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风神巴巴托斯大人带着蒙德人民推翻了暴君的统治,吹散了风雪,建立了自由的蒙德城邦。
而那块苍翠的国度却因天空降下的惩罚,最终被冰雪所覆盖……】
卡提斯一边翻看着日记,一边将烧好的热水倒进保温水壶里。
不知不觉,这座雪山已经到处都有他的足迹。
他看向山洞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空中簌簌落下的白色雪花,良久,他呼出一口热气,将笔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用有些冻僵的手指开始在上面书写。
【10月13日。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雪山了。
我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过去的冒险生涯留下了不少病痛,我的膝盖一到寒冷的天气就开始隐隐作痛,我的那颗探险的心也不像一开始那般坚定了。
我知道,我若是再不出发,今后说不定就没有再上山的勇气了。
也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爬到山顶,真想知道山顶上究竟是什么样子啊……
那从天空降下的惩罚又究竟是什么?困扰我这么多年的问题能在这一次得到答案吗?可惜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这个曾经被大雪覆盖的古国除了壁画之外没有任何资料留存下来,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到底存在于哪一个时间段。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在魔龙肆掠蒙德之前,这里就已经是一片雪山了。
说不定,这个国家存在于蒙德建立之前呢?
不过过去这么久了,魔龙杜林的残骸都化作了枯骨,那来自天空的惩罚应该也没有什么痕迹了吧……】
卡提斯将自己这些散乱的想法记下,不遗漏任何细节。
就像他曾经捡到前辈的日记从而得知这雪山尘封的古国故事,终有一天,他的日记也将为其他人指引道路。
第102章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安逸的日子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江白天天揣着一万多的“巨款”在璃月街上溜达,愣是没花出去一枚摩拉。
绝对不是因为他抠,他只是不知道买什么。
买糖果还不如传送到野外去摘甜甜花,干净又卫生,买吃的还不如去往生堂的厨房顺,再不济去给香菱试菜也能吃到好吃的。
生活用品他也不需要买,往生堂多的是,一些好看但又没啥用的小玩意他又用不上。
这就导致他一开始兜里有多少摩拉,现在就还是多少摩拉。
江白蹲在街边,百无聊赖地抛着手里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石子,“好无聊啊.”
堂主也真是的,出门不带他,让他这个小弟毫无用武之地。
他好想冲到胡桃面前质问一句:我难道不是你最爱的小弟了吗?出去玩你都不带我!
奈何没那个胆子.
除了胡桃,他在这璃月港认识的朋友也就香菱了。
奈何香菱在家里的饭店帮忙,就连锅巴都在帮忙端菜,他实在不好去打扰。
他们的叶落归根业务目前倒是接到了三个客户,除了那位去雪山的卡提斯冒险家,又接到了一位准备去沙漠的冒险家,和一位打算渡海去稻妻的冒险家。
他现在时不时就把指针拿出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来活。
他掏出指针,目光有些漫不经心,但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
他的第一位客户,那位冒险家,死了!
上午还是好好的,刚刚一看,名字居然已经变灰了!
他蹭一下从地上跳起来,看了几遍又对比了一下其他的,这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那位冒险家的状态真的是死亡。
也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前几天来办业务的时候人还好好的,现在的状态突然就死亡了,让人有一种人生无常的感觉。
他掏出四方经仪,把能找胡桃的那根指针给安了上去。
按照契约,他现在应该准备出发去雪山了,但第一次跑业务,有点点紧张,还是去请示一下堂主,要是能拉上堂主一起去就更好了。
他顺着四方经仪所指的方向找人,很快就在城外找到了胡桃。
她不知从哪捡了一根树枝,树枝细细的那头绑着绳子,此刻正坐在湖边,用这简陋的装置钓龙虾。
“堂主!”
“怎么了?”正在认真钓龙虾的胡桃有些无语地看着一惊一乍出现的江白。
“死了!那个冒险家死了!”江白把那根变成灰色的指针拿给她看。
“淡定淡定,生死病死都是常事,在我们往生堂做事,怎么能因为人死了就这么大呼小叫的呢?”
胡桃淡定的往水中抛下一把切碎的日落果,试图吸引鱼虾,然后才不急不缓地问道:
“哪个冒险家死了?”
“卡提斯!就是我们新业务的第一个客户,去雪山了的那个!”
江白这么一说,胡桃也就知道是哪个了。
她的神情依旧非常淡定,甚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能预定我们这个业务的,都是即将去往危险的地方,或者去干一些危险事情的人,他们知道此去危险,生还的几率不大,所以才会订下我们这个业务。
通常情况下,快的几天我们就能接到死讯,慢点话一两个月也会有消息传来,现在发现他死亡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跟执勤的仪倌说一声,然后直接出发就行。”
对于身为往生堂堂主的她来说,生死属实已经看惯,每天都能接收到不少谁谁谁死亡的消息,惊不起她什么波澜。
她语重心长地江白道:
“这世上谁死了都不离奇,伱要早点习惯啊。”
“不是习不习惯的问题。”江白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虽然这位冒险家的死亡是让他有一种恍惚感,但也还好,毕竟他们之前并没有什么交际,恍惚一下也就没了。
但这不是他来找胡桃的目的。
他是想忽悠堂主跟他一起去雪山啊!
有堂主这么一个人形打火机在,在雪山上还怕生不起火没地方取暖?
“堂主,我一次去出任务,没啥自信,怕自己做的不好,你跟我一起去呗。”他摇晃胡桃的手臂,试图软磨硬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