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新域名https://m.akbook8.com “你就是用这招,杀了自己的授业恩师?”
然而,随着幽幽的低吟声回荡在文柄咏梨的耳畔,传来阻滞感锋锐的刀尖,竟被两根手指轻捏抬起。
一双漆黑如墨的蛇类竖瞳,打量着眼前玩弄圣堂教会、魔术协会、退魔四家、魔种混血等在三咲市四方势力,挑起风波的恶质神父,渐渐有些意兴阑珊。
“口口声声高呼敬神爱神,到头来,却不过是为了假借神名,行罪恶之事,满足自己的私欲,你做这些事,就不怕你家神知道吗?”
耳畔的低语,以及那幽深的目光,让陷入呆滞的文柄咏梨,如芒刺背,恍然惊醒,慌忙抽拔刀身,向后缩退,同时脸色惊变,朝向附近的圣堂教会成员暴喝。
“你们还等什么!破坏仪式,图谋圣体的恶徒就在这儿!”
顿时,一众被逼退的圣职者们,死咬牙根,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躯体,奋力起身,冲向台前,意图拦截这现场的罪魁祸首。
砰砰!
然而,几名高台之下,最先响应护教骑士们,尚未来得及迈出几步,便身躯一僵,机械地转身,并排组成一道人墙,摇摇晃晃地挥拳砸向随后赶来的数名同伴混战在了一起。
骑士们凝目之下,赫然看到一根根透明的丝线,不知何时,捆缚在这些人的四肢之上,让他们宛如被操控的木偶般,沦为了不明者手中的傀儡。
藏于暗处的阿良句宁子,十指交织舞动,戏弄着蛛网上的猎物,仿佛在编织着一幕有趣的交谊舞。
嗤嗤!
一侧的代行者,当即吟唱诗篇,手中具现出的数柄黑键,朝向那透明的丝线激射,意图斩断这无形中的控制。
当当!
但紧接着,一枚枚精确制导的咒弹,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光状知更鸟,从唱诗班的看台上飞掠而过,将搅局的黑键尽数击落。
不约而同出手的久远寺有珠和苍崎橙子,相视一眼,目光在空气中擦出无形的火花,暗自起了竞争之心。
两位魔术师变着花样展开术式,对准上前的代行者和护教骑士们,一顿狂轰滥炸,让刚摆脱转化,本就有些虚弱的圣堂教会众人,上蹿下跳,苦不堪言。
而与此同时,光影浮掠,被文柄咏梨寄予厚望的教会精锐,也迎来了各自的对手。
爱尔特璐琪一马当先,拦住了[剑僧]贝哲和[司祭]安德烈·戈德比巴克、以及mr道恩和卡拉柏·弗朗普顿两位神父,轻松压制四人。
爱尔奎特则站在了主教马里奥和众多仍旧处于天使化状态的一众圣职者面前,单手虚按,继承自朱月的权能,激发出如狱神威。
而看似人畜无害的芙芙,则和同样仿佛没什么威胁?的杀生院祈荒,彼此吸引,在一旁的角落,相互瞪眼,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那两者隐隐散发的兽类气息,让附近的退魔师和一群混血,在生物本能的驱使下,全身战栗,不敢妄动。
正当台下斗得不亦乐乎时,台上的萨麦尔感应到脑后骤起的劲风,头也不回地单手举起。
“砰!”
伴随着沉闷的爆鸣,凛冽的劲风席卷四周,白皙修长的指掌毫不费力地将轮砸而来的巨盾,连同身后的莉兹拜斐,一并压向地面。
“耶和华是我的力量、我的诗歌、也成了我的拯救。这是我的神,我要赞美他!”
顿时,以防御著称的城塞圣女,压力暴增,当即银牙紧咬,额前青筋暴起,高唱摩西的赞美诗,意图借助圣言,抵挡这近乎无可匹敌的巨力。
以摩西之名,赞美耶和华,真是有点讽刺。
“黑白不分,善恶不辨,摩西要是没死都能被你活活气死!”
萨麦尔摇了摇头,微微翻起白眼,扭头看向朝着大空洞外侧悄悄退缩的文柄咏梨,咧嘴狞笑,讥诮冷哼。
“看好,让我教你戒律怎么用!。”
随着那阴森的目光重新落到了自己身上,文柄咏梨顿觉毛骨悚然,下意识将手搭在刀柄之上,以居合的姿势,积蓄全身气力。
“第六诫不可杀人。”
然而,遥遥相对的萨麦尔,只是轻描淡写地举起空出的左手,随口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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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遥遥相对的萨麦尔,只是轻描淡写地举起空出的左手,随口低吟。
“嗤嗤嗤嗤!”
刹那,文柄咏梨手中的短刀,毫无征兆地一寸寸崩碎,溅射的金属碎片,以扩增数十倍的恶意,穿空激射,在这位刀术高手的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毫不留情地切断他双手的肌腱,让他再无动武的可能。
双臂无力垂落,血水哗啦啦从伤口处流淌的恶质神父,目光惊骇,当即连连连连后退,左顾右盼,意图开口求助。
“拦住这个异教……”
“第九诫不可妄言害人。”
然而,随着第二条戒律出口,文柄咏梨翕动的唇齿,无论怎样扩张,居然传不出任何声音。
这个……怪物!
恶质神父捂着无声震动的喉咙,满脸地难以置信。
“你做的事,还要推到我头上,啧,知不知道让我背黑锅的那些人,基本上坟头草都百米高了?”
萨麦尔瞥向文柄咏梨,嘴角噙出一抹冷笑。
跑!
瞬间,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文柄咏梨,当即抄起高台上的圣者右腕,跌跌撞撞冲进退魔四家和混血们缩在的场地,意图祸水东引,借机逃亡。
如今,虽然地脉和天空的异像,被高台之上的那人粗暴镇压,仪式强行中断,但过多摄取神之血肉的退魔师和混血们,却仍旧有不少人尚出于转化的状态,行动全凭兽?的本能。
因此,手握圣体的文柄咏梨,就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一般耀眼,遭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狂乱者的扑抓。
不过,作为精于刀术的高手,文柄咏梨的体能的确非同一般,在付出百十道伤口、折断一条腿和失去一条手臂的代价后,居然硬生生地从那些狂乱者们的围堵中冲了出来。
眼见洞口近在眼前,外侧的夜景,如此瑰丽深邃。
绷着一根弦的文柄咏梨,不禁喜出望外,狂跳的心脏舒缓回落。
只要拥有的圣体的力量,他就能恢复如初,卷土重来!
然而,正当自以为即将冲破罗网的鸟雀,迈步踏出洞口的刹那,挣脱罗网的刹那,身后传来了魔咒般的低吟。
“第十诫不可贪恋人的房屋;也不可贪恋人的妻子、仆婢、牛驴,并他一切所有的。”
随着话音回荡四周,千辛万苦冲到洞口处的文柄咏梨,不受控制地僵硬转身,一瘸一拐地重新奔赴高台。
阵阵撕心裂肺地剧痛,从肢体上传来,全身浴血,近乎千疮百孔的神父,以近乎匍匐爬行的姿态,绕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高台之上,萨麦尔玩味地低头看向几乎不成人形的文柄咏梨,缓缓伸出指掌,悠然开口。
“这东西,你玩够了,该还给我了。”
文柄咏梨仅存的手臂,颤颤巍巍地举起一尘不染的圣者右腕,以进献的姿势,归还给眼前的男人,那曾经自傲愉悦的眸子,此刻一片死灰。
而全程冷眼旁观的萨麦尔,笑容异常灿烂。
正如他所说,让人看到希望,又从希望中崩落,跌入最深处的绝望,这种极具反差的剧目,对于某些的愉悦犯来说,无疑是绝佳的享受。
这种事情,不仅文柄咏梨喜欢做,他也一样。