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葛城美里最好的朋友,赤木律子也是觉察出自己的这个好友和碇真嗣之间或许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感情。
虽然自己的感情一团乱遭,但她内心却很八卦着碇真嗣的事情。
碇真嗣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却没有做出回答,只是摆了摆手,在门扉阖上之后,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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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葛城美里问。
“一些严肃的话题,人类的未来,使徒的存亡和生命的进化。”碇真嗣随口说,“帮我拿一下胡椒粉,谢谢。”
“吃饭的时候要认真吃饭,这才是对食物的感恩。”
晚餐的时候,谁都看得出碇真嗣的心不在焉。因为他在回去之后,忽然间想到一个很严肃的事情。
那就是自己也算是使徒吧。
如果自己也算的话,那……碇真嗣表情严肃,有些东西不能说的太通透,会招来不详。但和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女性朋友,不会也发生使徒化现象吧。
毕竟自己从来都没有带小雨伞的习惯。
想了想自己数量庞大的前女友群体,碇真嗣的脸色就有些煞白。但又想到自己是在迎战力天使后才真正补完成为使徒,又不由得松了口气。
“美里,有时间的话你也去做一次适格者的体检吧。”碇真嗣看着对面正在对付水饺的葛城美里,真诚的说。
"怎么突然间想着让我做体验?"葛城美里不太明白,“我的身体很好呢,做一次标准的适格者检测至少需要半天时间。”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然不能说出真正原因,碇真嗣心底打定主意在私底下在跟她说出真相。
不过有时候他感觉使徒化并不一定就是坏处,如果抛开诅咒这个李林给予适格者的诬蔑性词汇,无论怎么看,使徒化都是好处居多。
而且只要不像新世界的明日香那样将一整只使徒融合,寻常轻微的使徒化也不会影响到精神层面,抹除七情六欲。
深夜,女孩的身影悄然靠近到床边。
绫波丽低下头,注视着碇真嗣的睡颜,银色的月光下少年的睡颜并没有白日时那种带着锋芒般的感觉。甚至给人一种女性般的柔弱,如果骤然一瞧,误认为是一位秀气的女孩也不奇怪。
不知过了许久,碇真嗣有些无奈的睁开眼,“你察觉到我在装睡了?”
他本来还想趁着绫波丽钻进被窝的时候忽然抱住她,吓一吓对方。没想到绫波丽却完全没有上当受骗。
“我只是想看着你的脸,这样就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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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更新晚了,因为真气极了。我才知道原来是三国杀在背后支持李+琦歧视消费者,也是三国杀指使周淑1那样做,真是人品败坏啊兄弟们!
PS2:才发觉昨天是渚薰生日。
二一九:真正的成神之机
碇真嗣不乏一些关系亲密的女性朋友,也听过很多情话,有时候两个人漫步在沙滩上,或坐在教室里,夕阳下眺望着西边尽是橘红色的晚霞,忽然间就有那根心弦被触动,在这个时候碇真嗣从来不介意将肩膀或者胸肌借给女孩们短暂依靠。
有些十指相扣含情脉脉说着你的手好大啊,有些时候轻轻的抚摸着你的脸颊,有些只是想要在你怀中小恬。情话或是许诺今生,或许赌咒发誓,或是直接带着些许颜色。
但没有像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碇真嗣触动。
真情流露,才是最为致命。
“丽,想过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么?”碇真嗣从床上坐起,既然已经被发现是装睡就没必要再躺着。
这个问题在六月的时候,雷天使迎击战时期自己曾问过她一遍,当时她还是懵懂无知的状态。生存的意义只知道从NERV中找寻,简而言之别人赋予她活着的意义她才活着。
绫波丽并没有犹豫,“阳台上还没有长大的西瓜秧,没看完的书,还有真嗣、美里,明日香……洞木同学,平平。”
绫波丽的生命意义很简单,自己喜欢的东西,自己的朋友就构成她世界的全部。但就这样简单的道理,却只是适用于同样内心简单的她。
“西瓜秧的话,秋天不会再长了吧?”
“还没有到真正的秋天,现在还是三伏的尾巴,”绫波丽对着碇真嗣伸出拳头,并不是要打他,而是给他比较大小,“我的西瓜已经有这么大了,能等的到。”绫波丽看着碇真嗣一字一句的说。
“哦,”碇真嗣点点头,然后他在绫波丽的注视下把自己身上穿的这件T恤脱掉,并不是他说两句正经话就急不可耐,而是他感觉有些冷了。他示意绫波丽举起双手,然后从上到下套进她的身上,然后坐在她的旁边看着窗外泛着暗红的天际线。
“以前我还在第二新东京的时候,也挂着司令之子的名头,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优待,但也不会受到霸凌或者欺负。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我的大提琴一直都是保有节目,每次一曲《Thanatos-If I Can"t Be Yours》或者《Good, or Don"t Be》结束之后都有热烈的掌声,虽然自己这样说不太好,但就算是那时豆芽菜的我,却更受女孩的欢迎。但同样也有同学在私底下酸溜溜的说,如果我的父亲不是碇源堂,我什么都不是。”
绫波丽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握了握他的手,表示还有自己。
我是开始凋谢的花瓣,一有微风掠过我也会战栗不止。即使受到别人一丁点的蔑视,我也会痛苦的只想死。我总为有一天自我会成为了不起的人。
“但那时候我曾经会坐在地铁站的候车室内带着耳机,想着他是不是不要我了,看着来来往往的列车想象下一个出现的人就是他。然后把我从这个城市接走,组成真正的家。”碇真嗣幽幽地说。
“美里,明日香还有平平还有我,我们都是一起的。”绫波丽急忙说。
“你看过闻香识女人吗,里面有个很风骚的上校老头。”
“看过。”绫波丽回答,虽然她不善表达,但是单纯从书籍的阅读量方面,就算是碇真嗣比其它也略逊一筹。她的三大兴趣爱好之一就是看书。自然也看过这本乔瓦尼·阿尔皮诺的著作。
"那时候我带入的就是查理,想象着我的父亲会是史法兰上校那样有着坚韧灵魂的人。他会在我迷茫的时候带我来到新的世界,在那片土地上教导我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但很可惜,他就是一坨狗屎答辩,”碇真嗣瘪了瘪嘴。
伤痛,女人还有责任才是男人成长的催化剂。长达百年的光景,已经将碇真嗣的灵魂彻底锻造成新的模样。
“现在的我还常回第二新东京市,有时候是两三个人周游在银座涉谷港区,有时候是一个人悄然回到曾经的故乡,市立中学曾经藐视的同学骄傲的向旁人炫耀我曾经是他的同学,以前收养我的叔父和婶婶也热情将我邀请到他家里面,好像是尊贵的客人。”
说起来自己明明是被葛城美里开着那辆蓝色的马自达从第二新东京市接到箱根,可是在梦里自己时常却还在身处于幻想的列车内,眺望着霞光笼罩下远方的第三新东京市。
碇真嗣顿了顿,“你怎么理解心之壁?”
绫波丽一愣。心之壁?自己从没去认真理解过,赤木博士说心之壁就是“将自我意识与他人的自我意识分割开的一堵墙”,是区分自己与他人的物质基础。心之壁同时也是寂寞与痛苦的原因,与“豪猪两难说”(Hedgehog's Dilemma,即有些人因为寂寞而痛苦,而接近他人时也会痛苦)有密切的关系。
绫波丽本想照本宣科的说着课本上的知识,但她感觉碇真嗣想听到并不是这种浅显的回答吧。
EVA机体放大驾驶员心中的隔阂才能展开领域力场,从某种意义上讲,越扭捏越孤独越拒接他人靠近的自闭少年,心之壁就越强大。
所以碇真嗣这显然不孤僻扭曲的阳光开朗大男孩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心之壁,一直都是NERV的七大未解之谜之一,
事到如今,碇真嗣也清楚自己这些年遭遇背后的幕后推手。
碇源堂,自己的父亲,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从自己身上挪开。他虽然从来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在暗处想要努力把自己塑造成痛苦孤独,内心扭曲的自闭少年。
既有着强大的力量,又方便被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