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局,前期虽然打出了不错的节奏,各路也都有着不错的发育,但nnn战队的绝对实力在这一局还是被压制了。
以往的比赛里,都是宋青稚能够通过经济面板,快速而精准地计算出一起他们需要的一切数据,对团队的增益大到了某种近乎于开挂的程度,所以很多战队的战术布置在宋青稚面前,可以说是透明的,以至于真正对抗起来,nnn战队很难不占优势。
而原心上场之后,变得透明的,反而成了nnn战队。
狸奴在曾经屡试不爽的蹲人技巧上,遭遇了滑铁卢,好几次不但没捞着半个人头,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饱饱的战术安排被对面几乎看得清清楚楚,每一次指挥都像是把画面直播给了对手,被反开节奏。
叽歪最擅长的打法也在这一局暴露无遗,甚至因此被梦茧当玩具一样捉弄。
逢生打得一脸懵,看着己方有一次惨败的团战,他不禁惊讶道:“怎么回事?这个位置不应该被对面探到的呀,除非对面能听见我们的语音,否则怎么可能……”
宋青稚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当她足够了解对方,而对方也足够了解他们的时候,她对对方的一切分析就都成了二选一的赌局模式。
要么我预判你,然后你预判了我的预判,或者是我再预判你预判了我的预判的那个预判。
而你完全可以因为我预判了你,而选择不实施我的预判,进而我的预判就变成了无效预判。
如此一来,什么预判都显得那么无力了。
宋青稚头疼欲裂。
原来被人看穿,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情。
她现在终于能理解到当初她还是乌泱的时候,被她打退役的那几个选手的心路历程了。
而最严重的,还不是她的难受,是队友们如鱼得水了这么久,现在突然遇到了这么山不转水也不转的局面,心态都快崩了。
饱饱躺在地上,看着自己指挥的团战再一次失败,颓丧着伸直了手臂,让手机离他好远,叹息道:“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打了,明明这些安排不应该有问题的,我真的看不懂了……”
逢生也很难受,他之前在hgo的时候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是也从来没有被拿捏得这么精准过,他抓了抓头发,无奈开口:“要不要问问裁判啊,他们真的不能听见我们的语音吗?”
狸奴在这波极限一换一的情况下,没能换掉对面的蒙恬,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我就搞不懂了,那个蒙恬怎么能肉成那样,这出装跟平时比到底有什么区别啊,一个破布甲真的有这么离谱吗?”
叽歪坐在那儿忽然哀嚎了起来:“妈妈呀,我想出家,给我剃度算了,我都怀疑对面是不是开光了,怎么什么都能猜到啊?这都算了,我感觉我的伤害被卡得好死,我怎么谁都点不死啊,眼看着一个人残了能收割了,可就是永远都差一下……呜呜呜妈妈来接我吧,我要去青泰寺跟古佛青灯相伴终身……”
宋青稚忍耐着烦躁的心情,尽量不去听耳机里那些满满的负能量,她在心里默念:
对面不过是换了一个江愿。
江愿罢了,跟她一样是精算系的学生,精通计算而已,水平也不过就是一个乌泱罢了。
而另外四个人,还是她以前的队友,这就相当于,对面的五人组,就是当初她还是乌泱时,在vcc一起征战峡谷的五人组。
这样一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