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玻璃都搞碎了,德克萨斯,我睡着之后到底都发生了啥啊?”
发生了啥?白釉被拉普兰德带走,结果驯服了她……这种事,德克萨斯怎么说得出口呢?
于是她叹气道:“没什么,不过是我跟白釉闹着玩打了一架,然后中午一起吃了个饭,仅此而已。”
“喔。”能天使知道德克萨斯不会对白釉不利,所以只是应了一声。
可颂也走上前:“喂喂喂,昨晚我在吧台后面躺了一整晚,怎么你们都不记得把我拖回屋里啊!好过分哦!”
“你盖着盾牌睡得那么香,我还以为你很喜欢那么睡呢。”能天使笑着调侃道。
可颂噘着嘴:“都睡落枕了,脖子好痛。”
“话说已经要发货了吗?这么快……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多公司的车一起来。”可颂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些车辆:“任何一款矿石病抑制剂,都没有过这样的阵仗吧?”
“因为这次是药物啊。”德克萨斯感慨:“是……真正意义上的药物。”
“像是流星雨一般自龙门迸发,驶向每个国度,成为感染者新的希望。”德克萨斯语气中带着难得的情感,那是钦佩与认同:“这就是罗德岛在做的事情。”
“也是最后的通告。”大帝突然接腔。
他挑了挑自己的墨镜,语气狠厉:“这是白釉给他们的最后通牒,最后的机会。”
“他本可以将这个药物申请专利大赚一笔,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毫无保留的将样本发送给自己的合作伙伴,发给那些盟友。”
“看起来有些傻对吧?”大帝嗤笑起来:“我都能想到等这些药物送到了那些公司手里,会有多少旁观者讥讽嘲笑白釉的天真与无知,又有多少人拿着这些药物去挤破专利机构的门槛试图抢注。”
“对啊!”能天使恍然大悟:“那这样的话,罗德岛不是就亏大了吗!”
“不,不会的。”大帝继续狂笑着道:“这是对良心的考验,也是最后的敬酒。”
“那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们,会见识到为什么白釉有底气这样做。”
“他们,会见识到渴望希望已经太久的感染者,究竟有多么恐怖的力量。”
“没人想成为下一个切尔诺伯格,即使它的败亡源于乌萨斯的默许,但不是任何势力都有着乌萨斯那么强大的力量。”
“那些到了治愈世界的关头还想着赚取自身利益的废物们,会被愤怒的感染者碾碎。”
一辆吉普车的引擎发出轰鸣,身穿大氅的炎国镖师朝着大帝挥了挥手,声音嘹亮:“替我们谢谢白釉博士!”
随后,转身钻进副驾驶。
第一辆车,第二辆车……一辆辆吉普离开车库,驶向四面八方,汇入不同的车流。
他们像是一颗颗流星四散而去,驶向公路或者荒野,将会跨越沼泽江河,还有群山高峦。
第一百八十九章:凯尔希你别走
快要过年了。
正好,年也来到了罗德岛。
作为罗德岛的“客人”,年并不能算是干员,但她的权限是史无前例的等级,或者说就算白釉和凯尔希不给她权限,罗德岛也没什么东西能挡住她。
是否要让一个神明碎片自由出入罗德岛,凯尔希曾经有不同意见,但是后来白釉说……睡服了她。
而年倒也没有出现什么搞事的情况,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那些送走的药物和切城事件的后续处理,白釉这几天忙的几乎脚不着地,别说搞暧昧了,就连晚上都时常不在罗德岛,要带着队伍去分发物资之类的。
寂寞的临光因此颇有怨言,只要是跟着白釉出去执勤,总要找一切机会摇着尾巴跟着他。
整合运动的裁决也终于下来了,由于乌萨斯正忙于应付内部的混乱无暇顾及,因此大炎出面,以龙门的名义对整合运动的残党宣告了裁定。
龙门之外的荒地,以及切尔诺伯格核心城,将会以赎罪劳役的名义收编整合运动的残党,并且对那些不服从收编的残党进行通缉处理。
自此,整合运动完全分裂成了两个部分,不愿意服从收编的整合运动在一个夜晚袭击了难民营地,洗劫了物资之后扬长而去。
而其他一心只想要过上正常生活的感染者,则组成了队伍,尽管还会受尽来自乌萨斯难民的冷眼,但在龙门的保护之下,至少可以过上相对正常的生活。
在这件事上,大炎明白这是扩大自身影响力的关键时刻,因此毫不吝啬自己的资源,直接斥巨资以乌萨斯无法拒绝的姿态,强势“买”下了切尔诺伯格核心城的所有权,尽管乌萨斯一再宣称这样是不合法的,是强买,但大炎直接一封扣了玉印的国书拍在了乌萨斯脸上。
上面是炎国皇帝亲笔的一句话。
“别叫,你玩阴的我没翻脸就不错了。”
这样直接的话语没有流传到外界,但对乌萨斯皇室起到了相应的效果,乌萨斯就此事彻底沉默,而其内部的新旧贵族互相敌视,也在愈演愈烈。
乌萨斯,自顾不暇。
而对于整合运动来说,一切也将要尘埃落定,整合运动的各个首领依旧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罗德岛,博士办公室。
“梅菲斯特说要去……义演?”白釉看着手里的各项报告单。
“是的,浮士德将会作为他的辅助者,两人想要离开这里,以独立歌唱家的身份去巡游各地。”凯尔希解释道:“而炎国将会派出一支队伍护送他们,或者说……押送。”
“一辆房车将会作为两人的新家,同时也是移动牢房,他们将会在全泰拉进行移动巡演,梅菲斯特将会以歌唱家的身份登上舞台……在戴着手铐的情况下。”
“演出所得到的费用将会用来资助感染者。”
白釉看完了手里的单子,感慨道:“还真是……温柔的刑拘啊。”
“这个世界的苦难让他们缺失了太多,我们不能期望两个年幼的人在经受无数磨难之后仍能保持善良。”凯尔希继续冷着脸解释:“他们如果依旧善良,也不会活到现在。”
“但被迫选择疯狂,也不是逃避刑罚的理由,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能够让他完成作为歌唱家的梦想,同时依旧处以惩罚,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这么处理……也行吧。
白釉没话说。
“其他的整合运动干部呢?”
凯尔希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首先,白釉,你应该明白这件事的性质对吧?”
“定罪并不是目的,政治上的博弈才是整合运动现在的用处……他们的处理方式,已经变成了大炎与乌萨斯博弈的筹码。”
白釉明白凯尔希的意思。
乌萨斯难民的归置问题,整合运动温和派的后续处理……这些事情其实并不是谁对谁错那么简单,这是政治博弈。
白釉最烦,却又绕不开的事情。
“这些事情我是搞不懂,但,游击队和雪怪小队,还有博卓卡姒媞为首的这几个整合运动首领,都得握在我们手里。”白釉用手指点了点自己面前的报告单:“我不管罗德岛会不会因此背负骂名,他们的力量对我们来说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