笑,碇真嗣默默地看着她花枝乱颤,眼波如水,然后尝试再去亲吻她,却被她灵活的躲开。再抬眸看时,此时的她带着与平常截然不同的认真。
“欢迎回来,真嗣。”葛城美里抚摸着碇真嗣的脸颊。
虽然之前一句话都没有说,但碇真嗣能够感觉到她是很开心自己能够从狄拉克之海回来。
所以,也就纵容自己的放肆。
碇真嗣想起了美里的柔软,以及能够完全包容自己的怜爱反应——还有那时候妖媚的表情。让他涌上一股,想直接将葛城美里彻底蹂躏一番、更近距离和她拥抱的冲动。
这念头才刚浮现,两只手就已经向葛城美里伸去,想抚摸那对似乎也渴望被抚摸的曲线——
两个人面对面地躺在被褥里,两双棕黑色的眼眸四目相相对。
没有任何对话,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葛城美里就明白碇真嗣想要做什么,她也没有拒绝。以“最近辛苦了,稍微照顾一下大男孩的情绪”的想法,主动翻过身将碇真嗣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