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知道,为何你会了解那么多关于我的事情。”
“尤其是……那条围巾的事情。”
“不过你有一件事说对了,希瓦艾什家的孩子,会走上各自的路。”
“……如果那家伙真的会跟我坦白一切,那么我会一直等着的。”
这之后的内容,无非就是嘘寒问暖,以及与白釉倾诉一些最近的事情。
在文章的最后还提到了耶拉:“我的侍女长耶拉,她会代我跟你说一些其他事情,以及,请你对她保持尊重。”
落款画了一颗歪歪扭扭的粉红色心,能看出来画的时候停顿了很多次。
在心形之下,是初雪的字迹。
“你的好友,恩雅”
看完手里的这封信,白釉松了口气。
字里行间除了关于雪山的事情,还有着许多初雪自己那压抑着却又渴求倾诉的情感,不管是家庭还是男女之事,都一并压抑在其中。
想要表达却又不敢,想要倾诉却又无法坦诚的面对过去。
在这一点上,初雪和银灰很相似,两者走上了为了谢拉格的不同道路,因此无法互相坦诚。
白釉想要解开两人的心结。
他叠起信纸,看向耶拉,微笑道:“谢谢,耶拉,谢谢你送信来。”
“这不算什么,博士。”耶拉颔首:“该说谢谢的是我,自从开始跟你联络,恩雅确实变得更加有……活力了。”
“就好像回到了当初第一次登上圣山的时候,充满了澎湃的活力与坚定的意志。”她话语中透着怀念:“那时候的恩雅,真的是一个很棒的人。”
“但是圣女这个词汇压在她身上,久而久之,束缚住了她。”
“……我希望你能改变她。”耶拉紧接着又摇摇头:“不,这么说不对,应该是我希望你能让她变回曾经的模样。”
第二百九十章:耶拉是只属于你的雌性
白釉沉默片刻,道:“我会的。”
“毕竟我们是朋友嘛。”
耶拉点了点头,随后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轻声问道:“说起来,博士,您岛上有一位名叫年的干员。”
“您……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还是来了啊。
白釉抬起头来,注视着耶拉的双眼,坚定道:“是的,我知道她是谁。”
耶拉似乎有些惊讶,她头一次开始真正仔细的打量眼前的男人,良久之后,才继续道:“博士,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釉颔首:“我当然知道,耶拉女士,对于年的事情,我心知肚明。”
“……但我要走的这条路,对同行者并没有挑剔,她是想要看我的笑话,还是再当做一场大梦,我都没所谓的。”
耶拉嘴角的微笑愈发明显,她欣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疲倦的男人,语气愈发温柔和蔼:“真是一张很会说话的嘴,博士,但你真的能够做到吗?”
“年,她所承载的东西,可不是一句同行者就能打发的,任何与她扯上关系的人,都一定会卷入一场场事件之中。”
“与她有关的事件,可不是内卫这么简单哦。”
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白釉哈哈一乐:“如果我怕惹麻烦,罗德岛就不会有那样宏大的愿望,耶拉女士。”
耶拉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是我多虑了,博士。”
“……未来,等到雪山之上最新的一片雪花掉落的时候,我希望您能在,博士。”耶拉眼中透着期待:“我想,这片大地已经等待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太久了。”
“……我也是。”她的话语饱含深意,已经近乎于亲口承认自己是跟年一样特殊的存在。
“我不会让你失望,耶拉女士。”白釉毫不犹豫的给予回应。
耶拉突然抬起手,在眼前的棋盘上拿起一枚棋子。
那是一枚“后”。
“希望如此,博士,不过没关系,我会在罗德岛停留一阵子,我想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聊这些事情。”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博士。”
她轻轻起身,双手一拢,用宽大的袖子和羽毛披肩遮住自己的腰肢,转身向后走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她又回过头来,轻声问道:“您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腿上逗留呢,我的腿是有什么问题吗?”
被戳穿的白釉猛烈咳嗽起来,将目光挪开,满面羞红道:“抱歉,呃……”
耶拉的笑意微妙而又带着些许调皮,低声调侃道:“……我要听实话哦。”
“……您的腿太好看了,很抱歉,我看入迷了。”
耶拉温柔的笑着,脸颊似乎有些微红,她实在没料到白釉竟然能如此忠于自己的欲望,低声道:“不愧是您啊……能够让恩雅光是读个信就面红耳赤的家伙。”
“博士,明明猜到我是什么人,却还能升起这样的心思?”她重新走了回来,温柔而包容的抬起手,轻抚白釉的头顶。
“……真是个亵渎之人。”明明是训斥,却又如此温柔。
白釉红着脸低声回应:“抱歉。”
我是个欲望怪物还真是对不起啊!
话说回来明明就应该是你这家伙的错才对,呜呜呜呜……耶拉的腿实在太好看啦!
冈门(双手合十)。
白釉的心理活动耶拉当然不知道,不过她还是微笑道:“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有人将我视作雌性,博士。”
白釉不敢抬头,坐在椅子上,像是乖宝宝一样低垂着脑袋。
因为,从耶拉身上传来的,是不折不扣的压迫感和神性,对于曾经当过魔王与魔神的白釉来说,这种感觉极为的熟悉。
那是唯有时光沉淀,信仰滋生,才能孕育出的力量。
耶拉抚摸着白釉的发顶,轻柔而怜爱,声音也低沉又温柔:“我很开心,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