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新域名https://m.akbook8.com 清晨,天刚蒙蒙亮,整齐的步伐,嘹亮口号声,砌墙训练的杂音,以及刀剑对砍的爆鸣,聒碎了大半乌鲁克人的美梦。
被波及的中部和南部区域居民,习以为常地扯过被子,继续蒙头大睡。
而靠近北壁防线的乌鲁克人就惨了,各自顶着一对睡眠不足的熊猫眼。
小部分居民骂骂咧咧地捂住耳朵,钻进被窝继续顽抗,说什么也要将美梦进行到底。
更多的,则是双眼无神地机械?起床,被迫推开窗户,迎接新一天的朝阳。
紧接着,那几乎挤出所有肺部空气,炸雷一般的呐喊,在北壁回荡蔓延,震得附近民居的窗棂簌簌掉落尘土。
“斯巴达!”
“斯巴达!”
每天都是这样!该死的斯巴达蛮子,有完没完!
还想赖在床上的乌鲁克人,耳朵嗡鸣,欲哭无泪,没办法继续坚持,只得迷迷糊糊地爬下床来。
忙忙碌碌半个小时后,残夜褪尽,众多铺子和摊位纷纷开业,炉火的炊烟和饭菜的香气,也开始四处弥漫。
而北壁旁边的营地内,一众光着膀子,肌肉虬结的猛男们,身披轻甲,手持圆盾、短剑和长矛,集中于此。
在那位红发炎门守将的号令下,训练有素的乌鲁克士兵,灵活变幻斯巴达方阵的队形,聚散迅捷。
挺腰、跨步、举盾、投枪、挥剑,千百人如一人。
即便相隔百米远远观看,那汹涌的战意扑面而来,也几乎让人窒息,吓得肝胆俱裂。
纵然这种扰民的行径,让被殃及的乌鲁克人,背地里有所诟病。
但明面上,他们对这位一手操练强军,多次抵抗魔兽潮,在危机中守住巴比伦尼亚防线的炎门守护者,表现出了绝对的敬意。
要是没有这位外乡人在,乌鲁克的青壮男人,不知道会死伤多少。
和枕在这块土地上永眠相比,他们还是比较喜欢被充满生命与活力的呐喊声吵醒。
几轮常规训练下来,仅仅呼吸急促了些的乌鲁克战士,习以为常地分散阵型。
他们拿起架子上用布条包裹一侧的木棍,举盾展开了更为凶残的对抗战。
圆盾和木棍交击的轰鸣,尖端捅在人体之上的闷响,不绝于耳。
即便满身淤青,骨折筋裂,那些彼此互殴的乌鲁克战士,也丝毫没有倒下的征兆,更没有退场的意图。
只有当完全支撑不住,陷入昏厥,两侧等候多时的神官和巫女,以及占星台调来的魔术师,才敢冒着被踩死的危险,脸色苍白地将昏迷士拖出来救治。
一时间,各种神术、魔术、以及色彩花花绿绿的草药汤汁,纷纷丢在了这群伤员身上。
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病号,转眼骨裂愈合,筋膜重塑、淤痕消退,不久便恢复了七七八八。
甚至,还没修养到一个小时,这群伤员就不得不腾出位子,将病床留给下一批伤势更重的同僚。
他们自己则一瘸一拐地爬起来,继续前往营地,接受地狱般的操练。
“野兽!牲口!”
“疯子!虐待狂!”
旁边看得心惊肉跳的施法者们,不忍地偏移开目光,对那位始作俑者,暗骂不已。
而全权负责练兵的炎门守将,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回应。
“这就是斯巴达!”
凶残的对抗战,在持续了两个小时之后,总算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