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新域名https://m.akbook8.com “看来,自从来到这儿,你恢复了不少。”
萨麦尔瞥了一眼身旁那摆脱幼儿退化状态,重现恢复少女身形的匈人大王,淡淡轻笑,若有所思。
“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就像是一场漫长的梦……”
阿蒂拉喃喃回应间,眸中一片茫然。
“那是美梦,还是噩梦呢?”
萨麦尔单手支起下巴,幽幽看向阿蒂拉,饶有兴趣地问询。
美梦…噩梦……
阿蒂拉喃喃间,想到了燃烧的地表,想到了崩解的生命,想到了照进石室的第一缕阳光,想到混合着青草气息的微风,低头看向身旁的军神之剑。声音渐低。
“大概…都有吧……”
沉默片刻,正对俄刻阿诺斯之海眺望的白发少女,转头看向萨麦尔。
“我们以前,认识?”
“算是吧,的确很久…很久了……”
萨麦尔愣了愣,随即看着归于平静的海面,心绪感慨万千,而后洒然一笑,拔开木塞,将猩红的葡萄酒灌入喉中,随即把酒囊扔给旁边的阿蒂拉,邀请这位匈人大王共饮。
阿蒂拉痛饮一口,随手拭去挂在嘴角的酒液,一缕淡淡的血腥味,从舌尖上绽放,她愣了片刻,继续畅饮,瞥了萨麦尔掌心的一丝红痕,莫名的倾诉欲,脱口而出。
“你痛恨赛法卢吗?”
“痛恨?貌似不至于吧……”
萨麦尔摩挲着下巴想了想,随口回答。
“为什么?明明,她差点毁了你的世界……”
阿蒂拉有些不解,侧着脑袋静静看向萨麦尔。
“唔,在我看来,曾经的赛法卢,只是为破坏而破坏的兵器,其行动不含恶意,也没有追求利益,不受感情影响而进行破坏,它的存在,和自然灾害没有两样。
或者说,一把剑杀了人,我们往往会将仇恨归咎于它的主人,而不会执着于将一把剑定罪。”
古蛇拿起旁边斑斓光芒闪烁的军神之剑,随手扔到一旁,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轻微摇头。
“不过,也挺可悲的不是吗?”
“可悲?”
“为了破坏而破坏,也就意味着:它除了破坏,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留下。
没有独立的人格,也无法被视为有权利承担责任的单独个体,到头来,连被人仇视,被人记忆,被人怨恨的资格,都不曾拥有。它的生命,除了苍白,毫无色彩,更毫无意义。”
萨麦尔抬头看向浩瀚孤独的星空,幽幽沉吟间,深邃的眸子浮现出一抹洞彻的睿智。
“生命,应该有意义吗?”
阿蒂拉看向掌心,喃喃低语,每一粒星屑,都蕴含着无数灵魂的哭嚎,每一处掌纹,都是无数血肉的堆砌,一个个文明,数不清的个体,曾在她的指间,如流沙飞逝。
记忆中的白色巨人,不曾思考,不曾顾虑,不曾动摇。
“生命本来没有意义……”
萨麦尔灌了口猩红的酒液,轻笑回应。
“那为什么……”
“所以活着,就是为了寻找意义!”
古蛇转而神色一肃,目光悠远,在阿蒂拉的错愕中,幽幽沉吟。
“地上生命成群蠕动,诞生和死亡,本就是自然的规律,一切从虚无而来,开始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但同样,生命的最初没有意义,也就意味它的未来可以创造出无限的可能。
一个人可以成为英雄,那么书写史诗,建立功勋,就是他生命的意义……
一个人可以成为魔术师,那么穷极术理,探求根源,就是你生命的意义……
一个人可以痴迷于旅行,那么看尽世界风光,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就是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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