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新域名https://m.akbook8.com 希波吕忒环视周围,见四下无人,抿了抿樱唇,忍不住以收拾棋盘为掩护,低声提醒。
“既然,该做的已经做了,我们不如趁早返回七丘之城,或者转道希腊,毕竟您的伤势尚未痊愈,离开敌国,才能安心修养。”
萨麦尔拈起那枚百貌哈桑棋盘内,深入的骑士,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罗马如果真的安全,罗慕路斯就不至于陨落了;而希腊如今已是重兵压境,深陷困局,再来一位真神,我可没办法保证能全身而退。”
“可波斯……”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少数几人知情人守口如瓶,没人会想到我居然就在居鲁士的眼皮子底下休养。”
“的确,您三言两语就策反了波斯最为锋利的暗刃,简直不可思议。”
希波吕忒略一思索,对于这位希腊共主的智计深为敬服
“老朋友,有些人能够说服,只是他们想被说服而已……”
萨麦尔饶有兴趣摆弄盒中的棋子,幽幽看了这位亚马逊女王一眼,语调意味深长。
“罗慕路斯神陨当晚,一个经验为零,没有参与过狙击行动的暗杀者,潜入了罗马政事厅行刺。”
“……”
“她连目标的信息,都没搞清楚,那晚是我当值的日子。”
“……”
“另外,战事紧急,以往按照惯例随波斯大军出征的阿萨辛教团,如今却集体收缩在鹫巢晒太阳。”
“您是说!”
希波吕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恍然明悟。
“有些事,看破不说破……”
古蛇疏懒地笑了笑,转眼看向抱着陶罐,迎面走来的某个淡紫色短发小丫头,和煦地抬手打着招呼。
他的确是来赴约的,而且是以受邀之人的身份。
老爷子眼神透彻的很,想来七丘之城的那场碰面后,大概就有了新的计较。
而晚钟庙的一番辩驳,萨麦尔则是顺手夯实了这个答案,给各自一个过得去的理由。
罗马求存也好,阿拉伯崛起也好。
两人的话,不仅要说给彼此听,更要说给他们身后的罗马人和山民听。
不过,在尘埃落定之前,该隐瞒的还是要隐瞒一下。
此时,怀抱陶罐的静谧哈桑,怯生生地来到石桌前,将炖煮的特色饮物杰拉卜,倾倒给两位客人品尝,对于那回应的夸赞,甘之如饴。
萨麦尔随?之下,抬手覆盖在这位毒女的小脑袋上揉了揉,以示鼓励和亲近。
对于近距离接触有种补偿心理的静谧,一边享受那温暖的摸头杀,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近。
见萨麦尔没有排斥的意思,小丫头居然渐渐大起胆子,双手缠扣在古蛇的腰间,轻轻拥抱,脸颊贴靠其胸口,垂下脑袋,沉醉地嘶磨。
而一双双或戏谑、或羡慕、或愤恨的目光,从村子的犄角旮旯中投射而来,聚焦在萨麦尔身上。
难怪阿萨辛教团越来越水,敢情你们个个忙着摸鱼偷窥,都不务正业。
察觉到那些窥视感来源的古蛇,暗自腹诽,再三拍了拍静谧的肩膀。
趴在他怀中的小哈桑,这才打着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情愿地起身。
萨麦尔低头看了眼胸前濡湿的一片痕迹,以及静谧唇角挂着的晶亮口水,顿时抚额,有些哭笑不得。
这都能睡着,真有你的,做哈桑还是屈才了,趁早改做吉祥物吧。
“醒醒,犯困的话,还是回屋睡吧。”
迷糊中的小丫头,被悠悠晃醒,留意到自己留下一片狼藉的作案现场,不由小脸通红,慌忙抱起陶罐逃离。
萨麦尔目送这只小信鸽,趔趄三次,撞墙两回,一路冒冒失失地钻进了他的卧室,不由表情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